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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拜访(2 / 2)

“游戏开始时间、游戏开始状态、每场游戏的间隔时常。”

“全球区域划分、各区域游戏主题。”

……

他们简略的念出一些内容,或许是由于过于的莫名其妙,让看的人不知所云。

只是仅仅听着他们说话,都感觉头皮发麻,并不是说他们的说话声有多难听,可偏偏就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透着一股子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为防止跨区域带来严重危害,各区域边界将派出专员二十四小时严格把控,严惩违规违法人员,接下来请看全球区域划分图。”

画面一转,一张大地图被呈放到了陈溺的眼前,虽轮廓形状与世界地图一致,但色块分布有所不同,变得小而密集。

总览了大地图后,局部区域被放大,配以说明解说。

陆朝明朝下铺道:“我录屏了。”

这视频跳出来播放了一段后就不再是强制观看的状态了,陈溺切换界面看了眼,说道:“没必要,公众号推送了区域划分图。”

“每个人都扮演着他人眼中的那个自己,每个人心底都隐藏着另一面,c007区域需要面对的是自己。”

陈溺皱起眉头:“c007区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

这个区域划分的大小不一,霜海市被分成了六块,而单拎出有些区域,只一个区域就要比霜海整个市的面积还要大。

“为促进人口减少,减轻资源负担,c009区域将开启大逃杀模式。”

正在埋头看着区域划分的陈溺倏尔抬起头,他的父母现在就在c009区。

不用做什么详细的解释,光是大逃杀三个字就足以让陈溺了解到危险性,必须想办法让父母在游戏开始前离开那个区域才行。

“赌博百害而无一——”

播放中的画面突然卡顿住,念词也戛然而止。

当陈溺调回播放页面时,视频中的两名鸟嘴医生已经消失不见,背景也不再是央视的新闻直播间。

漆黑的鸦群仍聚集在屋外,让陈溺不禁想到出现在梦中以及电视画面里的鸟嘴医生。

一方是真正的乌鸦,一方是打扮的像乌鸦的人,很容易就将两者联想到了一起,无法肯定……会不会真的有点什么关联。

有它们堵在屋外,一时半会儿陈溺也不敢轻易走出苍蝇馆。

巨兽离开了有一会儿,一直藏在柜台下的三个年轻人才试探的探出头张望一圈,看见陈溺还在屋内,无一不是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应当是在震惊于他还活着,就连陈溺自己,也是倍感意外,直到他想起了那声铃铛响声。

取下背包看了眼,铃铛果然少了一只,起了一次作用后就被消耗掉了。

那三人站起身后交头接耳一番,再次看向陈溺时,眼神中多出了一抹精光。

陈溺觉察到他们看向自己的视线不怀好意时已经晚了,几人不由分说的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身前,将他制住。

“你们做什么!”陈溺立即做出了反击,他的臂膀被擒着挣脱不开,抬腿一脚踹在其中一人的腹下。

那人痛吟一声,捂着肚子蹲下身去,见状,另一人手握成拳,照着陈溺的胸腹间猛击数次。

被陈溺赏了那一脚的人也缓过劲来,起身恶狠狠的朝他剐了一眼,龇着牙怒骂:“妈的,啐!”

冲地上吐了口唾液后,他随手操起柜台上沾满了油腻的盛着零钱的瓷盘,报复性的朝着陈溺的脑袋砸去。

他是发了狠劲,盘子碎掉后连他的手也被得血流如注,陈溺一阵头晕目眩,不敌三人的围击,跪倒在地,温热的血液顺着脸庞的曲线滑落,点点滴落在地。

屋外的鸦群忽然间再次沸腾热闹起来,嘶哑的叫声惹人心烦,其中几只振翅从鸦群之中飞起,盘旋了一阵,朝着屋内又连叫了几声才离去。

“你疯了啊我们可没说要杀人。”

“慌什么。”说着,男人用泛黄的鞋尖踢了陈溺两下,“这不还没死吗,身上带了什么好东西,赶紧拿出来。”

一人将陈溺扶坐了起来,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他大可不必再用手压着陈溺,胃部的疼痛与头颅的阵痛以及眩晕感已经让陈溺失去了起身的力气,光是坐着就已经很吃力了。

