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风声似乎猛地激烈了许多, 等到又一次平静下来的时候, 华荣月依旧躺在椅子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锁被轻轻的撬动开, 华荣月听见有几个人陆续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声音很轻, 如果不是她这个耳朵,恐怕也听不见声音。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这些人进来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哪怕是邻居都没有注意到。
华荣月躺在椅子上, 继续听着那群人小声交谈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围在她的身边交流着什么。
这些人都是用传音的,武功很高,而且人数不少, 华荣月不清楚他们全都围过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华荣月稍微探听了一下他们的传音, 还是稍微猜出来了一点眉目。
“这就是昨天看见过那把剑的人吗”
“是他。”
“怎么把他弄醒”
“拖走, 等到他醒了之后, 问问那剑的样子。”
华荣月躺在椅子上非常的无语。
原本华荣月还以为是自己的某某仇家找上门来了呢, 结果这才发现自己只是被无辜连累的那条咸鱼。
看来昨天她碰过了那把剑都已经算是一种罪过了, 这个消息应该不是他们这边传出去的, 大概率是昨天那个想要教训华荣月的家伙传出去的, 不知道那位兄台现在状况怎么样。
江湖还是挺难混的,经常会遇上各种各样的糟心事,华荣月自然不是第一次遭遇到, 但这种无妄之灾确实还是头一次。
华荣月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准备听听他们一会要把自己送到哪里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人站在了华荣月的前面,低头看了一下华荣月的脸,本来只是正常的步骤,但他却忽然疑惑的说了一声,“唉”
唉
华荣月的脑袋里因为这个声音闪过了很多东西。
他为什么会在看见脸的时候“唉”一声
下一秒,她就听见那人猛地发出了一声抽气声,那是一种极度恐惧才会打出来的声音,听见这个声音的一瞬间,华荣月就睁开了双眼。
她盯着面前的这张脸,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然后才知道为什么对方刚才会有这种反应了。
原来是天易楼的前同事啊。
“快走”
那人喊了一嗓子,也不管会不会被周围的人听见,或者说他心中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已经不太在乎别的了。
别的地方的人华荣月或许还会在乎一下,不过天易楼的人是必须全都留在这里的。
华荣月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然后捂住了还在不停的喊着的那个人的嘴,把插在自己身上的针拔了下来,又一针给他刺了过去。
大家都是同一个部门出来的,对彼此的套路都比较熟,不过华荣月的速度是这些人望尘莫及的,噼里啪啦一顿狂揍,最后成功的把这群人给全都按倒在了地上。
这群人一定不能随便的放出去的,甚至都不能让江连焕发现,华荣月准备叫来小黄鸡,把在江宅的手下叫几个过来,谁知一推门,就看见对面门口趴着一个人。
华荣月推开门的姿势一顿,那个人就势伸长了脖子准备看一眼屋子里,让华荣月一脚把门又踹上了。
“早啊,起的挺及时啊。”华荣月有点咬牙切齿。
刚才一群人进屋,往屋子里吹针的时候,这人都没出现过,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华荣月想装作他不是故意的都做不到。
“你这挺热闹的啊。”那人一边说,一边拼了命的想要进屋,全身上下都在写着“让我康康”。
华荣月这种脾气的,尽管这种时候心里已经在生气了,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甚至还在好声好气的劝那个人,“真没有什么,屋子里就我一个人。”
“哎呀你这里都流血了。”那人指着华荣月脖子上刚刚被针扎了一下的位置,大呼小叫,“你看你都流血了,怎么搞的”
华荣月心中的怒气值越来越盛。
她现在就想半夜换上衣服套麻袋把这人给揍一顿。
“有什么事情,不要藏着掖着的啊。”那个人把自己颓废的眼睛凑了过来,离华荣月很近,“你看,我是你邻居,远亲不如近邻,有什么麻烦你都可以来找我,能帮你我都会帮的。”
华荣月看似温和的看着他,实际上眼底藏着浓浓的警惕。
这家伙自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华荣月就觉得他怪怪的,像是背后藏了很多秘密的样子,华荣月最烦的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