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听到这个论断,却只是苦笑着摇头。
之所以毛文龙这么说,就是基于历史上的经验教训,既然自己莫名其妙的卷入这场战争之中,那自己必须要力争不败之地,而自己面前的这个猪队友,却给了敌人翻盘的机会,那就是他太过心慈手软。
明国后期的党争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东林党人秉承为反对而反对的战斗精神,用空泛的理论治国,最终将这个已经苟延残喘的大明,带向了烟尘滚滚的深渊,他们在打击阉党的时候,全国处死的就不下一百多个官员,受其牵连的有四五百之多,彻底的让大明伤了元气。
而反观魏忠贤,在这东林和阉党之间的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只是杀了东林六君子,剩下的人,大部分都不过是贬出朝堂,实际才保证了东林党人的元气,有了他们翻盘的机会。从这一点上看,魏忠贤太过仁慈了。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毛文龙本来想和东林党人保持一团和气,和阉党保持适当的合作。
但是事情变化的太快了,皇上想要拿回自己的权利,魏忠贤需要壮大自己的实力,而东林党却对自己采取不接纳,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一场党争之中。
既然身不由己的卷入了这场党争之中,毛文龙最清楚敌手的态度,那就是置自己死地而后快。
我命由我不由天,从穿越那一天开始,现在的毛文龙就准备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掌握。
但是现在大明朝廷,整个朝廷局势,要求自己想要完成自己灭金的目标,实现不让满清的腥膻沾染中原,自己就必须在不被东林承认的情况下,投靠到皇上为首的阉党一边,那么就必须避免被东林党穷追猛打,弄不好,本来是崇祯二年才死的自己,却提前若干年死掉,那自己简直就冤枉死了。
当然,现在这样的决断,也不过是毛文龙的权宜之计,在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毛文龙已经系统地整理了自己的思维,那就是绝对不依靠任何一个靠不住的党派。要想自保,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有自己的势力。好吧,那就先借助一党,打压另一党,在这混乱中,最终形成属于自己的一股实力。
你皇上不想让我做个孤臣吗那我就给你形成一个孤臣党,他的目标已经明确了,那就是在这互相党争之中,在夹缝里培养武将的权力,并且这一党,必须是自己作为党魁。
所以,毛文龙准备在明天的大朝会上,好好的和东林斗一斗,将最大的党派,东林党斗的伤了元气,在表面上表现出自己对阉党的支持,其实是让有些有心人看一看自己的实力,然后将他们团结在自己的身边,成为一股新兴的势力。
这才是毛文龙现在想要做的。自己就可以拿它当一杆枪,去刺死对方,而一旦事情败落,可以拿它当个出头鸟。
好吧,大家都想拿对方做出头鸟,那就看是谁将谁做出头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