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衡阳跟看傻逼似的看着这玩意,他猛地吸口烟,指了指后面:“换什么助理,没看见他的心头肉在这儿呢。”
副导正扒拉着烦,一下子没听清,含糊道:“啥,什么肉今天加餐”
雁衡阳:“”
滚一边去吧你。
另一侧的休息室内,简单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居然真的有点饿,他走过来到沙发坐下,失笑道:“下次得跟安安说说,不能这么浪费。”
“浪费什么”傅楼归把手机扔一边:“都是我买的。”
简单:“”
好叭。
大夏天的人其实没什么胃口,早上忙活了一个上午的简单是真的累到了,吃饭难得不用傅楼归看着,自己就吃完了一个盒饭。
桌子上还有不少的水果。
雪梨,火龙果,还有柚子,似乎都是清热降火的水果。
简单端着碗汤小口的喝,一边消食一边问:“哥你怎么买的都是些降火的,因为天气热吗”
一旁的傅楼归剥着柚子,闻言撩起眼皮瞧着他,意味深长道:“心火旺盛,灭一灭。”
“”
简单差点喷了,他失笑,眼底盈满了晶亮的笑意 “那,那哥你多吃点。”
他慢悠悠的喝汤,汤是熬的乌鸡汤,但他不爱吃肉,吹了吹汤面,把漂浮的碎浮吹去,一张殷红娇艳的唇一张一合含着勺子,面上惬意非常,一副享受的模样。
傅楼归眯了眯眼,深呼一口气,冲他招手:“宝贝,过来。”
吃饭吃的正快乐的简单眨眨眼:“做什么”
“不吃肉怎么行,挑食不好。”傅楼归慢条斯理的将外套扔到一边:“哥给你吃点有营养的。”
简单:“”
我可以拒绝吗
傅楼归没再说话,但用行动表示了不可以,剧组午休的时间久,他也不怕被人催。
大概半个小时后,简单面色潮红,漂亮的眼底含着些春意,嘴角还有白色的液体没舔掉,傅楼归伸手抹了抹,蹭下来,声音暗哑:“下次吃干净点,别浪费。”
简单喘着气,身子都软了,他的嘴有些麻,唇齿间都是腥味,没有力气讲话,便只是斜嗔男人一眼,暗涵春意的眉动人极了,他坐在沙发上歇一会,不理他。
比起差点成废人的简单,傅楼归看起来精神万分,他拿起没喝完的汤喂简单一口:“来,漱漱口。”
“”
漱你个大头鬼
桌子上的水果还没吃,傅楼归喂了简单两口鸡汤,不急不慢的给人塞水果吃,简单盘腿坐在沙发上,享受傅影帝难得的伺候。
他吃东西慢,什么东西都要嚼上很多口才咽下,有的时候嘴里还鼓鼓的没吃完,傅楼归又递到嘴边,简单含糊道:“还没吃完呢”
傅楼归拿着柚子放在手里,半撑着下巴边看着他吃,直到简单吃完了再递给他,叹一句:“你哥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誰。”
简单眨巴眨巴眼,他嚼了嚼嘴里的柚子肉:“我的嘴巴这辈子也没这么伺候过誰。”
回应他的是闷闷的笑声。
傅楼归爱怜的捏了捏简单的脸:“小朋友好好学习,哥哥以后经常给你棒棒糖吃。”
简单顿了顿,反应过来棒棒糖是什么意思,他咳了咳,被呛了一下,艰难把到嘴里的柚肉咽下去,温吞道:“不要,这个味道不好吃,我要换口味。”
傅楼归眯起眼,嘴角勾起危险的笑:“换什么口味,跟叔叔说,叔叔给你买。”
“”
还戏瘾上来了是吧。
简单想了想,回答:“要真知棒。”
“那多细。”傅老流氓痞笑:“哥哥你给你吃粗的,有营养,管饱。”
你这也太粗了,哪有棒棒糖还戳人的,咬还不给咬,又撞又喷的,真过分。
简单没跟他计较,他吃了几口吃饱了不想吃了。
桌子上还剩下不少水果,西瓜什么的都还没怎么吃,他看出来了,傅楼归并不重口腹之欲,他显然把精力用在了其他欲上。
简单懒洋洋的靠在傅楼归身上,指了指桌子:“把东西分给其他人吃吧,夏天东西不能放,一会儿该坏了。”
话音落,外面就像是有心电感应般的传来敲门声。
简单赶紧坐正身子,挪动身子朝另一侧沙发移动过去,至少和男人拉开一米左右安全距离,以免被人发觉出来白日宣淫
软玉在怀的傅楼归怀里忽然空了,他敛住不悦,瞥了门一眼,沉声道:“进来。”
敲门的是安安,安安只露了个头,小姑娘长相水灵,人也机灵,她道:“哥,一会儿要开机了,雁导说要先过来咱们屋讲戏。”
“讲什么戏,他就是要来蹭吃。”傅楼归一眼看穿,他伸了伸腰:“成啊,请雁导过来。”
安安利落道:“好嘞”
隔壁不远的雁衡阳和副导闻了一中午的香味,此刻终于找着机会过来了。
一进屋,雁导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桌子,咋舌:“够丰富啊。”
简单脸皮薄,他主动道:“雁导您吃了吗,一起吃一点吧。”
