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异世界旅客彻底离开后, 中原中也抬眼望向另一边
那个笑得无害的男人将少女抱上桌子,动作很轻,像是在放置一个珍贵的易碎品。
做完这一切后,他懒洋洋地撑在她身侧, 将少女禁锢在双臂间。
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终于站起身来到她身旁, 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躬下腰身,附在她耳边呢喃低语。
“别紧张, 弥生。”
安抚的话语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在耳蜗处旋转,花野弥生下意识看了眼微笑着的意大利绅士。
“你在生气”她不确定地说, “我做错什么了吗”
意味不明的笑声让她又将视线落在落在彭格列雨守身上, 碧绿色的眼眸被疑惑占据。
脑中一遍遍回忆着从中也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怎么也没有找到异样。
被驯养的家犬躬下腰身,视线与少女平行。
“不, 弥生怎么可能会有错呢”山本武弯了弯眼角,怜惜地说到, “从最开始到现在你不是坚定地认为你没错吗错的只有我们。”
只有最开始妄想改变你的我们。
脖颈后的汗毛根根竖起,花野弥生在他温柔缠绵的话语中愈发不安, 犹豫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右手,软绵绵地说,“阿武,先不要生气好不好”
目光浅浅扫过两人交叠的手掌,山本武笑着抽回, 长期使用武器而生起薄茧的掌心轻轻搭上少女的肩膀,他近乎赞赏地叹到,“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啊弥生,隐瞒地这么好,我们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剩下的话语被硬生生截停在喉间,山本武也不在意,而是低声笑了笑,胸膛略微起伏,有什么在里面蠢蠢欲动,想要挣脱束缚咆哮而出。
花野弥生立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可正因为这样才更加疑惑,“你是说线那只是个被动而已,让它出现的几率都很少,这么久以来也只扯断过三个人的啊,其实最后成功的只有两次。”
像库洛洛、鼬那样采取强制措施会激起自我保护机制会让线出现,偏偏这两个人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楠雄是妨碍她妨碍得太过分了,她不得不扯断,如果以后他也过来了她才不会连接起来,他的能力太bug了,随随便便就会把她碾压。
至于弔君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在他干预到她本世界的正常生活前不会走到那一步,确认了线的存在能让她更有安全感一些,她才不想每天为会不会进监狱而担惊受怕。
而中也
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会让线这种东西存在是你们的选择,我不会干预的就像你们没有干预我一样。”
“感激不尽。”reborn轻声笑了笑,低下头来将双唇贴上她的颈侧,说话间唇瓣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所以标准只是会不会妨碍你吗”
他还在生气为什么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
花野弥生下意识僵直身子,不敢逃避那温热的气息,只微微颔首,再次安抚到,“你们可是百分之八十。”
我那么喜欢你们,怎么会舍得失去你们
听出她的潜台词,reborn微微抬眼,在对上那双依旧澄澈的深褐色眼眸时,无声地笑了一下。
被锁链紧紧拴住脖颈的家犬隐隐露出獠牙。
山本武露出爽朗灿烂的笑,“给我看看我的。”
花野弥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不知道你有没有”
毕竟阿武最开始也只是言语上的反对而已,冷战之后也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之后更是教她剑术和对火焰的掌控,她从没有想过去确认什么。
“那就试试”山本武好奇地说。
她迟疑地将左手伸至身前,眨眼间,黑色的线漂浮在半空,连接着两人的无名指。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没有”
原本落在肩侧的手掌滑至后颈,骨节分明的手指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扣在那里,拇指轻轻在柔软的皮肤上摩挲,毛骨悚然的寒意瞬间从脊椎出攀爬而上,如毒蛇般咬住她的脖颈。
片刻的分神让线消失了。
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扭断脖子的错觉让花野弥生的脸色微微泛白,“阿武”
见他越来越近,花野弥生下意识想要后退,但禁锢在双肩上的手却她没办法有丝毫动作。
“山本现在很生气,你先安抚一下他我不会让他太过分的。”
低沉冷静的声音让花野弥生稍稍松懈下来。
山本武亲了亲她冰冷而泛白的唇角,转而偏过头去,轻咬住她的耳垂。
弥生不是这样的力量没有那么重要它怎么值得你变成这个样子
我说值得就值得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好不好
你在复制阿纲的火焰他他没说什么吗
没啊,他才没有像你这样反对。
弥生,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安心安心,不会很过分的。
好。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所有情绪顷刻间隐去,像是苦苦支撑的面具终于破碎,露出下面鲜血淋漓的血肉。
仅仅被驯服还不够吗
随时会断裂的锁链可是会让被驯养的野兽发狂啊。
规则由你制定,羁绊也任由你掌控
彭格列雨守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嘶哑地呢喃,“你真觉得我坚不可摧吗弥生。”
港口黑手党将“人间百态”这个词体现得淋漓尽致,纸醉金迷仅仅是最基本的存在,作为时时刻刻都将生命悬在刀锋上的黑手党,不少人都追求及时行乐。
疯狂的杀戮过后总会有人利用酒精和某些你情我愿的“游戏”来安抚亢奋的神经,中原中也虽然从没有参与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只要不是强迫行为,他从不干预部下的私生活。
他之所以会惊讶是没有想到类似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因为她看上去不像是能接受这种事的人。
即使没有找回记忆,看到这一幕也感到心情复杂。
“没关系吗”中原中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转而看向身旁的自杀狂魔,委婉地提醒到,“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
何止是很好啊,虽然依旧是假惺惺的模样,但那更像是在掩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