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这也能怪罪在十三爷头上吗?”石咏喃喃地开口。
他到如今才想通,这么多以前从来不与十三阿哥府往来的皇子阿哥们,突然齐聚贺寿,恐怕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明知康熙忌惮,偏要做给康熙看。甚至他听十六阿哥说起,当日十三阿哥府寿宴上唱曲的戏子什么,都是九阿哥着人请来的。再联想到十三阿哥于宫中没有任何消息渠道,很难打听到太妃得病的消息,而九阿哥生母宜妃,则是如今得势的管事宫妃——石咏心中登时生出个念头:
十三阿哥府上之事,简直就是有意陷害啊!
见到石咏的神情,十六阿哥也点点头,既不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耳朵,说:“可现今这样,我也只能装聋作哑。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一对眼还算是清明……如今,只能冷眼看着了。”
然而令世人都没想到的是,康熙发作十三阿哥,这都还没算完。
隔日,十六阿哥接了谕令,将内务府此前在自鸣钟生意里的五成干股,全部撤回,连带此前的利润,也抽走一半,余下的都扔给十三阿哥。至于这自鸣钟生意是否还继续做下去,上谕倒没有任何指示。但是据十六阿哥判断,应该是做不下去了。
毕竟自鸣钟这生意,投入高,成本高,需要极为老练的工匠,还有最紧要的一条,主顾要买账。
以前有内务府撑腰,京里的王公贵族们知道这门生意不过是十三阿哥出面打理,背后还是由康熙在撑着,自然要买皇上的面子。可是眼下康熙狠狠地发落了十三阿哥,旁人自然知道这门生意康熙也不再支持,那这生意以后还有谁能来买账?
十六阿哥在石咏面前跳脚跳了半天,简直痛心疾首。毕竟是他当初找来的内务府工匠,帮着照看了承德和京里的铺面,牵了不少线,搭了好些桥,也算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眼下好不容易看着这生意渐渐做起来了,却因为皇父一句话,就此撤下来不做了。
十六阿哥几乎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你叫我这怎么去跟十三哥说?”
石咏也极为无语。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