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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1 / 2)

水族箱前险些酿成踩踏事故。

另一边,傅明渊大获全胜,拎着新的盲审名单走出来,反手就对着系主任办公室门口比划了一下高度,准备挂起来。

梅主任缩在办公室一角恨恨地咬手绢。他比谁都明白,要是真闹起来,院里宁可辞退一百个系主任,也绝不可能放跑傅明渊。

要是傅教授早来几年,这主任的位置轮不轮得到他来坐还成问题。

“系主任。”冷冷的声音传来。

梅主任打了个激灵,这凶神怎么还没走他颤巍巍从办公桌后探出头,单手捂着假发“什什么事”

傅明渊一摊手“胶水。”

梅主任弱弱地“傅,傅老师,走廊墙上不能随便贴”

傅明渊微微一笑“贴你门上。”

梅主任“”他哭丧着脸翻出一管胶水交给他,眼泪都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傅明渊唰唰挤了两大坨浆糊,也不管之后会不会撕不干净,直接将那张公告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围在楼梯拐角的学生目睹了全程,想笑又不敢,憋得十分辛苦暗箱操作朝令夕改,梅主任这老脸可真是打得啪啪响。

傅明渊三两下搞定通告,立刻迫不及待地往实验室去了去接老婆。

“怎么缩进去了”

水族箱里,小乌龟整个躲在壳子里,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众人低着头,互相瞪了一眼,你挤我我搡你,谁也不肯说。

最后还是那学长支支吾吾地开口“呃,听说是您的嗯,宠物,大家就比较好奇,连外院的学生都挤过来看了,可能声音闹得太响了些。”

“哦。都说了些什么”

见傅明渊似乎并没有生气,几个学生松了口气,七嘴八舌解释道“也就是龟仙人、龟大仙之类我们真没有恶意的,就是,那个”

“最近抽盲审嘛,大家都有点迷信。”学长上前打圆场,“玩笑话,玩笑话。”

傅明渊点头,表情淡淡。

“那啥,”一个男生快嘴快舌,“您不是说让我们把他当师母一样尊敬嘛,小李他们就喊它龟师母了。”

小乌龟原本听见傅明渊回来,怯生生探出半个头,这下又“嗖”地缩回去了。

傅明渊眉毛一挑。

小李差点吓哭了“傅老师您知道我这人就是嘴贫嘛我,我没别的意思您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没事。”

“不不,教授我真的知错了咦”

傅明渊没有生气,相反,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愉悦。他盯着水族箱,伸出手指逗了逗害羞的小龟,甚至露出了一点笑意“小李。”

“哎”

“你们组那个数据”傅明渊顿了顿,“我明天派个助教过去帮你们。”

小李“”

他这回是真的哭了感动得,他眨巴着一双单眼皮小眼睛,恨不能冲英明神武的傅教授摇尾巴。

众人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东看看小李,西瞧瞧傅明渊,最后绕了一圈停在水族箱上。

“看来,讨好小乌龟是真的很有用啊。”众生如是想,目光瞬间又热切了几分。

不过,傅明渊并没有给他们拍马屁的机会,拎起箱子很干脆地离开了实验楼。

走到到僻静处,傅明渊打开盖子,将乌龟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低头轻声交谈。

“想你儿子了吗”

纪凡“”

傅明渊笑了“啾啾,那只企鹅,你该不会把它忘了吧”

纪凡“啊”了一声,脸有点红,他还真差点把它给忘了。

“一会儿不要太惊讶,”傅明渊顿了顿,委婉道,“他胖了。”

啾啾和傅明渊一起获救被带回t大,目前正在生科院暂住,顺便接受各项身体指标的检查。

可怕自然灾害持续了近一年,南极各类企鹅数量骤减,有些种群甚至到达了功能性灭绝的边缘。

作为侥幸获救的幸运鹅,啾啾获得了非常金贵的待遇,从早到晚无数的研究人员围着他转。

一路上,纪凡本来还有点忧心,担心他过得不好,担心他受欺负,饿着热着,或者干脆被那群丧心病狂的科学狂给解剖了。

直到真的见到它,他才明白傅明渊是什么意思何止是胖了,简直是肥成了一只球

离开南极那会儿饥寒交迫的可怜小鹅不见了,躺在大堆软靠垫里撒欢的分明就是一只实心铅球

它灰色的乳毛还没褪,正懒洋洋躺在地上,很大爷地翘着脚丫,两只爪子紧紧抱住装满鱼浆的奶瓶大吃特吃。

负责饲养的研究员汗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呃,最开始检查有点营养不良,体重只有同龄帝企鹅的三分之二。你知道的,它又比较会撒娇,所以大家都忍不住以后不会了,明天开始一定控制饮食,我保证。”

隔着玻璃,小企鹅歪过脑袋朝他们看,动作顿了顿,像是发现了什么,一双黑豆眼睁大了,一个鲤鱼打挺从雪地上蹦起来就往外冲。

“嘎嘎嘎”

傅明渊感觉到口袋里的小乌龟也有些焦躁不安,便冲研究员点点头“我陪它玩一会儿,你先忙吧。”

护理室只剩下一人一企鹅还有一只偷偷运进来的龟。

傅明渊刚打开隔离门,小企鹅就热乎乎地蹭上来,紧紧抱住他的小腿,伸长脖子嗷嗷叫。

“你是狗鼻子吗”

傅明渊无奈,被迫弯腰,从兜里掏出小乌龟轻轻放在他面前。

小企鹅激动得要命,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短短的翅膀尖温柔地拢住他的小爸爸,安放在自己软乎乎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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