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手里头拎着盒饭,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二人。
越子善对着他招了招手。
程野狠狠磨牙,悄然攥紧了五指,不情愿的把盒饭放到了秦骁面前。
这人故意折腾他吧?
他等了那么久,也没请他们进来。
今儿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秦骁就已经进来了?
“谢了。”秦骁道。
“秦总真是太客气了。”程野一字一顿的道。
越子善顿了顿,道:“秦先生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好了,我再跟你们细细说说当年的事情。”
“嗯。”
越子善起身,上楼。
吱呀一声,他推开了书房的门,整个人有些狼狈的跌在了椅子里,他拿起电脑桌旁的一张照片,长叹一口气,“青青,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他的手指在女孩的面容上眷恋的摸着,有的只是满满的爱意。
吃完了饭,三人坐在火炉前烤火,听着越子善娓娓道来。
“我第一次见到陆青青,是我当心理医生第三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她,阳光灿烂,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火焰,给人一种满满的正能量。我们初次见时,是在一家餐厅,有个外国人找我麻烦,她帮我解围。”越子善轻轻笑了,“我第一次知道,一个言语不通的小女孩,嘴里头竟然能说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骂人话。”
“俩人驴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对方败下阵来,表示不想跟一个女人计较。在他走了后,我问陆青青为什么要帮我,她说,她只是不想看见同胞被欺负而已。之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经常见面。”
“直到有一次,我们出来玩的晚了一些,她正好也没接到江承渊的电话……江承渊亲自赶了过来,对着她骂了几句,我当时简单解释了一下,江承渊没理我,拉着陆青青就走了。第二天我们见面后,我问她江承渊是不是吃醋了,她当时神情不太自然,跟我说没有。”
“那时我才知道,她是有老公的人……不可否认的是,我已经喜欢上她了。但我并没有试图插足他们之中,我想着,只要我们简简单单的做个朋友就好了。可是青青却说,让我不要再跟她联系了。”
程野冷不丁的道:“江承渊知道你们俩人私下见面,所以吃醋了?”
“应该吧。”越子善道。
“所以你们多久没有联系?”秦骁问。
“大概得有半年的时间吧……她再联系我时是一个冬天,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很是痛苦的样子。我按照她给的地址找了过去,到了一处庄园,奇怪的是,庄园里什么人都没有,显得特别阴森。我发现了高烧昏迷的她,连忙带她去了医院。医院让给家属打电话时,我发现她给江承渊打了十几个,他都没有接,所以她才打给的我。”
程野摸着下巴,“看来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不怎么好。”
“是,我本以为,江承渊可以理解这件事。可没想到他来了后,明里暗里的讽刺我,暗指陆青青想要包养小白脸。她当时大病初愈,脸色惨白的坐在那,一句话都没说。再然后,我们又失联了。”
“后来我见到她时,她跟我初见的模样截然不同,脸上没有笑容,整个人瘦了一圈,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阴阴沉沉的气息,眼神空洞,胳膊上还有一些伤口。我简单的跟她沟通一下,确诊了她患有抑郁症。她知道后什么也没说,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
“然后,她就开始在我这里治疗。每次来时,她的身上都会有或轻或重的伤痕,总也好不了。有时从我这离开,脸上明明有些笑颜,第二次来时,却更加的阴沉。当时我怀疑……江承渊可能家暴她了。”
越子善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