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想了想,含笑看他,“自己想。”
周澄疑惑的看她。
“我也不知道。”阮溪摊手,“等你知道该怎么做最好的时候,以后哪怕你出国,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听到阮溪这么说,周澄先是呆住,后怎么也没忍住咧开嘴笑了,点了点头,“好。我自己想!”
他这段时间比以往时候都要努力,虽然知道跟阮溪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真的想为他还有他们的未来努力一把,他不愿意去想高考之后的事,现在被阮溪这么提起来,他不仅没觉得失落,反倒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劲。
对,以后。他们有以后的。
江易寒带着一中的小弟们去了四中。
四中附近也有废弃的钢铁厂,毕竟都是高三的学生,哪怕年轻气盛,但谁也没想闹得太大,所以基本上都不会带钢管,更别说刀了。江易寒打架的确很厉害,再加上四中的这群人也没有准备,所以没多久就将他们给打趴在地上。
让四中的人将跟一中的学生那里抢来的钱如数交还之后,江易寒也就放过了他们。
一中作为重点高中,在战斗力这方面并不如四中还有五中,在这两所高中的校霸心里,觉得一中的学生就是书呆子,一般人都是捏软柿子,所以,总是习惯性的在一中学生面前耀武扬威顺便索要保护费。
而一中原来的校霸呢,只是在学校里逞威风。时间长了,这就形成了风气,谁能想到江易寒一来,这两个月都没有,就将五中的管峰给干掉了呢。
四中的校霸也没想到手底下的人会这么去试探江易寒的底线,本来以为江易寒也不会管这种事,毕竟这次要的金额也不多,就几百块……哪里知道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江易寒跟霍闻达他们在路口分别的时候,有一辆黑色的车就停在路边。
管峰一脸阴沉的看着江易寒上了出租车,想到自己那天受到的屈辱,他就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哥,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了!上次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我这以后还怎么服众?你看,他现在还找上四中的人,说是为了保护费的事,我看不一定,他就是想在这地头当老大!”
其实那天江易寒后来没有再那样不给面子的揍他,管峰也不会这样。毕竟这打架,总是有输有赢,就是他跟四中的人打架,这后来在路上遇上了不还是得打个招呼吗?可江易寒倒好,愣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打架有这么个打法吗?
这事情要是轻易翻篇,他要是不让江易寒脱层皮,以后还怎么在五中立足?
管峻坐在驾驶座,右手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吗?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人吗?”
“他就是外地转来的!”
“就是外地的,才需要好好查一查。”管峻为自己弟弟的智商感到担忧,“如果他家不一般,不管是有权还是有钱,那我们都惹不起,你想我为你出气,别到时候气没出,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这算是怎么回事?知己知彼,知道吗?先去查查他的家庭背景。”
管峰一愣,“然后呢?”
“如果有钱或者有权,那你别想去趟这趟浑水,就当这事没发生,以后看到人家,是装作没看到还是打招呼,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逼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哪天你混得比人家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没钱没权呢?”
管峻笑了笑,“那就更好办了。傻弟弟,你以为打他一顿就算出气了?要想整一个人,就让他再也起不来。要是没钱没权,随便设计,让他进看守所,要是蹲个一两年,那再出来就别想好了,就算不蹲,就是留个案底都够他受的了。”
管峰心一紧,磕磕巴巴的说道:“这个、就不用了吧。”
“我看你不仅蠢,你还尤其的胆小,你怎么就忘了他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还求饶的事了?算了,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哥来帮你。”
管峰听了这话,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恩了一声。
学生总是年轻好胜,脾气又暴躁,那几个混混学生进派出所那是家常便饭,认为那都不算什么事,可只有过来人才知道,进了看守所,留了案底,这对他们的未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管峻当年不就是这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