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是你的推测么？”秦骁冷声问：“还是说，这是陆青青亲口告诉你的？或者是你亲眼看见？”

“她每次过来，从不提及江承渊一事。我无法对症下药，只能缓解她的情绪。”越子善惆怅的道。

程野拧眉说：“这种事情，应该是可以立案的吧？”

“没用的，青青有意维护江承渊。我能看得出来，她很爱江承渊。否则也不会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是自杀死的？”

“对。”

越子善长叹一口气，“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自杀倾向极其明显，之前已经自杀过三四次了。第四次她醒来的时候，她说她想解脱，不想再继续这么痛苦下去了。”

秦骁看着他，“这件事情你有找过江承渊么？”

“找过，在青青第一次自杀时，我就跟江承渊好好聊了聊。我跟他说，你千万不要刺激到陆青青，不然这种事情还会发生。他当时表现的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就连陆青青需要吃的药都没有拿。”

“就连陆青青死后，他只是立了个碑……我很难想象，那么一个在他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活生生的人，一下子没了，他就没有一点难过么？”越子善苦涩的低垂着眉眼，“对于他而言，那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呢？”

“所以你才回了南城？”

“这么多年，在我手中经过的抑郁症患者大大小小都有上百名，最长的一个，我曾经用了一年的时间帮他从痛苦之中走出来。我以为，我的治疗一定可以追的上患者的绝望。可我没想到，陆青青就那么的死了……”

越子善的表情有些扭曲，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

好在他的调节能力比较强，用了一会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程野还打算多问两句，被秦骁拉走。

二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怎么不让我问了？”

“难道你想把他逼疯？”秦骁斜睨他一眼，语气格外平静：“越子善因为没有救回陆青青，导致心里头有些创伤。为了不在旧地重新回想起这个痛苦的事情，这才来到了南城。”

秦骁的五指攥紧了方向盘，面色有些阴沉，“早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往，我就不过来了。”

逼一个人，去诉说自己心爱的人是如何死的，这的确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能心平气和。

“可关键是越子善说的全都没有证据，我们总不能光凭着这些话，就能断定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吧？要是他说的是假的怎么办？”

秦骁发动了车子，思索着道：“所以只能顺着这个继续查下去，你那个阿……阿什么莎的那个人身上入手。”

“阿拉莎啊，那女人的生活乱的很，最关键的是我从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实在是没办法再接近她了。”

“你手底下那么多人，随意派过去一个不就行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他们都会英语似得……到时候一过去，两眼一抹黑，阿拉莎说什么他都不知道。”程野坏心思的打量着秦骁：“我看你这副皮囊就不错，不如你亲自去？”

“江承渊盯我盯的紧，我最近就不走动了。”秦骁道：“实在不行，就让楚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