穿着藏青色夹克的年轻男人在陈溺面前蹲下,用着故作凶狠的口吻道:“以为不说话就能混过我们这关别想糊弄人,我知道有些人手里有可以保命的玩意,我看到过,大家都是为了活命,把东西乖乖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

还没等陈溺开口说话,旁边的人就插上一句:“等等,这小子我瞧着有点眼熟。”没花费多少时间,他就想起这张脸是在哪里见过的了,“陈辛礼的儿子!就是那个森宇生物制药的老总。”

一听到森宇生物制药几个字,另二人的脸色也是陡然变了色,不知想到了什么事。

“我有印象,三年前那会儿还闹的挺大,最后也是不了了事。”

“草!还逮着了个小祸害。我看就是他们这些畜生要遭天谴了,连累我们也要一起跟着遭罪。”

三年前,森宇生物制药曾被曝出药物临床试验致人死亡一事,死者家属在网上诉苦称维权无门,指责森宇生物制药通过威胁、收买等手段受害者的律师,并向业内施压导致无人肯接收这一案子。

堵死受害者家属后路、毁灭证据以及撇清责任一系列事件被公开发布在网络上。

在那之后,陈溺一家的身份信息也被有心之人曝光,虽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还是有不少人曾看到过,想必这个将他认出的男人就是其中一员。

“陈家权势滔天,即便出了这样的丑闻,还不是照样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男人恨恨的瞪了陈溺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当时我还在新闻社工作,就因为写了有关这件事的报道就被开除了,那篇稿子也被压了下来没能发布。”

陈溺勾起一边的嘴角,颇有讽刺意味的暗笑了一声。

摁在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道,掐得他肩骨作痛,紧接着头发被扯一把住,向后拉拽,迫使他昂起了脸。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落在陈溺的脸上,力道之大令他眼泛金星。

打他的人是那名遭到新闻社开除的记者,他义正言辞的呵斥道:“这畜生还笑得出来,害死一个孩子你还挺开心”

金丝边框的眼镜跌落在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可陈溺脸上似笑非笑的嘲弄并未就此消失。

离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久到已经无人再提及,相关的记忆也逐渐被人们所淡忘,陈溺以为那些事早就在脑海里模糊,可再次从他人口中听到时,尘封的回忆被冷风拂去了蒙尘,又一次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些人将前情记得那么清楚,却闭口不提森宇在那之后给出的结果,根本不关心真相如何,执意往陈家人上贴一个一手遮天的标签。

一个想要落井下石的豺狼偏偏要装正义的英雄,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不实报道被开除了反倒记恨起他一家人来,这种事由本人说出来更是可笑至极。

更可笑的是,面对那头巨兽时,他不堪一击,却侥幸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那时被巨兽吓得挤作一团的三个人,现在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陈溺将喉间的腥甜咽入腹中,冷眼扫视几人,张了张嘴,用泛着沙哑的嗓音说出两个字:“活该。”

遭陈溺踢过一脚的男人冲着他又是几拳头下去,一边挥动拳头一边说:“这小逼崽子就是欠收拾,我看不如干脆把他杀了,现在外头死的人那么多,这里再多一具尸体也没人会追究。”

前一刻还恨不得扑上来撕掉陈溺一块肉的人,一听到同伴的话就怂了,怏怏道:“还……还是别了吧。”

虽因陈仇旧恨想借机给陈溺些苦头吃,但那股念头也没有浓烈到要沾染上人命的地步。

剩下那个害怕说话的男人真的会动手,挡在陈溺前方,劝阻道:“没必要,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亲手动手杀人啊。”

“我看他也早晚会死在那些怪物的手里,只要把他保命的玩意拿走,即便我们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几天。”前报社记者从地上捡起了陈溺的背包,拿在手里掂两下,转过头,视线又在陈溺身上兜转一圈,“搜搜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溺溺不来哄我的第五分钟,我织好了一对儿手套。

白疫医:溺溺戴上了我织的手套,我好了。

你们好像很在意疫医的原型出自哪里,就是出自中世纪黑死病医生的变装啊,外型样貌的话,我个人拟定其实是更偏近死亡之舞游戏里的那个,微博传图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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