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太爷刁楂都在想着怎么拿出这八十万两的东西,要是以前还真的不难,但是现在可是难多了,关键是这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夫人余氏道:“老太爷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一家要怎么办呢?这些银子我们上哪里弄去?家里已经都这样,一共三房已经都成了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刁谩一个孙儿我们都保不住吗?我们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啊,这要是香火从我们这里断了,这不就是罪人吗?”
老太爷刁楂不耐烦的道:“无知的妇人不要乱说话,回去再定。”
很快马车回府之后,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已经几百辈子没有做过这么破的马车了,感觉一把老骨头都要颠碎了,两个人很快将三房都召集过来商议大事。
刁泄一听儿子没了,还被绑去受苦了,第一反应就是:“爹,谩儿怎么会赌博的?会不会是王府那些人给安排的?”
老夫人余氏道:“老大别胡说,莱管家说了,谩儿已经玩了一两年了,一两年以前元宇熙那个混蛋还没有回来呢,怎么安排?”
刁泄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道:“爹娘,都是孩儿教子无方,连累爹娘了,儿子这就去赌场将那个逆子打死,我们一家就不用为了这个逆子犯愁了。”
大家纷纷劝着刁泄不能这么做,老夫人余氏更是捂着胸口道:“住口,刁泄你还不快坐下,谩儿就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不管那个孩子,你要是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娘,那怎么能行呢?您这不是要为难死儿子吗?”刁泄一副苦大仇深状,周氏在一旁哭的眼睛都肿了。
老夫人余氏道:“为娘为难你做什么?你没听见莱管家说谩儿正在受苦吗?那鞭子打在谩儿的小身板上,你们看看这衣服上面的血迹,谩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你们再生一个还能生出来吗?”
老夫人余氏气的连连咳嗽,只有二老爷刁江笑了道:“我说大哥,你这是演戏给谁看呢,你最心疼你儿子,这会子还一副要弄死你儿子的样子,不就是让我们拿银子吧,没事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能看着不管,我们二房银子基本没有多少,我出一千两最多了。”
刁泯紧跟着道:“我出一千五百两,我昨个卖了奴婢,卖了东西也只剩下一点点银子了,我们枫霜都为了这个家去了王家的庄子上面,去养胎了,还是以通房的身份入王家的,我们以后一家老小也要指望娘和哥哥们了。”
得,刁泯算计的更好,用五百两,换回几年的白吃白喝,比二房的刁江还狠呢,刁江不甘落后道:“对,刁泯说得对,我们二房只有一个花房,这么多年那点银子全被拿走了,就是银庄也没有多少了,既然这以后都要依仗哥哥和爹了,我就出三千两,这是我们一下家最后的银子了,我们还有两个女儿没有出嫁,这嫁妆什么的也没有了,还要从新置办,所以哥哥别嫌弃少了。”
刁泄用眼睛横了两个弟弟一眼,真是好主意,花了这么一点的银子,以后就当成白吃白喝的银票了,以为谁都是傻子呢?
刁泄刚要出声,老天爷刁楂喝道:“够了,眼下还是救了谩儿要紧,这些以后的事情回头再说,老大你那里怎样?”
刁泄明白爹问的是什么意思,赶紧道:“爹我们大房的库里也全部都空了,一共只有不到两万两的银子了,还有以前的小院子还有个二十万的东西,都是田庄和小宅子的地契,也只是能有这么多东西,儿子再也没有了。”
刁泄的心都在滴血,当初听了周氏的话,这钱财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只留出了一点点在外面,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了,这将来想翻身可就难了,过了一辈子最后来了个身无分文。
所以刁泄的脸十分的难看,难看的要命,都怪这个逆子,要是回来看不打折他的狗腿!
老太爷刁楂无奈的道:“这些不够,我这里只剩下哦我们这个宅子的地契和几个小的宅子,还有十几万两的银子,折合一起也就是五十万这个样子,还差了十万呢,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刁家的族府走一趟吧。”
刁泯想起了族府的恶劣,有些怯怯的问道:“爹,这能行吗?族府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平时可没有少占了我们的便宜。”
刁江则是道:“爹,您老糊涂了吧?这个宅子卖了我们住哪里?我哪里可是一分的产业都没有了,只有点银子,只能去贫民窟买房子了,我们一家怎么住,爹不能为了救了刁谩,我们一家都不活了吧。”
“闭嘴,枉你还是刁谩的二叔,光想着你自己,要不是你生不出来个儿子,老三的儿子发育这么迟缓,刁谩就是唯一个独苗,我们至于这般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没有本事?这个事情这么决定了,我们肯定是有去处的,这个你不用操心了。”
安昌伯府老太爷一反常态的胸有成竹,刁江倒是真的没在说什么,左右就是跟着爹娘,爹娘去哪他就去哪,打死不离开安昌伯府,否则这安昌伯府的二爷的身份上哪里去找去?
刁泯也孬种的道:“爹,要不咱们报官吧。”
老太爷刁楂一脚踹到了刁泯的身上道:“蠢货,不报官都这么打了谩儿,要是报官了,这孩子就回不来了,哪有你这么蠢的叔叔,滚一边去,我们就是大闹族府也得弄来十万的银子来。”
这一家四个爷们果然就去了族府,又是一阵的热闹,后续如何呢?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安昌伯府父子四人就一身狼狈的回来了,刁泄的脸上都有血痕,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刮花的,刁江的衣服都破烂了,刁泯的鞋子都没有了。
老夫人和三个夫人赶快上前,老夫人震惊的道:“老太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地出去一下这般模样回来了,你们可是哪里受伤了?”
老太爷虽然是沾了一身的不知道什么毛,好像是从鸡窝中钻出来的一般,而且脸上都是灰迹,又像是从烟筒里面滚过了一般,满脸的漆黑之色,不过眼里倒是很得意。
大夫人周氏也赶快上前,心疼的用帕子擦道:“大爷,我的天这脸怎么回事?谁抓的,这般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