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都没有直接叫保镖把人给丢出去。

毕竟是个长得这么漂亮水灵的女孩子，他多少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

“应该是你女朋友，给我女儿道歉！”乔珍十几年来在精神病院里隐忍惯了，还是头一次硬气一回，她实在看不得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欺负，“刚才是你女朋友抢了我们要买的衣服，还说要让我们一件也买不着……”

“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你能拿我怎么样？”于倩指着云晴兮的鼻子，好不洋洋得意。

至少她有男朋友撑腰，这对母女呢，有什么？

撑腰的人都没有，拿什么跟她作对？

“你……”乔珍气结。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了，摆明是不讲道理，偏还声音比谁都大。

云晴兮一点也没把这人放在眼里，轻撇了撇嘴：“难道现在吵架是谁更大声谁就有道理了？”

于倩双手环抱在胸前，好不颐指气使。

“是又怎么样？我就大声说话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这个商场是你家开的吗？还是说这个专柜是你家公司的？有本事打电话让你男朋友再把我开除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已经是弘方地产的项目副经理了。倒是你，几个月没见越混越回去了，啧，我看你男朋友肯定早就把你给甩了，否则你现在怎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

她只恨不得把云晴兮踩进土里，用云晴兮的土灰土脸衬托自己的高贵。

可惜她注定要失算。

“你说什么？”云晴兮云淡风轻地挠了挠耳朵。

于倩嗤笑：“我说，你现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

“我问的是上一句。”云晴兮打断她的话。

“我说你男朋友肯定是把你甩了，别不承认啊，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于倩笑得忘形，“你要是没工作，我或许可以帮你在弘方地产安排安排，扫厕所什么的，就挺适合你……”

云晴兮对她的嘲讽视若罔闻：“我说的也不是这句。”

于倩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家商场是你家开的吗？还是说这个专柜是你家公司的？’”云晴兮学着于倩的语气，重复她说过的话，面色波澜不惊地看着于倩，“不好意思，还真被你猜对了，这家商场虽然不是我家开的，但这个专柜是我家公司的。”

刚开始她还没认出来，毕竟温氏集团的大小公司那么多，她哪里认得过来？

后来瞧着那商标有些眼熟，才略略记起来了。

毕竟夜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跟她汇报集团的大小事务，她对其中有些知名的商标还是有印象的。

于倩看着她就像看着个神经病：“你做梦没醒呢吧？这是温氏集团名下的公司，你姓什么，你姓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