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土间埋正对着镜子梳洗, 看着镜子里青春靓丽的少女她不由得轻轻拨弄头发, 镜中少女也随着她的动作拨弄下头发, 将头发拨弄到蓬松自然的土间埋觉得今天的自己也是如此完美, 看着镜中美好的少女她不由微笑起来。
“小埋快吃早餐, 不然要迟到了。”
哥哥催促的声音传来,土间埋应了声赶紧再拨弄两下发梢才转身出去。
“咦”土间大平疑惑:“小埋,你去纹身了”
“没有啊。”土间埋咬一口吐司烤得焦脆的边, 瞥向自家哥哥的眼神带着不解。
土间大平将煎蛋递给小埋弯下腰勾起她的长发,果然在她后颈上看到了两个小小的图案, 一个蓝色冰晶, 一个浅灰色不知道是什么。
“真去纹身了”他伸出手指搓了两下,没什么变化, 反而是小埋被他的动作弄疼了,“啪”地拍开他的手,不满道:“你在干嘛很痛啦。”
土间大平拿过手机对着他的脖子拍了张照给她, 土间埋看着照片,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这图案鲜活得分明,要不是她确定自己没去过纹身店说不定都要怀疑自己了。
土间大平再三确认过小埋没去过纹身店之后又是敷热毛巾又是搓痕迹的,图案没见一丝一毫的变化。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上班上学时间就要到了, 来不及再深究。两人只能匆匆吃过饭就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土间大平发现公寓前的路灯上停了几只乌鸦,乌鸦的眼瞳黝黑盯着这边,土间大平恍惚间有种自己被注视着的感觉。可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乌鸦可不是什么通人性的动物。
土间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从出门和哥哥分开开始似乎就有人在看着她,如影随形,看得她鸡皮疙瘩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想起电视上报道过的痴.汉变态她抱紧书包,加快步伐走进校园。可那感觉,哪怕是在学校里也未曾断绝。
她神色不安地坐在座位上,不少同学见她面色不对上前关切地问话。可这被跟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她也未曾找到跟踪她的人的踪迹,没有证据,未免别人觉得自己被害妄想症也只能强笑着说没事。
“砰。”棒球砸在窗户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往外望去却不见打棒球的人。
早上第一节课,室外场地空荡荡的,除了偶尔经过的警卫员和老师,见到任何学生的踪影。楼下路灯上一只乌鸦嘎嘎叫着为自己梳理羽毛。
土间埋心突兀地一跳,猛地站起来不顾讲台上老师诧异的表情就往外跑。一边跑她一边拨通了土间大平的电话。
“嘟……嘟……嘟……”空旷而持久的等待中,电话始终没有被人接起。
——
冰帝校园今天一片宁静,没有平日里欢乐的气氛。
————今天是冰帝开学以来的第一次偏差值测试,笔试过后还有许多实战检测。
高一a班的教室里,大家埋头于桌案之上。只听得到笔尖摩擦卷面的声音和翻卷子的声音。
突兀地,一个手机铃声响起来,引起所有人的侧目。
鹤见翔眨眨眼,放下笔将手机静音,看到上面的来电人他转头看了眼跑到自己身边的老师:“……我发个短信可以吗”
老师大方的点点头,“可以,发完以后记得把手机给我,测验结束之后会还给你的。”
于是一条【测验中,请稍后】的短信就这么发送到了的场静司的手机上。
的场静司静默片刻,他真的忘记今天是上学日了。只能无奈地对坐在身旁的三轮透吾道:“那孩子今天上学去了,我们去冰帝等他吧。”
三轮透吾愣了下,沉默的点头。
从昨天的场静司说要带他来见他寻寻觅觅十几年的那个人他就一直保持这副模样。
安静地,沉稳地,变得愈发的不爱说话。
的场静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走吧。”的场静司对司机道。
停在鹤见翔公寓前的车子发动,慢慢向前驶去。
停在路灯上的乌鸦注视着那辆车的离去,嘎嘎叫了两声,黑色瞳孔里倒映着半开车窗露出的两人模样,晦暗的流光流转,画面直直传达至香取茉莉脑海中。因为土间埋的表现而起了疑心的她再次坚定自己的念头——土间埋这个身上毫无灵力的女孩子不会是[鹤见]家主,也一定是[鹤见]家的人!只要掌握了她,她迟早能见到[鹤见]的家主。
三轮透吾和的场静司进入了冰帝附近一家咖啡厅,包场之后,两人各自等待着。
三轮透吾看着窗外葱郁的绿意忽然间回过神来,他的神思漂游在外太久,一时间看到坐在自己对面安静处理事务的的场静司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来好一会儿,三轮透吾才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个人……”
的场静司抬头看他一眼,从自己面前的文件中抽出一份递给他才低下头去继续处理事务。这段时间和[鹤见]的合作让的场家在里世界变得炙手可热,事务也堆积起来,原本清闲的他也不得不开始在案头上加班。
【姓名:鹤见翔
年龄:15
生日:11.23
学校:冰帝高中
班级:高一a班
身份:鹤见家主
…… ……
…… ……
技能:弓术高超,灵力强大
背景:幼年被鹤见家收养,与唯一的亲人奶奶相依为命,国中毕业后高分进入冰帝高中,校内人气很高。国中时与女装身份在家庭餐厅[索菲亚的秘密]打工,后该身份成为网络红人……】
的场静司头也不抬:“从他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他很强,非常强。他身边跟着很多强大的非人生物,有的称他为主人,有的称他——[鹤大人]。”
三轮透吾看着文件上的照片,这张明显偷拍的照片里少年正侧头都身边的人说着什么,眉眼带笑,神情温和。他有些怔怔:“她要找的原来是这样一个少年啊,难怪,难怪我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他。”</p>
<strong></strong>在十几年前,这个少年还是个小小的孩子,即便他踏遍整个国家哪里又找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