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又想到了这样的方法,乖离剑眨巴眨巴眼睛, 感觉自己得到大圣杯的计划真的是完美极了,完全就是无懈可击,又有什么办法比直接取走好呢?
他这么想着,伸出手扯了扯自家贤王父亲的衣角, 示意他低下头来看看自己,轻笑道:“父亲,我觉得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贤王对于圣杯的持有者会是谁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不过是随着乖离剑的话而颔首,脸上保持着泰然与淡定,目光扫过那边依旧等着他们的回应的言峰绮礼, 最后落在了A闪的身上,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说?”
“本王自然是无所谓的, 比起给其他人本王的宝物, 倒不如是留给他。”A闪微抬下巴, 一脸孤傲的模样, 仿佛那圣杯的获得者是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
见A闪对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意义, 贤王也就算是信了他的说法。
毕竟比起自己这个刚刚到达冬木市的存在,A闪好歹也算是参加了两次圣杯战争的厮杀, 无论怎么样,圣杯战争的大致实力他也是清楚的, 既然A闪可以说出“留给乖离剑”这种说法, 那也就说明这一群参与者中并不包含实力高于A闪者。
不高于A闪=打不过贤王
这个逻辑关系是如此的清楚,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质疑,贤王咳嗽了一声,便直接下定了决定,打算就这样解决掉这场第六次圣杯战争前的插曲。
乖离剑见他们都同意了这个方案,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却是一顿,眼神有几分茫然,微微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心,只见白嫩的手心处一个剑状符号正在闪动着光芒,那淡淡的荧光虽然不强,但是带着一种提醒式的灼热感,使他警惕起来。
“怎么了吗?”贤王疑惑地偏过头去,看向乖离剑的眼神有些疑惑,却在看到对方手心中的符文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恍然大悟。
拥有和贤王同等记忆的A闪自然也是跟他一样,顺着记忆中闪现的片段,他迅速地寻找到了乖离剑出现这种反应的缘由,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将那与自己酷似的金色短发揉乱,又轻柔地将他的头发理好,方才慢悠悠地说道:“去吧,本王的孩子自当是要勇敢地去面对一切的,过去的本王还在等着你呢。”
抿了抿嘴,乖离剑还记得自己当初在那几个人身上留下的符文,无论是西杜丽还是咕哒子,甚至是金固的身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符文,那是用于监测他们的安全的东西,在他们遇到危险之前都会自动地弹出保护罩,将他们保护起来。
偏头回忆了一下,他又默默把金固从这个名单中去除掉,相比起直接拥有了一次性符文的西杜丽和咕哒子而言,金固身上留下的印记只是他将力量融入到了对方的身体之中,算是一个简单的监测系统,并不存在着在危急关头保护对方的能力。
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这个符文闪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乖离剑知道自己手心中的符文浮现了光芒,肯定是那两位其中有人遇难了,无奈地长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离开乌鲁克王国所在的美索不达米亚时代也确实是有段时间了,那边究竟会发生什么情况自己也不清楚,比起拥有着预见未来能力的贤王父亲而言,自己所能知道的也不过是尔尔罢了。
他把目光投向了身侧一直向自己投射慈祥目光的贤王父亲,似乎是想要询问此时此刻的乌鲁克王国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在问题出口的时候,乖离剑又默默地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
自己虽然有父亲们给自己撑腰,但是比起那个,自己所拥有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若是万事都靠父亲帮自己搞定,自己又要去做什么呢?
乖离剑可是创世的武器啊!我怎么可以在前进的道路上靠任何人呢?!
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乖离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手心中浮现光芒的符文,抬起头时,眼神已然变得坚定:“父亲,我想去帮您解决问题。”
“去吧,本王可是一直在等你呢。”贤王浅浅地勾起了嘴角,端起来以前身为王者时的姿态,看起来仿佛一切都回归到了美索不达米亚时代一般,他还是那个坐在王座上号令一切的英雄王。
A闪自然也是不会拘束乖离剑的行为的,身为“放养主义坚持者”,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总算是像样一些了,你好歹还是本王的宝具,别拘束于那些有的没的,大胆去做便是了,就算是这个世界反对你去行动,那就把世界毁灭了创造一个赞同你的世界吧。”
在贤王的嘴抽下,他依旧是把这段话讲了出来,并且对乖离剑这一刻出现的些许成长赞同无比。
“那我走了?”乖离剑试探地问道,动作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用手指在空中划出来一条裂痕,手一伸,将那裂痕扩大,似乎想要就这样子直接打开时空门跳跃而去。
却不想A闪并不打算直接放他就那么走了,他在乖离剑要跳进去之前神速地伸出了手,一把拎住对方的衣领,在乖离剑一脸茫然与震惊的时候,带着对方跃入了时空门。
贤王倒是早有预料,他对着还有些茫然的言峰绮礼微微颔首,身形一闪,化为了一堆金色的光点,随后也跟着消失不见。
徒留言峰绮礼一个人站在破洞漏风的房间里面一脸茫然与不解,丝毫不懂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搞不懂这三个王者究竟是去了哪里要去做什么。
言峰绮礼:我的小伙伴们丢下了我跑了,我现在要怎么找到他们并把他们拐回来???
