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我听老人说,那山里的野兔子不能养,就是抓到了也得拴道红送出去,你这,没事儿吧?”
苏子苓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叔婆,你还信这个啊?我阿婆家就是打猎出身的,那兔子不知道打了多少,吃了多少了,能有什么事儿?”
三叔婆的这种说法与后世她阿奶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那年五六月份吧,雨来得晚,一场雨后,她背着背篓上山,想去看看菌子出了没。
大雨过后,山里湿漉漉的,树上、草上都是水,刚进山没多久人就湿了。
当时就看到那松树下有一坨黑黑的东西,当时还以为是黑见手青,走近一看,是只黑兔子,特别小,它在树底下躲雨,冻得瑟瑟发抖的。
看它可怜,而且又毛茸茸的,她就带回家了,当时还被阿奶骂了一顿,说是不能养。
后来趁她出门挑水,阿奶偷偷将兔子放了,等她回来就告诉她,是兔子自己跑了。
当时阿奶的说法也是跟三叔婆一样的,说是要挂道红送出去。
三叔婆继续说着,“那不一样,你阿婆家那个是猎来杀了吃的,这个是拿来养的。”
苏子苓默了默,幽幽的说着,“那个是猎来杀了吃的,我们家这个也是养来吃的。”
都是拿来吃的,好像……还真是一样的?
三叔婆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