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较。
看着他站起要出去,清漪扯住了他的衣袖,“别忙了,我还好。”
可是,齐连堂坚持,“不行,你身体虚,不能受一点劳累。”说着,他抽回自己的衣袖,笑着走了出去。
清漪有些无奈,他确实很坚持!
好像只要是他认为是对的事,他就一定要做,或是非要她做。
虽然彼此相处不过几天,但是这一点,她感触颇深。
比如,明明她身体在醒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她要求回家,他却非要留她在密室里多休养几天;再比如,她想要出去街市上散散心,他却非说外面中秋节庙会的狂热还没有过去,马车行人涌动,鱼龙混杂地不安全,不让她出门半步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清漪歪头开始遥想,好在她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对生活没有太多奢望的人,她的性情也相对随和,不轻易和别人发生冲突,不然,像这么执着的他,再碰上一个较真的自已,以后真的结为夫妻后,便会争吵不断了吧。还好,她愿意做相让的那一方。
在人没有动心,触碰到爱情之前,总是可以把事情想得很简单。
可如果真的自己动情了,便会不自觉地对自己的另一半诸多要求和挑剔,这是无法避免的自然规律,谁也不能幸免,除非,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人。
这时的清漪的记忆里,并没有过深刻的感情经历,所以,她可以很理智地分析夫妻间的问题。在短暂地假象之后,她又不由失笑:这对她来说,算不算先结婚后恋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爱上他。
正想着,齐连堂端了盆热水进来了。
显然,这样的事他应该是没做过的,水盆都端不稳,摇摇晃晃地,洒出了不少。
清漪要接过,却被他躲开了,脸上还有点羞涩地说,“你好好坐着,当然,我这么对你,可是要回报的,以后,你也要像我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地待我好,心里只有我,只爱我一个,懂了吗?”
清漪没有顺着他的话,给他承诺,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把水盆放下,轻声道,“瞧你,衣服都弄湿了吧,去找个干布擦一擦,水都端来了,你还怕我不洗吗?”
齐连堂看着她慢悠悠地褪下缎鞋,眸子一闪一闪地,忽而道,“小……如烟,让我帮你吧。”
“嗯?”帮她什么?
齐连堂没回答,走到她的身侧坐下,抬起她的另一只腿,就要褪下她的鞋袜。
果然,那个看起来是成熟了,可有时举止间还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很利索地脱掉她的鞋袜,露出她那双天生的三寸金莲来。
齐连堂捧着她的脚裸,有些怔怔地盯着那双秀足。
清漪被他看得有些慌了,这几日的相处,他们之间除了牵手和勾肩搭背,也没有做出别的亲昵的举动了,可是现在,他的那种眼神,分明带着几分的味道。脑海里骤然想起一个讯息,在古代,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被男人看的,那是女人的另一个隐秘的官!
虽然,在现代那样的一个开放的杜会,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夏天光脚穿凉鞋,可那是普遍现象,更不会有男人用近乎情色的眼光看你的脚。
可是现在……
清漪挥手推开了他,同时将双足没入水中,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出去吧。”
齐连堂被她推在了床榻上,他撑着手臂坐起,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地摸上了她的后颈的光洁肌肤。
清漪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歪了歪头,想要躲开他的手,却被他扣住后脑,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俊脸凑过来,吻在了自己的唇上。
清漪瞪圆了眼睛,他却闭上眼睛,轻轻地吮吸她的唇,很浅,也很生涩。
没有留恋太久,齐连堂抬起头,眼里都是兴奋地光,他好想好想告诉她;他想做这件事,已经想了好久。
清漪以手捂住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看着他很开心地站起来说,“我先走了,回去安排下,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可以迎娶你进门!”
清漪没有放下捂住唇瓣的手,她点点头,却是连道别的话都说不出。
直到齐连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慢慢放下了双手,以手背在唇上抹了抹,不由蹙起眉,这样的吻,为什么让她心里觉得怪怪的?
跟徐家父女在一起的第一夜,三人几乎无话可说地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婷儿又背了一整筐鱼篓要出门,说是去市集卖鱼。
清漪见了,突然心痒难耐起来,她已经在密室憋了很久,真的想看看这个时代的集市是什么样子的。
在密室的时候,她也曾仗着自己失忆,光明正大地问过齐连堂,这是什么时代、何人掌权。可齐连堂的回答让她更加迷惑,这完全是一个虚拟时空,她也只能从自己和齐连堂的衣服上,大概猜出,是和历史的明朝有些平行的空间,至于外面的世界到底怎样,她还是有些好奇的,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因为她闷得很,想要出去闹市透透气。
她的要求,被婷儿很坚决地给否了。
可以理解,这一定是齐连堂吩咐的。
不过,婷儿姑娘的坚持就远远敌不过齐四公子,清漪软磨硬施了好一阵子,婷儿那直爽的丫头便顶不住了,“去可以,但是你要告诉四公子,是你以自杀威胁我,我才带你去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个婷儿,应该是很喜欢齐连堂的吧。——清漪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可是,却也不觉得心里酸酸涩涩地吃醋,果然,她还没有对那个漂亮的男人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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