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是不想惹的人。

云玥：“？”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口啊？？？

“他们现在活像被校霸欺负的小可怜。”杨远非常自然地拉开小鬼们摆好的椅子，把面包和果酱放到桌上，转身从餐具柜里拿出几把小餐刀。

云玥：“他们看上去……脾气挺好的哦。”

杨远看给了她一个“你快他妈别开玩笑了”的眼神，嗤笑道：“怎么可能。”

云玥：“……”

想想也是，一般作为二队队员或者青训生，年纪都会比一队的老油条们小，也就是平均在1516岁左右。

通常来说，这种年纪的小孩都处于中二病和青春叛逆期的阶段，脾气都不会太好，而来当青训生的绝大多数都是可以c位出道的学校搞事担当，性格相当于一个炮仗，一点就炸。

“这群小孩，天不怕地不怕，”杨远慢悠悠地往面包上抹果酱，“就怕楚澈。”

云玥：“为啥？”

杨远：“为啥？这还用问吗，楚澈这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就好像全世界欠了他一千万，被他盯着看个五秒，别说那群小孩了，就算是我都有点发毛……每天挂着张死人脸在基地里面晃，简直就是移动的冰箱，行走的教鞭，学生时代教导主任的绝对担当。”

云玥：“……”

云玥：“那其他人呢？除了楚澈他们还怕别人吗？”

杨远：“基本没有，皮皮年纪太小他们不服，老兔和幸运脾气太好压不住他们……也就我和明凯还能管管他们，但也绝对没有到今天这种吃个早饭都能把他们吓到屁滚尿流的程度。”

云玥：“…………”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你真的应该去照照镜子，”杨远推了推想要往他怀里拱的圈圈，抬眼看向云玥，“你今天早上看他们的表情用一句话描述就是——‘我今天要从里面随机挑一个抢我位子吃早饭的幸运儿扔出基地’，他们能不怕吗？”

云玥努力想要辩解：“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他们才不会管你有没有睡好，毕竟在他们面前呼风唤雨两年的孔霄因为你被搞得扫地出门，你到基地报道的时候还指挥楚澈帮你搬东西……你真的该去看看监控，那天他们在二楼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云玥面无表情：“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可恶女人——和他们五岁的时候妈妈给他们读的格林童话里面的大反派乌苏拉差不多。”

“哎呀宝贝，不要这么悲观嘛，”杨远轻轻揭下了贴在眼下的眼膜，变法术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美容仪……云玥的房间里也有同款，虽然她从来没有用过，因为懒。

眼下的精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收，杨远满意地拍了拍他的皮肤：“你好歹长得比那些反派后妈好看。”

“当然前提是你要好好保养自己，毕竟白雪公主的后妈好歹还是个永驻青春的精致女人，而你却是个只知道每天熬夜然后顶着两个黑眼圈来恐吓小兔崽子的网瘾少女。”

云玥：“……”

杨远：“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队里以后就会有两个队霸。雌雄双刃，哪个小鬼不听话就直接取他项上狗头。”

云玥：“好好说话，雌雄双刃是什么鬼？”

杨远：“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夫妻混合双打吗？”

云玥：“…………”

“话说回来，”云玥突然想起了什么，“现在不是休赛期吗，他们怎么这么早起床？”

“现在赛制变了，很多规则都在改动，我就提前让他们开始训练了。”

——赛制改变，这点云玥是知道的。

本次春季赛正式开启东西赛区主客场制度，东部赛区由6支俱乐部组成，比赛主场落户上海；西部赛区也由六支队伍组成，比赛主场落户成都，和从前的打法有很大的差别，届时面对的对手也会很不一样。

杨远：“一队也差不多要开始打训练赛了，虽然得了三届冠军，但是不能轻敌，该磨合就磨合，该训练就训练。”

云玥点点头表示赞同。

训练赛，基本上就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两个战队相互切磋，在不泄露战术和排兵布阵的情况下疯狂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对方……本着互演的原则相互估测对方底线，制定新战术和新阵容，不一定需要达到对方水晶爆为止，公屏“gg”即可结束比赛。

一般来说训练赛普通观众是ob不到的，但战队的二队或者替补会站在旁边学习，教练在身边指挥全场。

听见“训练赛”三个字，作为新人的云玥难免有些紧张，将手边苦不拉几的咖啡放下，问道：“那到时候训练赛我要上么？”

毕竟她现在到og当中单的消息除了内部人员没有人知道，在不公布身份的情况下贸然参加训练赛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

杨远：“要，我们会在打训练赛之前官宣你。”

云玥一愣。

看着云玥面上的表情，杨远露出了一丝狐狸般的笑容：“迟早都是要公开的……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如干脆点。”

云玥：“……别说得这么血腥，搞得我现在很慌张。”

杨远：“慌也没有用，上了我们的贼船，就别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