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大的开销,你的收入在哪里呢要不要我再号召一下江南兄弟,再为你凑集一下”
毛文龙谢绝了老哥哥的好心:“总是靠大家的捐输也不行,还是那句,最终会养成我们的将士懒惰的心态,只要没钱了就伸手向商贾要钱,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性,这要不得的,所以,什么事情还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却是难为你了。”郑宏达不由得感叹。
“朝廷上答应的钱粮总是不见,即便见到点,也七扣八扣的成了杯水车薪。根本就指望不上,这次袁可立巡抚过来,各种答应不下百万,但即便他严格督办,但一些千百年形成的陋习已经是积重难返,他不可能将上下官员全部得罪了,我也不能那么做,所以,我估计猴年马月到我手的,也就三二十万就不错了,所以,这是指望不上的。”
“最恨贪官污吏,但也是无可奈何,杀不完,杀不绝的啊。”一谈贪官酷吏,这些小民是最有话语权的。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将心态摆正,毛文龙继续道:“我的食盐,每月向铁山输送六万石,可得三十万银子。”
“现在,你假手朝鲜走私到后金的食盐,已经对后金户部钱袋子的牛庄盐场产生了冲击,据可靠人说,现在牛庄的盐场比去年同时期上缴建奴户部已经不足一半了。”
“这就是我当初的目的,打击敌人,富足自己,要不是我要控制食盐价格,我每月最少能向朝鲜提供十万石食盐,就直接能将牛庄盐场打垮。”
“是啊,控制数量保证价格,这样不但能最大化的抽空建奴统治区的民间财富,还能让所有经手这批食盐的所有人都能够有利润可赚,大家才能够热火朝天的干,过犹不及,这是商业通用的道理。”
“还有就是土地的贩卖,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事情,再加上开始出现的税收,这三大块儿,就可以让我养活这些军队。”
“这都是良性循环的好事,应该稳步发展,不可操之过急。”郑洪达总是怕这个毛文龙心急,将好事做成了坏事,所以一直不厌其烦的叮咛提醒。
“老哥哥的心我是知道的,但是不心急不行,建奴是不会让我就这样长久的发展下去,他们已经视我为心腹大患,而建奴的野心也绝对不会让我就这么埋头发展,因为他不但要对咱们大明征战,他们的目光还转向了朝鲜,我想再有个三两年,他们就要对朝鲜动刀,将朝鲜纳入他的势力范围,成为他们家的后院,这样的情况我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在朝鲜被建奴侵略的时候,就凭朝鲜的渣滓一样的战斗力,根本就是不可能抵挡住的,所以,到时候他会向咱们大明朝请求增援。”
郑宏达就苦笑:“这就是你常说的,总是给予援助,最终养成了一种依赖性,朝鲜每次有国难的时候,不是想着自己怎么样绝地反击,而总是想着怎么样向咱们的国朝伸手,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