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刚刚去院子,可是为了寻奴家?”
长孙涣嘿嘿一笑说道:
“嗯,原本是要去找你兑现昨天承诺的,结果刚进门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我便出来了。”
春草闻言小脸泛起了陀红,但紧接着她想了什么,叹了口气道:
“是阿郎,他今天请了妙应真人过来给大公子看病。哎,可能要叫公子失望了,大公子说不定一会儿就醒了。”
长孙涣闻言眼里精光一闪,看着春草的眼神越加的温柔了。
他伸手在春草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将她搂进怀里,声音轻柔道:
“无妨,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的。”
春草眯着眼靠在长孙涣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似乎很是迷恋长孙涣怀里的温暖。
可惜的是,闭着眼睛的她并不知道,此时抱着她的男人,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那么的狰狞可怕。
长孙冲的房间内。
孙思邈坐在床边,轻轻地将长孙冲的手,放回到了锦被中,然后笑着朝长孙冲点了点头。
这才起身,朝长孙无忌打了道门稽首。
“齐国公,令公子病已无大碍,只要按老道开的药方,短则七日,长则十日,定能康复。”
长孙无忌闻言,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他朝孙思邈行了一礼,道:
“多谢真人出手相救!”
孙思邈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齐国公,不必客气。”
说完他拿起药箱,背在肩上。
“老道明早还有事,这就告辞回庄子上了。”
长孙无忌听说孙思邈要走,生怕自家儿子,再有什么状况,来不及就医,于是便百般挽留。
孙思邈心里清楚长孙无忌的想法,最后只能答应在长孙府里留宿一宿,明日一大早再回秦家庄。
不过他也提出来,要先去找一下,送他来长孙府的秦大,托他往秦府送消息回去。
长孙无忌对此自无不可,于是便招来管家,带着孙思邈去找那名秦府的下人了。
等孙思邈走了以后,长孙无忌这才坐到床边,看着刚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儿子,长孙无忌心里满是关心与心疼。
他伸手摸了摸长孙冲的头,柔声道:
“已经没有事了,冲儿,你现在饿不饿,想吃什么?为父让厨房给你做!”
长孙冲轻轻摇头,嘴唇微微颤动。
“慢点说,慢点说。”
自从有记忆以来,长孙冲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用如此的轻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看着父亲有些憔悴的面容,以及他身上那件沾染着尘土的绯色官袍,长孙冲眼角瞬间便流下了眼泪。
他想要起身,但许是身子过于虚弱,一下子竟没有起来,长孙无忌见状赶忙伸手按住长孙冲的肩头。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身子还有些虚,老老实实躺着吧。”
长孙冲微微点了点下巴,然后声音沙哑道:
“爹,孩儿让您失望了!”
长孙无忌闻言轻拍了一下,长孙冲的肩膀。
“你现在好好养病,什么也别多想,剩下的交给为父便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