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香,肉质鲜滑,完全不是酒楼能比的。”
“里头要放了断肠草,更香!”蒙颇斜杨束。
杨束抿了口小酒,“你呀,越发爱幻想了,旁人可能害我,但冯尚书,绝对不会。”
“他的品行,比高山上的雪都洁白。”杨束话里满满的赞叹和崇敬。
蒙颇嘴和眼一起抽,这货睁眼瞎说的本事又高了。
“闭嘴吧你!”
“崔听雨是怎么忍受的了你的?连听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都没点火,就炸。”
杨束晃荡着酒杯,姿态懒散。
“我住进尚书府,想来惊了很多人,他们肯定要查一查。”
“皇帝呢,也肯定在暗处盯着。”
“想想都有意思,他会不会觉得这些人跟业国有勾结?帮着弄死我?”
“以他疑心的程度……”杨束将酒倒进嘴里。
“瞧我做什么,还带着杀意。”
杨束瞥蒙颇,“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敌人,留不得?”
“其实吧,我真没那么难对付,不过是他们潜意识里把我排除在外,认定我没威胁,这才能让我搞成事。”
“若一开始就防备,再精密的谋划,都变的破绽百出。”
杨束眸子微微迷离,似是醉了。
“蒙颇,真不知道你家公主担忧什么,区区燕国,哪有和业国抗衡的能力。”
“我诚意都那么足了,她还防我跟防贼一样。”
“你们呀,没几个拿我当人看。”
“我就是,想活着而已。”
杨束打了个酒嗝,眼底有着淡淡的怅然。
扶着桌子,他往内室走,躺在床上,就没了动静。
蒙颇朝里看了一眼,这些日子,看多了杨束工于心计的模样,都忘了这还只是个少年。
自小隐忍,受尽欺凌,他就是再厉害,心里也不可能全无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