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气愤。

“你调查我？！”

程野既然能查到那件事，必然是将她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翻了个底朝天。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女孩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你之前不是跟你的妹妹和继母关系很好么？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看了监控后我才明白，你是被人下了药……”

苏言安的脸色很难看。

虽说她前后两世的第一次都是给了秦骁。

但被下药之辱，是害得她身败名裂的关键。

就算这一世扭转了局面，她仍旧对这个事情耿耿于怀。

“你觉得当时的你对于秦骁来说是什么呢？一个不用花钱送上门来的妞？试想一下，如果当晚出现的不是你，他会不会也接纳那个女人呢？”

程野用着残忍的话，试图击垮苏言安的内心。

“做一个无用的假设，有必要么？”

苏言安冷静下来。

“我只是很好奇，你跟秦骁的初次见面本来就是那么的不愉快。如果不是苏秦两家的婚约把你们捆在一起，兴许你们那晚过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秦骁看着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却是个小人。最起码如果是我遇到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动你。”

程野说：“我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我……”

“说够了么？”苏言安的声音阴沉不已。

程野知道，他是彻底把她给惹怒了。

而今日恐怕也只有两种结局。

一，他成功挑拨了她跟秦骁之间的关系。

二，他跟苏言安彻底一刀两断。

“我有判断能力。”

“程野，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为什么要强行把我跟你扯在一起？”

“从始至终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和秦骁不会分开。就算分开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苏言安一字一顿：“这话我今天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这，我苏言安这一辈子对你，只会是朋友。”

程野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狠狠的蹂躏。

“那你和谁是一路人？秦骁么？”

“那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我所坚持的这么多年的东西，放弃我现在这个身份。那我们能成为一路人了么？”

苏言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程野，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你值得我这么做。”

苏言安轻笑一声，“是么？究竟是真的值得，还是因为我是秦骁的女人？”

程野表情微微怔住。

“打从一开始，你对我的接近就是抱有目的的。”

“你利用我，从秦骁那里先后拿走了地皮和港口两样重要的东西。”

“是不是时间久了，你都忘记了最开始的初心了？”

“你跟秦骁这么多年的死对头，他有的，你都想拥有。”

“你想得到我，从而证明你比他更加优秀，从而让他痛苦。”

“你对我的这份感情里，究竟又掺杂了多少杂质？”

苏言安字字诛心。

程野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最开始的确是报着不好的心思接近你的。但我后来，我后来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苏言安轻轻摇头。

“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会一直这样。喜欢而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总是会有一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