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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1 / 2)

李柔嘉一冲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宁安眉头跳了跳,笑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李柔嘉两眼通红,哀戚望着她:“四姐姐,求你放过月棠吧!只要你放过他,我……我愿意离开他,永远不再见他一面!”

“七妹妹这说的什么话,周月棠这次犯的是谋逆大罪,我如何救得了?”宁安很无语,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说话很有分量,好像只要她开口,谋逆就不叫谋逆了?

李柔嘉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哭道:“四姐姐和太子哥哥交好,你去跟太子哥哥说说,太子哥哥一定会想办法的。四姐姐,你也不想看到月棠死的不是吗?你救救他吧,他只是一时糊涂……”

“没有人是一时糊涂。”

门外响起坚定浑厚的声音,宁安张开的嘴又合上,微笑着靠到凭几上。

连沉面无表情走进来,躬身对宁安行了一礼,没有看柔嘉一眼,正视前方淡淡道:“周侍郎是三皇子手下第一谋臣,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参与在内,三皇子尚且无法逃过一死,周侍郎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转向柔嘉,他垂眼道:“四公主还要休息,七公主请回吧。”

柔嘉脸色红白变换,怒道:“本宫在和姐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余地!你当初不过是个角斗场的奴隶,要不是本宫可怜你,你又怎会被四姐姐看上,又怎么离得开那种地方?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走!”

连沉面色一滞,抿着唇不说话。

宁安笑了笑,道:“正因为他感念你当年一片善心,所以才斗胆劝你一句,要是你仍执迷不悟,那我们也没办法。你想救周侍郎,便自己去向父皇求情,周侍郎筹谋的那个位置是父皇的,我没有资格原谅,太子哥哥也没有。”

“不、四姐姐……”李柔嘉还要说什么,连沉已经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立马上前,半扶半拖地把她带出大殿。

连沉走到床边,在脚踏上坐下,大抵是因为刚才柔嘉的话,脸上露出一抹不愉快。宁安看他这模样,又忍不住想摸摸他了。好似看出宁安的想法,他主动把脑袋拱过来,在她眼下拱了拱,撒娇一般:“殿下。”

宁安噗嗤一笑,十分配合地放了只手上去。嗯,手感果然很好,要是前几天她能摸到,可能压力就没这么大了。

“殿下当初真的是因为和七公主赌气,所以才要了连沉的吗?”怀里声音闷闷的,好像有些不甘心。

宁安笑了笑,歪头道:“谁说的,分明就是看到一个小可怜,一直在对我摇尾巴,想让我把他带回家。”

连沉紧抿的唇挑高几分,偷偷笑了。

几日后,宁安在天牢见到周月棠。他神情颓丧,身上穿着肮脏的囚服,看起来用过刑,衣服有些地方已经破了,露出红褐色的血污。从前谪仙般的一个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任谁看了也不甚唏嘘。

连沉紧紧盯着宁安的表情,生怕她一时不忍,对周月棠旧情复燃。然而他实在想多了,宁安只是在牢门外摆了张太师椅,然后命人拿了刀子和碗来,指着牢笼里的人,说:“来,给他胳膊上划一刀,放碗血。”

周月棠蓦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她,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李宁安,你敢这么对我!”

“为何不敢?”宁安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笑:“周侍郎,你在我胳膊上划得那一刀可是真疼,我如今还你一刀,不过分吧?”

周月棠难以置信,看着牢门外淡笑讥讽的女子,他怎么也无法将她与当年那个,“月棠哥哥月棠哥哥”叫的小女孩儿联系起来。她怎么可能忍心这么对自己?!

宁安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偏头就着连沉的手喝了口水,冷不防被烫到,“嘶”了一声。

连沉也不问,动作自然地将茶盏收回来,翻着盖子轻轻给她吹凉。

那个曾经被他同情怜悯的小奴隶,他曾经还想救他,可现在,他取代自己的位置站在她身旁,自己却成了阶下囚!周月棠看着他们,气得牙齿打颤!

宁安看他一眼,见他面色难看至极,叹了口气,道:“关于柔嘉中毒一事,相信你也已经查出来了,不过我并不指望你道歉,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周月棠,在你心中,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被你怎么对待,都是自作自受吧?”

周月棠已怒极,口不择言:“难道不是?我何曾逼你对我好过?那都是你自作多情,与我何干!”

宁安冷笑:“其实我很不明白你的逻辑。好吧,我这么说,因为我拆散了你和柔嘉,所以你恨我?可是当年你是完全有权利拒绝母后的要求的,就算仕途上有些阻碍,可并不妨碍父皇对你的看重,三皇子对你的依赖。是你自己没有拒绝,既然你选择了走这条路,又凭什么把气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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