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峰的脑袋离地有两米,两条胳膊自然下垂,身体不停地扭动,特别像条吐丝的毛毛虫。
骆闻远选的地方很妙,田小峰离陈家院子很近,但是还有一臂的水平距离,所以严格来说,他并不在陈家范围内。
“放、放我下来你个臭娘们等小爷下来非弄死你不可”
骆闻远皱着眉,问青山“你怎么没把他下巴卸了,多闹腾”
青山呵呵一笑“别啊,正要他大喊大叫多招几个人儿来呢,今天这事得往大了闹”
骆闻远“嗯”了一声,低头在青山头顶心吻了一口“你家这小区硬件没得挑,就是里边住的有些人脑子不太好用,是该敲打敲打他们了”
田小峰蠕动得太剧烈,梧桐树枝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把他吓了一跳。青山笑嘻嘻地吓唬他“我劝你别挣扎地太剧烈,树枝没多粗,万一断了,你大头朝下栽下来,容易高位截瘫”
田小峰不敢乱动了,但是嘴里却不依不饶,还想骂街,刚说了句“你妈”,就觉得喉结上方的位置一痛,再张嘴舌头都大了,就好像中风失语的病人一样,自己都听不懂自己说的啥,音量倒是不小。
田小峰隐约看见一团红色的影子悬停在自己鼻尖前三寸,腾挪辗转飞了一会儿又回了院子,落到竹簪的莲花上。
田小峰心里惊讶,他早就注意到青山簪子上有个红宝石一样的蝉,他还以为是女孩家的饰品,取一鸣惊人的寓意,哪知道竟然是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