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骑兵聚集在一起。步兵手持盾牌在他们的外面围成一个圆圈,宛如一面巨墙。他们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们的士兵前进,然后发出一阵预先安排好的叫喊,步兵立即为骑兵留出发动冲锋的出口。
——本哈﹒艾丁《萨拉丁传》
“胜则勇往直前,败则一轰而散。”那颜可术盏看着逃离的多斯拉克人想起这句话。
数千名多斯拉克人一起逃离的场面真是壮观。
当多斯拉克步兵在被壕沟阻挡,被十字弓射杀的时候。后面的多斯拉克骑兵面临着被投石车的石弹轰击、被一波又一波的羽箭击中,死伤无数,心烦意乱起来,而他们又无法前进的时候,先是一小股人悄悄的脱离战场,然后是几十人、上百的人脱离,最后全部多斯拉克骑兵全都跑了,只剩下扛着木梯的步兵们。
无组织、无纪律的恶果表露无疑。
多斯拉克步兵们发现后面的人跑了,二话没说,扔下木梯,带上伤员也一窝蜂的往后跑去,
蒙古骑兵走上城头,用反曲弓欢送多斯拉克人,弓弦声中,奔跑中的多斯拉克人一个个被射倒,不大一会,有多了上百人的伤亡。
那颜可术盏看见蒙古人在射杀躺在地上的多斯拉克伤员,就制止了蒙古骑兵“让他们走”
多斯拉克伤员们发现墙上不再射击,就相互搀扶着离开战场,返回营地。
一名落在后面多斯拉克人腿上中了一箭,腰部被射穿,他带着箭杆,趴在地上,奋力向前爬去。
“射穿了肾脏,死定了”那颜可术盏怜悯的看着他。
这名多斯拉克人双手抓着地面,努力挪动着身体,鲜血染红了他的皮背心和马裤,在地上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痕迹,他嘴里不时发出嘶吼。
渐渐的他的嘶吼声变弱,手指也深深的抓入泥土里,但他还是抬着头,不放弃。
“帮他一下”。那颜可术盏叹息了一句。
一名蒙古骑兵稍微瞄了瞄“嗖”的一箭射出。
一只羽箭带着呼啸扎进了多斯拉克人的脖颈,他立刻垂下了头,不动了。
鞍山城的军民们发出一阵有一阵的欢呼。
“是我高估你们吗?就这水平?或者以前你们的敌人都是弱智?”那颜可术盏对着多斯拉克人的营地失望的说道。
“打扫战场!回收武器!别忘了把铜铃铛解下来!”
一队蒙古骑兵护送着上百拉扎林奴隶出了城,开始掩埋尸体,他们挖了大坑,把尸体都扔了进去,蒙古骑兵在周围警戒,远处的多斯拉克人默不作声,没甚么反应。
很快尸体掩埋完毕,箭矢和石弹回收完毕,拉扎林人还竖起了一根高四五米的大木桩,上面系满了多斯拉克人的铜铃铛,细数的话足有五六百个之多。
“啪~啪~啪”扎克马克鞭打着面前的头目们,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想起办法来!多斯拉克勇士的威名不容亵渎!”他喝下几大口马奶酒。
底下的头目们相互看了看。
一名头目想了想说道“寇,我们可以这样····”
一连好几天,多斯拉克人都没有再进攻,只是围着鞍山城,不知道在干什么。
期间蒙古人又组织了几次了几次夜袭骚扰。不过多斯拉克人明显变聪明了,他们在远离营地的外围布置了许多暗哨,蒙古人一靠近,就被发现了。失败了几次,损失了一些人手后,夜袭骚扰也就作罢。
鞍山城的几十名铁匠连同几十名帮工,趁着和平的日子加班加点,赶制出了许多头盔和简易铁护甲,所谓简易就是将打造出来的铁甲片淬火后,不再进行冷锻,直接制成护住前胸后背的铠甲。一时间鞍山城所有的大宋驻屯军包括弓手,人手一顶铁盔一具铁铠甲,正所谓低调的奢华。
拉扎林奴隶们则不停在山谷里开采,源源不断的将优质的铁矿石挖掘出来,供给鞍山城打造更多的武器装备。
这天,那颜可术盏正在和纳忽伯颜、姬仲泽惬意的享受着烧烤纯天然野生的羊牛肉剁成一块块,被串在木签上,在柴火堆上滋滋作响,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几大瓦罐拉扎林啤酒。
这时,门外的蒙古骑兵领着一名宋人工匠走了进来,这名工匠负责矿区的挖掘。
“大官,俺们,俺们挖出了不得了的东西!”宋人工匠头一脸彷徨。
那颜可术盏带着人来到了矿区挖掘现场。
这是一片露天矿区,在一个区域里,挖开的矿石和泥土后面,露出了一堵石墙,当面有一道高达四米的石门,石门半掩着,石门的门柱和门头上雕刻着一些人物像和图案,可惜蹉跎岁月让它们带着锈迹和腐蚀,已经模糊不清。
在驱离了无关人员,清理了门口的淤泥后,石门完全显露出来,几十名拉扎林人合力的将半掩的石门费力推开,一条甬道出现在面前,一股阴冷带着岁月的气息弥漫其中。
打着火把,那颜可术盏一行数十人进入了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