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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婉妆吓着了,连忙往后缩了缩。

这荒郊野岭的,指不定出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有人夜袭,她哪还有活路。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守夜的士兵打盹了,如曼也绝对不可能放过对她有威胁的人了,当下如曼没有半分动作,那便能说明帐篷外头的那人对段婉妆没有伤害。

外头的人影动了动,好似想掀开帐篷的门帘,段婉妆赶忙躺好闭上眼睛,摆出装睡的姿势。

那人的手抬了抬,又放了下去,在帐篷前踌躇不定。过了良久,他终究是没进帐篷来,只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帘外,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那一道渐渐离去的身影,段婉妆悄悄从睡袋里爬出来,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门帘的一个角,打算看看那人放下的是什么东西。

好在帐篷前摆的不是什么奇怪的物品,而是一个男子尺寸的绒毛大氅,整整齐齐的叠好放着,看上去特别厚实。

段婉妆轻轻把大氅拖进帐篷内,摸了摸料子和内里。

大氅很轻,却很软和,正因如此才说明了它的优质,能拥有这个成色衣裳的,整支行军队伍里也就只有华英一人了。

难怪如曼没有反应,虽然段婉妆和华英不合,但至少华英不会伤害她。

段婉妆有些哭笑不得,这大半夜的,华英就为了送一件衣裳在她帐篷前来来回回的抬手又放下,还差点把她给吓死,这人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无聊过头了。

段婉妆把风氅折好放在帐篷的角落,又进了睡袋里,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慢慢的入睡。

第二日清晨,段婉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会如曼已经穿戴好了衣裳坐在帐篷里,正等着她醒来。

见她醒了,如曼把浸湿了的锦帕和水递到她的面前,段婉妆随意的梳洗一番,出了帐篷才发现整支行军队伍就等她一人了。

平常白日众人醒来时,外头总是很吵闹,可今日却格外的安静,不知道是她睡太死了没听见,还是他们特意放轻了声音。

段婉妆不好意思的从帐篷里钻出来,手里捧着华英的风氅。

华英正与副将说着事,看到她走近,便停下了口。

段婉妆把东西交还给他,对他道谢了两句就匆匆离去,在如曼的帮助下翻身上马,又缩进了如曼的怀里。

她实在不敢在华英身边久待,他的目光太灼人了,□□裸的。

一路平安前行,从京城到西北河阳城的路途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他们路上快马加鞭,只用了半个月就赶到了。

河阳城是距离邑烟州最近的城镇,是华英这趟的主战场,到了这里,便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在往西的城池都被丘黎给抢了去,他们只能驻地在这里。

到了目的地,段婉妆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轻松,空气里弥漫着死一般的气息,原在西北的士兵们脸上基本是颓丧,压根失去了该有的热血和自信,对华英的到来也没有意外的兴奋。

大约是被嵇玄整怕了,段婉妆想。

他们到达将军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身受重伤的毛尚知。

毛尚知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一对浓密的眉毛锁在一起,唇色苍白,胸口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上去很是痛苦,与两月前段婉妆在京城里看到的意气风发的战神截然不同。

这次华英还从京城里带了两个太医一同出行,就是为了给毛尚知医治。

段婉妆看清了他的情况,便独自一人返回了厢房内,她答应了要把毛尚知的情况告诉给毛琬琰知道,便不会食言。

写完了信件,她让如曼交给负责传信的副将,自己不再出门。

外头的气氛过于沉重,她不想参合到其中。

还有一件怪事,便是自打他们一行人到了河阳城后,丘黎的进攻便倏然停了下来,平日总是时不时就侵犯一下河阳城边界的丘黎军队没了动作,反倒还退后了几步,有要撤离的意思。

光是这一点点的变化,就足以让大原士兵们雀跃,他们欢喜的交谈着,都认为是华英的到来让丘黎国君感到忌惮了。

不过很遗憾的,他们高兴的情绪还没持续一日,便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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