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尘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尴尬的挠挠头笑笑。

再一转身，就撞到了刚刚抱着新买瓷器回来的栀子，只听见砰的一声，栀子刚买回来的茶盏，又碎了一地。

“啊，这个茶盏怎么质量还是这么差，一碰就碎了。”

栀子莫名其妙的笑容挂在脸上，这个慕卿阁的阁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还红得这般厉害，她买的是茶盏和瓷器，他这么一撞，肯定是要碎的啊。

“那，那我，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好歌儿。”

栀子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她只不过才出去了一会儿，这慕卿阁的阁主，就疯了？

一向稳重的白衣男子，九岭派的圣主，云朝国的帝君，此刻竟然跌跌撞撞的，连路都走不稳。这般行径，当真是闻所未闻。

“媚主，阁主他没事吧？他好像，这里不太聪明的样子。”栀子指了指脑袋，耸耸肩，刚买好的茶盏和瓷器，又坏了。

虞歌缓缓一笑，不做言语，提起笔来，在书信上落了一个“离”字。

“呀，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我们这里，是进贼了吗？怎么瓷器全部坏了？难怪刚刚慕卿阁的阁主说这些瓷器质量不好，还真的是。”

栀子刚放下手中的碎片，又开始细细的拾掇起房间里的残局来。

凤卿尘来到了大雁塔上，这大雁搭，是大炎王朝最高的一座塔，他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日，噬骨前来寻到圣主时，都被他给吓了一跳。

“圣主，朝内的大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初将军也回到了边关，现在军民一心，我们北漠的边境，算是固若金汤了。”

“嗯，很好。”

“圣主，那王相夏凌已经回到了云朝国内了，现在的他，也能勉强与云太妃制衡，你不用太担心了。”

“嗯，不错。”

“还有圣主，我不太适合做月老，您老以后可不可以？”

“嗯，可以。”

这都可以，圣主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以往他敢说这样的话，圣主一个眼刀早就射过来了，怎么还会像现在一般，竟然还回应了自己，而且回的还是嗯，可以，这样稀奇的话。

“圣主，葬夜说，她已经知道错了，她能不能回来了，北漠的疫情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

“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葬夜是犯了多大的罪，竟然让圣主如此“仇视”？

还有，圣主今天的行为，怎么如此怪异？他的脸，是神经挫伤了吗？他维持这样的一个表情，已经许久了。

“还有什么吗？没有的话，退下吧。”

噬骨吓得马上单膝跪在了大雁搭上，要知道这可是顶端，这里的砖砖瓦瓦不平整，这一跪，膝盖就吃痛。

“怎么了？”凤卿尘的语气温柔，不知道噬骨怎么会突然跪了下来。

“圣主，是不是属下做了什么错事了，你要是想惩罚属下你可以直接说，你不要这般，这般渗人~”

噬骨几乎是咬着牙齿，才把渗人这两个字给蹦了出来的，真是的，他们都是行走江湖上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岂会害怕那些？

可是圣主这般模样，他们还真的是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语气，怎么会从哪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岭派的圣主的嘴里传出来？

“我这般？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