美索不达米亚神代乌鲁克王国
高大的城墙上已然多了不少的划痕与血渍,独眼的怪物肆意横行,从城墙上侵来,企图从此处进入城邦之内,却又大部分为英勇的士兵所阻拦。
哀嚎与求饶声遍布了整个城邦,只见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然被摧毁,无数的人在道路之中奔跑逃窜,他们的身后,奇怪的生物紧追不舍,一个又一个的人被那怪物所撕裂,一声又一声的痛呼与悲伤在其间响起,又有数道打斗声在四周回响着。
纵然时刻面临着危险与死亡,乌鲁克城邦的人民依旧选择了战斗,他们顾不上悲伤,一次又一次地进行抵抗,纵使身边的同伴倒下,也不能阻止他们战斗的步伐。
人们斗争着,逃窜着,企图将这奇怪的杀人怪物赶出城邦,实力无能为力,但是那进攻入内的怪物终究还是没有形成庞大的数量,纵使实力有所不及,终究还是可以将他们从这个城邦之中驱赶出去。
乖离剑来到此处的时候所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他被A闪拎着,于城墙之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事物,身侧的迪恩基尔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金色外表,似乎在四周逐渐聚集起来的怪物们并不能影响他们。
于城墙上活动的士兵们在看到出现于此处的他们,脸上闪现出了惊喜与崇拜,交织的情绪复杂而浓烈,是他们由衷的对他们的王,吉尔伽美什,的信赖,虽然眼前出现的并不只是贤王,更有以往王的形象,但是在他们的心中,王终究是王,必然可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A闪版的吉尔伽美什虽然一向闹腾好玩,但是在面对乌鲁克的时候,他的心情一如贤王般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子民,如今乌鲁克面临着危机,他已然站于高墙之上,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不待身侧的贤王和乖离剑做出什么反应,A闪的眉头蹙起,眉目间染上了愤怒,随手将乖离剑抛给了贤王,只见他大手一挥,身后大片大片的金色漩涡浮现于空中,大量的兵器以极快的速度飞出,直直地刺入无数侵略城邦的怪物体内。
贤王愣了一下,没想到A闪会真的出手,不过如果真的想一下,倒也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位也是自己啊,虽然留存的是追求愉悦的一面,但是在对待子民的态度上,纵然他做过为了挚友抛下城邦不管的事情,他终究还是英雄王,乌鲁克王国的王者。
轻笑了一声,他将被丢进自己怀里的乖离剑放在了地上,随他乱跑,相信以乖离剑的实力绝对没有人可以解决掉他,贤王难得放手让乖离剑自我行动,自己则毫不犹豫地操起了城墙之上的迪恩基尔,对着城邦内怪物聚集的地方对轰,以其绝对的准头与强大的魔力操控能力,完全可以在避开伤害城民之下攻击那些怪物。
乖离剑见两个父亲都有了自己的职责,遥遥地望了一下伫立于城邦中心处的神塔,悠悠地叹了一声,知道这个时代的贤王父亲肯定是要干自己的事情,身为王者的他必须留在神塔之内发号施令,让整个城邦的人都可以集中力量,有效率地解决掉这一次事件,所以,他是无法离开神塔前来城中进行战斗的。
并没有太多的伤感,他手心之中的荧光依旧闪动着光芒,乖离剑微低头,见那荧光的光芒越发地微弱,明白这是自己留在西杜丽身上的力量已经不够充足的缘故。
脚下的步伐越发加快,他快步跑到了一座迪恩基尔的身边,另一只手抬起,按在了这座炮台的炮身之上,黑红色的火焰在指尖燃起,化为了最纯净的魔力注入到其中。
明明是两只稚嫩的小手,却是可以直接操动比自己身体还要大上好几倍的迪恩基尔,乖离剑迅速地凭借自己留下的符文残留的痕迹寻找到西杜丽的所在之处。
遥望而去,只能够是看到西杜丽被一群怪物包围着,身体上显然已经受了重伤,那些怪物伸着自己的不知是爪还是手的东西去触碰她,似乎想要把她和其他人一样直接拖走,但是在西杜丽的身体周围,一层若隐若现的保护罩将她护在了其中,承受着这些怪物的攻击,虽然其上已然因为经受了太多次攻击而出现了些许的裂纹,但是依旧保持着稳定的姿态护着自己的临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