雁衡阳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吃过了,过来就是讲讲戏。”
一边说着,雁导长腿一跨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他的脾气直,穿衣风格也是偏酷的皮夹克,帆布裤和牛皮靴,一张凌厉偏颓的脸下巴蓄了点胡子,看起来增添了不少年纪,却不显老。
简单其实有点怀疑,如果这位把胡子剃了,穿个时尚点的衣服,分分钟原地出道不是梦。
傅楼归对雁衡阳这个狗东西很熟悉,他挑眉:“西瓜切了吃,不吃坏了,边吃边说。”
坐在沙发上的雁导拿捏了下姿态:“这就浪费了啊,边吃边说也行。”
雁导人生二大爱好,一是好吃的,二是收集私章。
简单笑了,总觉得get到了雁导的萌点,他拿过一旁的水果刀切西瓜,切了几瓤放在桌子上,为了方便吃,就顺带切成块放在屋里的水果盘里,拿了牙签叉着吃。
冰镇过的西瓜又甜又脆,可以说是盛夏利器。
雁衡阳一边吃了两个,一边提醒简单:“你不能吃,沈织云的体重不能越了。”
简单本来也没打算吃,他点点头:“您放心,我晓的。”
傅楼归挑了挑眉,对雁衡阳道:“你也少吃点,胡子拉碴还不控制饮食,俞向远是瞎了才会娶你。”
雁衡阳:“”
你妈的傅楼归,劳资挠死你。
简单有点好奇俞向远是谁,但雁导一贯日天日地的气质似乎被戳到了什么点,奇奇怪怪的灭了一大截,就是不太愿意提俞向远。
不过他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开始转移话题认真给简单讲戏。
“你心里对秦观,还只是单纯的看待恩人,你知道秦观这两年命中会有一大劫,所以你只想待在他身边,以便随时报恩,你初遇秦观时,要表现出对他的感兴趣,却绝不能带其他多余的感情。”
简单老实点点,自己消化消化。
雁衡阳又开始给傅楼归说:“你的话,应该不用我讲,我就给说一件事,你在片场的时候给我收着点,别给其他演员压力。”
傅楼归正看着剧本,闻言笑了:“您这话说的,我给其他人气受了”
雁衡阳心说你给没给心里没点数吗,今天拍第一场的时候,你看群演的眼神,吓的一旁的场务一上午都揣测不安,而那几个群演也都心慌慌,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影帝。
一码归一码的事情雁导是认真的:“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剧组人多眼杂的,万一给你们爆料点什么来,宣发组做梦都要笑醒。”
毕竟影帝的流量还是铺天盖地级的,要是能蹭到一波你那就算血赚不亏。
简单担忧的听着,第一次为了两个人关系而感到忧虑。
现在选择不公开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公开了,祝福的声音肯定也没几个,还有可能会对你们的事业造成影响。
傅楼归心里有计较,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过两年他隐退,公开是早晚的事。
今天下午的第一场是他的戏,他要先过去。
“你留在屋里睡个午觉。”傅楼归起身拿沙发上的外套边对简单道:“过一会儿再去片场,现在没你的戏。”
简单这些天在医院里都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到了点真的有点困,他乖巧的点点头,休息室里面有床,一会儿可以去眯一会。
等人都走后,安安过来陪他一起收拾桌子,两个人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忽然都开始滴滴的响,微博和微信的弹窗一个接着一个。
安安先收回手去拿手机,随手点开了一道信息,她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面色如土都可以形容。
还拿着袋子的简单有点好奇:“怎么了”
“简老师,你你”安安指了指屏幕又指了指简单,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
简单心里一咯噔:“我怎么了”
安安欲哭无泪,看着微博飙升起来的热搜,心里计算着这两个流量体什么时候会把微博再次搞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