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许不安的放下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男人之后没说完的话，好像很重要。

“这个答案，你不是早就清楚么？”

苏言安轻飘飘的语气被凛冽的冬日吹散。

程野面上云淡风轻，实际双手攥紧，眼底有着血丝蔓延。

为了能陪在苏言安身边，他昨夜一夜没睡，提前调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上了山，在山上冻了将近半个夜晚，直到天亮才缓和一些。

当他看见苏言安的那一刻，满心欢喜。

可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程野一字一顿的道。

苏言安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凝视着他的眼睛。

在他双目中，她看见了很复杂的情愫在蔓延，有深埋着的痛苦，还有浓浓的不甘。

“是，如果是他来了，我会非常开心。”

程野的瞳孔骤然一缩。

“所以我来了，对你来说，其实是一种困扰，对么？我的出现，对你来说都是痛苦，对么？”

苏言安拧眉。

“回答我！”

程野的低吼在她耳边响起。

苏言安的嘴角细微一抽，旋即点了下头，“对。”

程野浑身巨震。

他那么高大颀长的身形，竟在此时有些摇曳，仿佛河面上无依无靠的浮萍。

他痛苦的晃了晃身子。

苏言安本能的伸出手想扶他，却在下一秒怔住。

“程野。”她的声音很轻，“我心里已经被装满了，再也容不下另一个人。”

“装满了？”程野咬牙切齿的道，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刺骨的冷意顺着苏言安的皮肤往上蔓延。

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比冰块还要冰。

苏言安一开始没注意到，现下仔细一看，他的指甲盖都被冻得有些许发紫了。

“要是真的装满了，你刚刚会想着扶我么？苏言安，你是一个有心的女人，我不相信我做的一切你会无动于衷，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心动么？”

“就算是心动，那也只是感动。”苏言安笃定的道。

程野一声冷笑，“是么？那我倒想听一听，你的心脏究竟有没有为我加快速度。”

说完，程野就要抱她。

苏言安使劲甩开他的手，声音变得格外尖锐：“够了！程野，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分寸！”

“分寸？从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程野的手强势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着自己。

“那个深夜，你就用着这一双眼睛毫无恐惧的看着我。”

程野的另一只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放开！”苏言安怒声道。

“苏言安，从我们遇见到现在，我为你不知放弃了多少次原则。我尊重你，在意你，所以我选择不用强硬的手段。否则的话，你恐怕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苏言安又气又恼，“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意思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远比秦骁要爱你，我也比他尊重你。”

苏言安拧眉，“你什么意思？”

“你说巧不巧……我调取到了你生日当晚所去的那家酒店的监控录像……”

苏言安神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