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箐与季洋在一起后, 寝室就鲜少回去,两人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开始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随着深入了解, 陶箐发现这家伙其实有点少爷病, 脾气有时候比她还傲娇。
但,也没不影响她使唤他。
虽说租房是新房, 坏境也还好, 但整体的坏境差,周围还吵, 她就受不了。
被子一个星期不换睡着她身上就发痒。
“今天又该洗被子了, 我们能把它丢掉吗?”陶箐站在床上, 看着季洋。
“不能。”季洋想也不想否决,“就你娇气。”
“怎么了?不能娇气啊?”陶箐习惯了他说话的态度, 拿着枕头就丢他, “晒在外面也很脏啊,收回来都臭臭啊, 不想我丢掉就来卸掉拿去洗。”
季洋伸手接过枕头,看着看床上叉腰的她,对方还居高临下瞪着他, 撅着嘴, 伸出食指, 指了指被子。
“就你这事多的性子, 买新的不用洗?”他挑了挑眉,丢出一句。
“那也是新的。”
“洗了不就干净了,那么多事?”他走了过去, 开始动起了手,伸手拍了拍她的腿,“站远点。”
陶箐一下跳起来,踩在被子上。
季洋正扯着另一端,看着她,“起来,不然不洗了。”
“不洗我就不和你睡了。”她往上又踩了踩,对上他的眼,丝毫不妥协。
季洋抿紧唇,而后垂眸点点头,像是在无奈忍着,继续拉着拉链,将被芯扯出来,她踩着,扯了一点就扯不动。
停了动作看向她,“下床,自己上课去。”
“还早。”陶箐有点都不着急,她三点半的课,现在才两点,再说,逃课惯了的她丝毫没有上课意识。
当然,和季洋在一起她没逃过课,这家伙一个冷眼撇过来,带着□□裸的嫌弃。
真的是嫌弃。
不加掩饰那一种。
他也脱鞋上床,单手揽上她的腰,直接就拎到一边,两下就把被单扯出来,然后被被芯丢给她,“踩去吧。”
陶箐向来胡闹,下床就要去抢,季洋一只手就能将她拦住,快速丢到洗衣机,关上盖子打开开关,走出去时丢下一句话,“去啊,徒手捞出来。”
她看着哗啦啦的水声,捞个屁哦。
出来时季洋已经上了床,靠在床头,一副优哉游哉的姿势。
她上去靠在他身边,看着他,“要不要一起看短视频?还是看剧玩游戏?”
现在人手一个手机,消遣时间有太多的方式,她认识的那些小太妹和混混都刷短视频玩游戏,没日没夜,还会拍一些自以为潮流的沙雕短视频,朋友圈天天发夜店照片,自以为过着潇洒奢侈的生活。
就连她自己,逃课无聊的时候就是刷手机,追剧。
季洋不会。
他偶尔双手枕着脑后,望着天花板发呆,任由她躺在他身上胡闹都没反应,惹急了就将她压着“收拾收拾”,更多时候骑着机车带她去兜风,看看城市的夜景和夕阳,对手机这玩意完全免疫,所以她经常联系不到他人。
别人都觉得他是个小混混,陶箐觉得她家季洋这人有独特的魅力,和别的小混混可不一样。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那是有思想不随波逐流的小混混!
闻言,季洋侧了侧脸,继续闭眼,“没兴趣。”
“陪我陪我一起嘛。”陶箐磨他。
她以前没人可撒娇,也不屑于装柔弱,才不要像陶若茗一样娇滴滴,丢人现眼。
这才短短一个多月,技术上涨,把之前这么多年的骄都给补上了。
“上课去。”
“那你今天晚上来接我,带我去吃小龙虾。”她提出条件,强调出声,“不许玩消失,我就打一个电话,要是你没接到,那你死定了!”
女孩子在恋爱中总是喜欢这样强势,以此证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季洋每次面对她这样的威胁总是漫不经心,丝毫没表现上心,她也不在意,反正他每次都能做到。
“啵。”陶箐起身亲了他一下,眼底流露的都是对他的喜欢,毫不掩饰。
“把钱给你,我今天去领的现金。”她将要用东西装在书包里,然后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
季洋没有工作,陶箐自觉承担起养家的任务,每次都会往柜子上放一些现金。
“收走。”床上的人话语无奈。
“咦,上次放的你都没用?”陶箐打开抽屉,上次放的钱还在里面,前几次的也在里面。
里面已经有厚厚一叠钞票。
肯定是季洋自尊心太强,不想用她的钱。
“我为什么要用?”季洋看向她,话语依旧没起伏。
“那就留在里面嘛,等需要的时候用,我走啦。”陶箐不打击他,笑着出口,背着书包出门了。
她来这里很多次,周围的人都认识她,每次都是和季洋在一起,哪有人找她麻烦?白天都一个人大大方方走出去。
季洋在这一片很混得开,现在她相信了。
楼上的季洋站在窗边,看着她不断远走的身影,收回视线,又落在桌上的一叠钞票身上。
脸黑了黑,拿过来又丢在抽屉里,没有多看第二眼。
晚间。
陶箐下完课是八点半,将书给了一起上课的室友。
“又不回来啊?”对方调侃她,“你是忘记回寝室了吧?还知道寝室几零几吗?”
“524。”陶箐笑。
以往她有点大小姐脾气,总觉得别人带有色眼光看她,所以也不与人交好,室友或多或少也因为她的身份不太敢招惹。
自从与季洋在一起,他根本不管她是什么小姐,态度永远是那个态度,让她不得不改变自己。
这段时间心底郁结放下不少,对人对物态度都很温和,与室友的关系也好起来了。
“还记得呢?我还以为你忘了。”
两人打趣几句,对方才离开,她拿着手机往外走,给季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