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发现中原中也出乎意料的谨慎,在比赛开始之前居然十分细致的检查了双方的机器。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 但银子选择尊重。
说不定是什么怪癖呢?
就这样她一直耐心的等到中原中也宣布比赛开始。
半小时后, 银子和中原中也双双陷入了思考人生的状态。
银子:“不可能啊, 我为什么会输,为什么会被吊打?”
中原中也:“不可能啊, 我为什么会赢得这么轻松?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相信着自己必然踩中了什么看不见的陷阱,中原中也相当警惕的看向银子。
银子也回以警惕的眼神:“好吧,愿赌服输,你提什么要求都行, 不过我可是很保守的女性,
如果你真的对我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会先完成然后再自尽。”
“够了你能不能收起看人渣的眼神!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诶?你还没有说吗?抱歉我刚才出现了幻听, 稍微听到了些鬼畜的东西……”银子一脸淡定的说道。
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呢。
中原中也打一开始就没打算为难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所以他直接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要求:“你只要告诉我你跟太宰治怎么认识的,他到底想做什么就行了。”
“我跟太宰治是在漫画书店里认识的, 当时他邀请我跟他殉情。”银子毫无修饰的进行了干巴巴的描述。
她的主要心思并不在回答问题上, 她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输。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描述,却让中原中也感觉很有画面感,并给出了充满认可的点评:“还真是那个混蛋会做的事情。”
接着银子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关于太宰治想做的事情, 据我所知是找到一个叫织田作之助的人。”
中原中也表情一动:“织田作之助……”
“你知道什么吗?”
“据说织田作之助是被一个叫坂田银子的女人带走的, 当时我不在, 所以并不清楚具体情况。”中原中也回答。
银子伸手从箩筐里抽出一条昆布搅来搅去。
“你怎么了?”因为这个动作实在有点诡异,中原中也不禁奇怪的发问。
“我没事。”银子回答。
没事才怪啊, 我已经紧张并纠结到情不自禁的扯昆布了!
所以说我真的失忆过吗?为什么感觉开始不寒而栗了?这是鬼故事吗?救命啊我最怕鬼了!
【坂田银子带走了织田作之助。】此观点已经从三个不同的人那里听说了,恐怕在横滨还有更多人相信着这件事。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呢?
已经有可怕的画面涌入脑袋里来了:
五彩斑斓的黑暗里,“坂田银子”一步一步走到了我面前,用我的面孔对我狞笑:“我才是坂田银子啊。”
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一面巨大的等身镜子从雾气里浮现,我鼓起勇气去看镜中的自己——我看到了一片空白。
“小中,你知道有谁当时在场吗?谁见过那个坂田银子?”银子颤颤巍巍的问。
中原中也摇摇头:“我当时不在横滨,也没问过有谁具体见过坂田银子,反正听说像是什么灵异事件,她跟织田作之助最后在封闭的房间里消失了。”
“是这样的啊。”银子又扯了扯手里的昆布。
真不愧是高品质的昆布,扯来扯去的手感很好。
“你能不要再玩你的昆布了吗?”中原中也开始感到不适。
为什么不呢?昆布又没有人权,昆布连动物都不算,就是小动保也不能找我麻烦。
银子提议:“那这样吧,不如你请我喝酒?”
“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请你喝酒?”
“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晚上要去哪里住都不知道。唉,不行就算了。麻烦给我说一下横滨哪里有歌舞伎町,我去那儿问问。”
就以肮脏的大人的身份去进行肮脏的交易吧,无论是酒还是住处最后都能空手套来。
结果最后中原中也还是请银子喝酒了。他可真是个好人。
银子跟着中原中也走入酒吧,相当放松的坐入卡座,懒洋洋的举手要酒水。
这种反客为主的姿态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觉得碍眼,不过中原中也反而感觉不到,态度自然的跟着要了自己的酒。
邻座的两个人嗓门有些大,交谈的话飘进了银子的耳朵:
“听说了吗?今天武装侦探社又破案了。”
“真厉害啊,不算文员的话,武装侦探社根本就没几个成员吧,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据说只靠了一个侦探就做到了。”
“嗯?是谁?”
“江户川乱步。”
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对话,银子端起酒杯喝下一口稳定心神。
怎么说呢,一切的发展太荒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