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胡子”递过纸笔和印章“下命令吧,司令官!”
皮埃罗爵士依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这个时候,他的副官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爵士,请为自己的生命着想!”,帐篷外逐渐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
皮埃罗爵士又呆了一会,就在“血胡子”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闭眼叹了口气,拿起了纸笔。
传令兵很快前去传递命令,雇佣兵们也纷纷离开,准备收拾行装。
有人向“血胡子”问道“俺们回到弥林这么向雇主交待?毕竟俺们胁迫了司令官”
“血胡子”冷笑一声“放心,他不可能活着回到弥林!”
众人同笑,最大的黑锅自然得是司令官背。
时间又过了一天,在白天的时间里,联军再也没有进攻,他们只是不停在加固加高围墙和壕沟,摆出一副死守的模样。
蒙古人也没有进攻坚固的联军营地,那颜可术盏一点也不着急,他只是加强了骑兵的巡逻队伍,从后方运来更多物资,砲兵们开始架设巨大的配重投石机。冷兵器时代的简易野外营盘是挡不住大型远程器械的轰击的。
伊耿历二百八十五年十二月六日半夜
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星星和月亮在清澈的天空下显得特别干净,夜晚的天地间只剩下了一片幽蓝。
气温很低,哨兵们披着毛毯,不时喝几口酒,除去寒气。警惕着身边的动静。
远远看去,联军的营地到处亮着火把,不时还见得到人影。
然而,很快营地的大门就被悄悄的打开,黑压压的人群鱼贯而出,他们都没有打着火把,只是一个个拉着前人的衣服,跟在一些头戴白毛巾的战士身后,他们被告知跟着白毛巾走。
一万八千人的联军花了一个小时走出了营地,还算组织得力。
他们借着朦胧的夜色,以反射着依稀月光的斯卡扎丹河为方向,朝着蒙古人没有围死的方向逃去。
二个小时后,联军逃走的情况还是被巡逻的蒙古骑兵发现了。
得到消息那颜可术盏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还是轻敌了,大意了。
“追!”他狠狠的丢下一个字。
蒙古人的营地一片骚动,骑兵们准备着马匹和武器,骑炮兵们快速将青铜炮卸装载马车上,凭借着严格的训练和高效,追击的几千名骑兵和三十多门青铜骑炮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准备完毕。
气急败坏的那颜可术盏亲自带队追击,点着火把的蒙古骑兵们犹如一条舞动的火龙快速沿着斯卡扎丹河追击。天地间只剩下甲叶的沙沙声和马蹄声。
天明时分,蒙古人追上了联军,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严阵以待的“无垢者”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