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和丈夫的婚礼, 原计划是在大二的暑假。
然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她忙着准备考试,需要适应新环境,把她抱去结婚也没心情。
原定的婚礼计划,被齐真拿了笔和纸小笔一挥, 豪迈延迟到了大学毕业之后。
齐真还认真解释“办婚礼很累的呀,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喻景行问她什么事。
齐真抱着小被子,困困的说“明天醒了告诉你哦。”
为了定制几套婚纱, 真宝已经被抱去请设计师量身好几次, 最后才定下来具体的套数。
由于时间充足,仪式穿的裙子甚至请手工匠人,缝制了两千多小时仍旧没有完成。
齐真到现在都没看到成品, 只知道缀了很多宝石珍珠,以及针脚细密金丝银线缝纫的刺绣, 层层叠叠, 繁复而华丽。
她只见过样图和样品, 可那些都是机器缝纫用于展示的,听设计师说, 连成品千分之一的美都不及。
喻景行的西服就显得很单调, 她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
最先出工的淡绿色的仙女纱裙收到之后, 齐真却发现有点不对。
尽管高定的仙女裙都会卡完美恰当的松紧度, 觉得不舒服是正常的。
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在穿衣镜前转了圈圈,裙摆上的钻石闪闪发亮,跑去跟老公讲“是不是有点紧呀, 我胖了吗”
老公戴着眼镜,翻过一页道“很漂亮,不胖。”
然后被小媳妇咬了。
老男人把她抱开,无奈叹气“怎么这么爱咬人,再这样周末带你看牙医。”
他只见过低龄长牙齿的幼儿宝宝爱咬人,齐真长这么大了还咬。
喻景行皱眉,捏开她粉嫩的唇,让她张嘴。
齿若编贝,雪白整齐,里面看不见。
齐真已经被大手捏得不开心,扭开捂着脸颊说“有点点痒疼。”
喻景行叹息说“多久了不说。”
她偏头想了想“我忘了。”
喻景行冷淡教育她“让你身体不舒服及时说,你听得懂吗”
齐真可怜弱小“你凶我。”
老公把她一下抱在腿上,沉默顿了顿“不懂事还怪别人谁惯的你。”
齐真挣扎着团起来,抱着小被子侧过身“哼。”
喻景行让秘书预约,定好时间“明天不去公司,我带你看牙医。”
齐真说“才不要,不要打扰我上班呀。”
喻景行失笑,干脆的问她“你上班都在做什么你倒是告诉我。”
她最近一段时间很喜欢上班的感觉。
有几个高中时期的老同学在附近大楼,中午饭都能一起约着吃,不用成天看老男人的臭脸也太美好了。
她要是不去上班,大多数时候得去给奶奶老公妈妈婆婆轮流撸毛,再撸下去都要秃了呀。
齐真开始细数“呃嗯反正都挺简单的。”
盛光旗下由于是私有企业,所以说是出版社,其实就是出版公司。
其实身边也有其他实习生,大家拿的薪水都是一样的,待遇还不错,在应届毕业生里不算少了。
而由于盛光旗下公司待遇好,上升空间很足,竞争也很激烈,门槛更是高。
至少齐真身边大多数都是名校毕业,很多一部分至少是硕士学历。
不过,齐真在工资上并没有受到特殊优待。
她和大家拿的都是一样的工资,只是工作上的确很清省。
有同事吐槽自己实习期像个可怜的洗碗工,齐真觉得还好。
她每天实际工作都不到两小时。
闲下来的时间很多,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但她选择闭嘴。
隔了几年没回国,有意轻微打扮,办公室人口简单,大多数年轻人忙得像狗,倒是没人认出她。
齐真一开始是不想戴眼镜的。
但她在波城念书开始,每天对着电脑写作业,敲笔记,随波逐流。
所有事都和同学一样在电脑上完成。
家里长辈都担心她的眼睛。
于是是从那时候开始,喻景行就给她配了一副抗疲劳防辐射。
好像是有点用处。
所以她去上班也带着啦。
夜里齐真翻来覆去睡不着,托腮撑在床边,拿遥控把窗帘开一条缝,继续发呆。
可是她觉得好饿呀。
明明白天什么都吃不下,闻见油味就有点不舒服。
喻景行给她喂了点清淡的食物。
她吃饭像吃药,勉强才吃了几口,扭过脸不肯吃了。
他也就没有勉强。
现在齐真饿得前胸贴后背,觉得自己饿得精神萎靡抑郁了。
她看了眼旁边的老公,最近他事忙,其实带她去看牙医也要省下时间。
所以她宁愿不要的。
齐真小心翼翼把男人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放回去,悄悄下床开始觅食。
其实小姑娘想吃热的,但家里没存下什么方便速食。
打开冰箱,拿了几个鸡蛋,煞有介事的热锅。
把蛋壳敲碎了放进去,油星子溅在雪白的手臂上,霎时发红了。
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拖着尾巴。
齐真往后看了看。
她偷偷用老公昂贵的白衬衫裹住手,给自己煎了一个荷包蛋。
不甘心又做了两个,可是都焦掉了。
她有些为难的拧着鼻子,重新开火。
男人低沉困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真宝”
齐真呜一声,急急的把他的衬衫塞进抽屉,像一只探头的折耳猫“干、干嘛”
厨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
老男人沉默,叹息数落她“给你做饭像吃药,大半夜不睡觉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