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神行太保。”王曜景身前贴着一张戴宗的画像,他心中默念咒文,左手三山诀,右手剑诀,心思通明,念头澄澈。
他一念诵完毕,恍惚之间,一道光芒自黄纸之中冒出,没入了他的体内。
光芒刚一入体,他便觉得身体一轻,犹如片羽,微微一用力,便能够窜出很远。
王曜景将包袱和步枪往肩上一搭,大步朝着前面走去。他身形飘摇,一步跨出去的距离便能够顶别人三四步。
除了可以召唤命神关圣之外,在几天的祭拜之后,王曜景终于可以接引神行太保戴宗入体了。不过,每次接引,都需要先认真祭拜,不似潘大年那般轻松如意。
虽说神行太保号称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但实际上,目前的王曜景远远达不到这个速度,每天哪怕不眠不休的赶路,估计也就有个三四百里的样子。
王曜景出了余庆县,一路往西南而去。
北边是不能呆了,老毛子大军席卷而来。这次他运气好,遭遇的是小规模军队,所以他才能够凭借县城内错综复杂的环境给敌人带来损伤。
但实际上,如果俄军直接用火炮洗地,就算他的恢复能力再强,也得被炸成灰灰。
他一路前行,一天之后,再次的回到了松花江畔。看着滚滚流淌的江水,王曜景的心胸顿时为之一阔。
前些天在这,他可是差点被一个船夫给杀死。又被索伦人追杀,幸好趁机劫持了他们的首领,才因此得了生机。
王曜景此刻却有了充足的底气,若是再遇到当日的场景,他必然不会那么狼狈了。不是因为他有了神打之术,也不是他有了疗愈异能,而是他有枪
在王曜景的身后,背了两杆俄军的莫辛纳甘步枪,还有一百二十九发子弹,以及两颗手榴弹。有了这些东西,他面对冷兵器的敌人简直处于无敌状态。
王曜景在江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向西而去。他并没有过江,江北不安全,江南也不见得是和平之地,索性他就往西而去。就像那两个商人说的那样,内陆等地还是不用担心列强侵扰的。
沿着松花江往西而去,应该就是吉林
“阿布那部反了,快走”在宁古塔与吉林之间的官道上,十数人骑马而行。他们尽皆穿着灰布衣裳,辫子盘在头部,腰佩长刀,身负弓箭,看上去颇为精悍。
不过,此刻的他们看上去有些狼狈,少数几人的身上还挂着彩。
“一路留下暗号,知会沿途的兄弟,提防所有的索伦人”这些骑士在官道上奔驰而行,时不时还有人在道路旁的树木上刻下一些符号。
这些符号是义和团内部的交流暗号,只有官团和内团的成员才能知晓。
八国联军进京,义和团的主力正在直隶附近与洋人交战。如今俄国人突袭东北三省,北方的义和团势力自然义不容辞,合力共抗外敌。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的索伦人竟然叛变了。准确的说,是索伦人中的阿布那部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