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无数次,这份研究就不可能在我们这里发表,只要我在,就绝对不可能。”
div css=&ot;ntentadv&ot; 于是。
佩德罗更加坚定地转向了另一条道路——狩猎之厅的圣徒。
他要在另一个方面完成自己的道路,他要完善伊比利亚那畸变的军队制度。
夏修像是个历史的见证者一般见证这一切。
咔嚓——
记忆的画面再次开始碎裂,新的记忆画面开始出现。
“社会是个共和的国度。一个人要努力上进,大伙儿就笑呀,骂呀,逼得他退转。没有人可以比旁人好,比旁人聪明。谁要凭他那百折不回的天才,高出于凡夫众人之上,社会就排斥他,把他嘲笑糟蹋,一点儿不肯放松,必须贬低他,得他到后来伶仃孤独,闷守在自己的思想里,才能够放过他。”
一片茫茫白雪覆盖着的世界中,一个被冰雪掩盖的小窝藏匿于此。
在这寒冷的环境中,窝内却透着一丝温暖。
一个由冰砌成的炕上,火焰跳跃着,发出温暖的光芒和热量。
在这个简陋但温馨的避风港里,两个身穿厚实衣服的人围绕着火焰,他们的脸颊被寒风吹得泛红。
年长者看起来岁数颇大,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沟壑。
他正专注地为自己的燧发枪涂抹着枪油,动作熟练而细致。他的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把精美的伊比利亚风格长剑,剑柄上的纹饰复杂而精致,透露出一种古老的贵族气息。
刚才发出声音的就是他。
他用沉重的声音呵斥着身旁的年轻人,声音中带着丝丝忧虑和责备。
而年轻人则显得更加随意。
他盯着跳跃的火焰,手中把玩着一把造型华丽的手铳。这把手枪比起老者的燧发枪来,无疑更加精致和现代,上面装饰着精美的金属雕花。他的腰间也佩戴着一把剑,但与老者的长剑相比,显得更轻便、更适合快速抽刀。面对老者的呵斥,年轻人似乎并不太放在心上。
他的态度随意,他的瞳孔甚至有些涣散。
当夏修再次睁眼的时候,耳边就是回荡着那一声带着苛责和担忧的训斥声。
他转过头,就发现自己处在一片冰雪世界之中。
“你怎么了?”
迭戈·弗洛雷斯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傻啦吧唧”的养子和徒弟。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胡安·马丁内斯。”
“佩德罗”低头说道。
“说起来他我就来气。”弗洛雷斯听到自己的徒弟说起这个人,忍不住打开一盘的酒瓶,大口的喝了一下,“你当初怎么就招惹那家伙,而且一招惹就是整整十年,白白糟蹋了自己的科研天赋和生涯。在办公室坐着当学术型奇术师不好嘛,非要来当猎人,我养你这么大是为了让你接我的班嘛。”
听着弗洛雷斯的念叨,记忆的惯性开始再次的发生作用,夏修附体的佩德罗再次依照发生过的事情复述着自己的经历。
“老爹,别念叨了,而且我的科研生涯没断,我研发的冰源漫步者已经开始生产了。”
年轻人这种不经意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年长者。老者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工作,重重地敲了年轻人的头一下,仿佛在提醒他要专注和严肃。
佩德罗被敲了一下头后,虽然露出了一丝不满的表情,但也随之收敛了一些,显得更加认真。
“那是因为你成为了[主宰者],说起来命运真是狗屎,你和胡安·马丁内斯都是[所罗门秘钥]的持有者。”弗洛雷斯把涂抹完枪油后的燧发枪给收了起来。
“确实。”附体在佩德罗身上的夏修短暂的接过身体的控制权,对这份狗屎的命运表示认可。
你瞧,这不又是一个[所罗门秘钥],而且他有预感,大概率他和对方不久后就会见面。
“佩德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记住了,不要在跟胡安·马丁内斯作对,他已经开始冲击[冠冕],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他会成为伊比利亚新的太阳。”
弗洛雷斯严肃异常的警告着自己的徒弟,接着,他又像是想起什么,对着佩德罗继续说道:
“停止你那些改革的想法,不要再去鼓动年轻人了,也不要去提军队改革的事情了。现在的伊比利亚军方已经分为两派,一派是高学历知识份子的开明派,一派是低学历早入社会的守旧派。
守旧派支持的是学长弟制,是阶级和等级梯队斗争,不是人人平等。
新來的兵,就是要当老兵的奴隶,当老兵的韭菜。
[狩猎之厅]的猎人也是如此,那些注射深海血脉,习得至高之术的深海猎人与那些学院派系,觉醒本命手铳的非深海猎人,他们也是学长弟制或者师徒制度。
一大堆的规则,不同梯次界限严明,新兵被老兵严格的监视和控管。
天国的东西学了一大堆,但是没有天国的命,学来都是一堆病,伊比利亚智库连让伊甸全力跑一次的排面都没有,虽然伊比利亚谱系靠的也不是智库。
现在的制度已经腐朽固化了,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够改革的。
那些老兵快退伍時,会在新兵里寻找一個符合自己的风格的接班人,带头人,话事人,维持学长学弟制的体制。
但这个接班人如果思想不正确,有同情新兵的倾向,不能严加管理新兵,就会被老兵们进行思想批斗,甚至撤换,以免影响待退老兵。”
弗洛雷斯继续喝着酒,对着自己的徒弟推心置腹的劝导道:
“那些人啊,如果看到帮自己管理新兵的头头,无法维持旧有的体制,当然就会不满和撤换。
大多数人都体会過学长学弟制的水深火热,很多人都体会过类似的处境,夹在老兵和新兵之间难做人。
你虽然有带领新兵的权力,但你背后还有一群拥护体制的待退学长,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盯着你是否会倾向新兵,盯着哪一方可能损害了自己的权益。
那些明面上的头头,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真正敢冲撞体制的勇者不多。
不是随波逐流,配合演戏,就是受不了而让自己设法调单位,离开这个体制。
佩德罗,伊比利亚的水,很深,深的足以使你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