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君,还爱着帝后吗?”
“爱,自然是爱的。”
虞歌此时,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阿离承认了他爱她,那就说明,也承认了前面夏兮儿说的那些话。
“既然帝君那样爱帝后,又为何来招惹兮儿?兮儿只是母亲与一个猎户所生的孩子,本就上不了大雅之堂。”
“这一点,本帝不在乎。”
“帝君,你的手,不要乱放,好好喝药。”
“兮儿喂的药,那味道,就是不一样。”
虞歌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推开面前那扇门的。
那扇门里面,装着自己的耻辱,自己的自尊。
可鬼使神差的,她不但打开了那扇门,她还是用脚狠狠踢开了。
若是换做民间的话,这像不像发妻捉奸的场面?
虞歌的突然出现,明显的将两人吓了一跳,夏兮儿手中的那碗汤药,也应声掉在了地上。
看着来人,凤卿尘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歌儿,你来了?”
“帝君,你是真心想要纳夏兮儿为妃吗?”
“歌儿,我是真的——”
“看着我的眼睛说。”
凤卿尘的双眼,只要一接触到虞歌那双痛彻心扉的双眸,他就说不出任何话,像是鱼刺卡在了喉咙里一般难受。
“帝君,你在心虚什么?”
“歌儿,不要胡闹。”
“凤卿尘,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虞歌的声音里,带着无数的不甘,疑惑,还有心痛。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这样做,我会有多难过,可是你还是要这样做,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到未央宫养病,她可以给你熬药,我也可以的,她可以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凤卿尘,当初是你说,你会保护我的,是你说,就算全天下与我为敌,你也会站在我身前,为我倾覆整个天下的,凤卿尘,当初对我说这话的,是你,是你。”
虞歌现在的情绪,显然是有些失控了。
在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凤卿尘一直沉默不语。
“凤卿尘,你知道我病了吗?”
“帝后的病,本帝已有所闻,只是朝政繁忙,无暇顾及。”
“半个月,你一次都没去过未央宫看我。”
“帝后,你是在责罚我吗?”
虞歌一连退了很多步,她始终不敢相信,刚刚的那一切,竟然真的是事实。
“凤卿尘,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对不对?”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很少哭,每次哭起来,总是会让人无比心疼。
“凤卿尘,我一直在等着你和我说你的苦衷。”
虞歌用衣袖擦干了眼泪:“凤卿尘,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
她又接着道:“你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虞歌退到了门口,双眼失去了神采:“我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苦衷,凤卿尘,我今日便与你说个清楚,你若是有苦衷,最好今日和我说清楚,若是没有,你便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