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顿了一下,等到宴会上的诸人安静下来,才遗憾地道:“怕是不行了,我不擅长献舞。”
“月当家”有人不满的开口,可不等他把话说完,月宁安就话锋一转,声音冷厉,充满攻击性:“不过,我擅长献财。众位同行想看,我就满足你们”
“啪!啪!啪!”月宁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拿上来!”
众人脸色微变,心生不安。
尤其是在宴会前,把江湖小镇八成经营权,让给月宁安的范家大少,更是坐立难安。
他可以肯定,月宁安这是在摆鸿门宴,就是不知月宁安的目标是谁,但愿不要是他才好。
月宁安根本不给他们说不的机会。
话落下,月家的下人就捧着抄好的账册鱼贯而入。这些人训练有素,行走间,步伐一致,脚步无声,他们走到众人身侧,将手中的账册摆在众人的案上。
放下一本,就后退一步,人人都有,人人不缺。
崔轶面前也有一份,是月宁安单独给他的:“崔大人,这是我特意为你献上的!”
崔轶看了月宁安一眼,打开,迅速翻看完,脸色就沉了下来,大声骂道:“混账东西!”
其他人收到账册比崔轶晚一步,见崔轶动怒,有几个不打算看的人,也立刻拿起来,打开
这一看,在座的诸位无不变脸,震惊地看向月宁安,无声地寻问月宁安:你要做什么?
然而,月宁安连个眼神也不给他们,只笑眯眯地看向坐在中间的那几位。
那几位拿到账本,翻开,看到月宁安一笔一笔,将他们家商行趁水灾挣到多少银子,一笔笔标得明明白白,一个个脸色惨白,双眼呆滞,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
他们完了!
这东西呈到了崔大人面前,崔大人铁定不会放过他们!
当然,也有那心黑胆大的,将手中的账册一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拿到我们面前来。女人就是女人,没点儿本事,胡乱听到别人说几句话就当真了,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写出来,是不是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会写会算?”
更有心黑的,直接拖月宁安下水:“这种账册,月当家要多少?回头我把你们月家商行的名字写上,一笔笔帮你算,你想算成什么样,我都能写出来,左右就是动动手写两笔的事。不仅仅是月家商行,在座诸位商行,我都能算反正笔在我手上,想怎么算就怎么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诸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此言一出,那几个涉事商行的东家,纷纷反应过来,冷着脸,义正言辞的指责月宁安:“小女孩家家的,爱玩爱胡闹没关系,但生意归生意,月当家做生意,还是要讲规矩才好。用这种手段排除异己,未免太过卑鄙。”
“我们这是哪得罪月当家了?月当家要这么整我们?今天是我们几个得罪了月当家你,明天别人挡你了月家商行的道,拦了你月家商行赚钱的生意,月当家是不是,也要在账本上给他们记一笔?”
其他的商人本不想掺和此事,但听到此话,一个个面色微沉。坐在前排的几下大商人,更是不约而同地放下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