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柳吟顿时红了脸, 声音轻细, “我我不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秦砚没有说话, 忽然将人拦腰抱起,柳吟被吓了一跳,本以为和上次一样, 对方只是单纯的和她睡觉, 可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
随着烛灭, 屋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一切感官都那么清晰,她涨红着小脸, 做起了最后的挣扎, “太太子哥哥我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随手解下她繁琐的腰带, 男人在她脖间深吸一口, 低声道:“你说,孤听着。”
话落,柳吟只觉得自己脖后的肚兜绳突然一松,眼看挣扎无果, 想着也不能吃了亏,小手顿时悄无声息的摸上了男人后背,隔着一层寝衣, 触手全是硬邦邦一片的肌理, 她暗自咽了下喉咙, 这人身材真不错。
感受着那只不老实的小手,男人直接握住她手腕按在枕边,炙热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锁骨间,不理会女子那忽略不计的挣扎,一寸一寸直到将人全部占有。
芙蓉帐暖,整个内屋一时好像只剩下女子断断续续的啜泣声,直到天边露出一抹微霞,才逐渐归于平静。
门外听了一夜的细云都是面红耳赤的,只有刘嬷嬷一副老江湖的让人快打水进去,这可是快到早朝时间了。
直到屋里传来一道吩咐声,众人才陆陆续续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去,可当看到床榻下那一地散落的衣物时,瞬间又红着脸装作什么也未瞧见。
随着床幔被一只大手撩开,一道高大颀长的人影突然走了出来,男人神色如常,等穿好深青色朝服,待看到里头那个缩成一团的女子时,忽然俯身握住那截露在外头的胳膊,小心放入被褥中。
众人都心生羡慕的看着床幔里头的太子妃,殿下可从未对一个女子这般体贴过,而且连那陆侧妃都未碰过,那传言有几分可信可想而知了。
洗漱完后,秦砚才出了内屋,刘嬷嬷立马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后者们自然是连忙退了出去。
来到外殿,男人眼角一瞥,“嬷嬷有话不妨直说。”
上前几步,刘嬷嬷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有些话老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着,也是吞吞吐吐起来,“您也知太子妃是个直性子,凡事吃了亏也不知道,都只能老奴帮看着,昨日老奴发现了一件事,花房突然送来了两盆紫藤,而且咱们院中还有白芷草,这两者放在一起可是能使女子不孕的。”
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刘嬷嬷继续道:“在这宫里一切巧合都是蓄意为之,也多亏老奴发现的早,要不然”
屋外升起一抹微霞,秦砚就这么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抹暗色,“此事孤会让人查,母后若是想做什么,不必顾及孤。”
闻言,刘嬷嬷赶紧点头,还未深思这句话,就只见对方已经离了屋子,整个内殿烛火幽幽,她看了看里头的太子妃,一边又出了听雨阁,往长春宫走去。
刚散了晨省,皇后也是被那群莺莺燕燕闹的头疼,终日也只会争风吃醋,也不知道消停会,整个长春宫内都笼罩在一片暖阳中,驱散了不少秋日的微凉。
看到刘嬷嬷又过来了,皇后立马挥退了所有宫内,待寝殿中只剩下两人时,刘嬷嬷才一五一十将事无巨细的托出。
半响,一根金簪骤然拍在梳妆台上,镜中的女子凤眸一厉,语气冰冷,“好个小贱蹄子,居然对吟儿使这种阴毒手段,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刘嬷嬷凑过脑袋,低声道:“有一就有二,老奴就怕以后”
“陆家又不止一个女儿,没了这个还有下个,宫中郁郁寡欢而逝的妃嫔多的是,有何稀奇的”皇后唇角微微一勾。
闻言,刘嬷嬷面上带着抹犹豫,“可太子殿下那”
慢慢戴上华丽的护甲,皇后垂着眸,神色带着抹耐人寻味,“你以为,太子的话是何意思”
刘嬷嬷一顿,她还真没想到殿下那句话是何意思。
“你虽未说是陆侧妃做的,可太子又如何会猜不到,他让本宫无需顾及,不就是不想留那陆侧妃下去了,只是本宫在想,太子为何会轻易就舍弃陆侧妃,若说无情倒也情有可原,他向来就是这个性子,可本宫总觉得他对吟儿似乎与以往不同了些。”
皇后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戴着护甲,倒是后面的刘嬷嬷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不言,有些事还得皇后娘娘亲眼发现,她的片面之言终究无用,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分明就是关切有加。
“既然那小贱蹄子如此阴毒,那也怪不得本宫了,就用梅嫔那个法子,让那小贱蹄子悄无声息的消失。”皇后眸光一厉,“不过此事莫要让那丫头知道了。”
见此,刘嬷嬷自然是赶紧点头,那药用个半月,人就能郁郁而终,倒是没有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