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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灾(1 / 2)

更新组团旅游去了哦, 休息一下再回来吧。当然,你可以选择全文订  叶疏陈靠在门边, 似笑非笑道:“他真的放人了”

“是。高吟远现在应该该在家里了。”

叶疏陈:“什么也没做”

“是。听闻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就出来了。高吟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被释。”

“嗯……”叶疏陈低头沉吟道,“秃鹫也会改吃素吗他究竟想做什么呢真是一个好奇怪的人。”

那侍卫道:“属下还要去给国公汇报。”

叶疏陈点头:“去吧。”

叶疏陈又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等拖了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回去。刚一回到家中, 就被叶谦叫走问话。

国公问:“你今日跟邱县丞一起进宫了”

叶疏陈颔首:“是啊。”

国公问:“为何陛下又会突然之间插手官衙事宜呢高吟远的事情, 是邱县丞去游说的吗”

“哦,我也不是很清楚。”叶疏陈回忆说,“今日我邀请邱季深一起进宫找陛下骑马,邱季深一直愁眉不展,独自坐在一旁。陛下问起,我就提到了此事,说他完全是自找麻烦。陛下听时很是唏嘘, 倒没多表露什么。后来我就跟邱季深一道回来了。没想到还未出宫, 陛下就派人传来了一句口谕,说,高吟远不是凶犯, 那邱季深自然只能放人了。”

国公:“陛下与高吟远并无交情, 先前也没多少反应,为何突然如此”

“情之所起,如何预料想必是近日宫中发生了什么,叫他心生感触了呢”叶疏陈笑说,“父亲, 这不是正合你意吗先前还催促邱季深尽快断案,如今终于了结了,为何还是不甚满意的样子”

“陛下当时没说什么吗邱县丞也没说什么”国公还是再三与他确认,“提到一些,总是有的吧”

“没有啊,陛下当时都未透过口风,否则我回来就告诉您了。”叶疏陈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背着手在他书房里走来走去:“想来是他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些憋闷,所以自作主张了吧。”

“莫要胡说,他是一国之君,有何憋闷”国公瞥了他一眼,对他那嬉皮笑脸的表情便有些烦闷,说道:“你有空也多看,别整日无所事事,在外游荡,不成体统。不如多学学你弟弟。”

“知道了。”叶疏陈也不在意,转身要出去,走到门口脚尖一转,再次折了回来。

“父亲!”

国公抬起头:“怎么”

叶疏陈道:“父亲,邱季深能得您同陛下的青睐,想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我看他做事认真,确实尽了本分。不说君子要见贤思齐焉嘛,你要是能把这‘贤’留我身边,我时常见到,说不定也能时常思一思了嘛。”

“我看你是少个玩伴吧!”国公怒斥,“尽寻狐朋狗友,整日在外嬉闹,不务正业,还找诸多借口。”

叶疏陈笑:“您总要担心我交什么狐朋狗友,不如就把我的狐朋狗友给安排清楚了,那不正好免得你多担心。”

国公挥手轰赶:“出去出去。”

叶疏陈笑了两声,干脆地提着衣摆出去。

邱季深出了县衙,并没有直接回家。邱父知道她先斩后奏的行径肯定是要发作,没道理回去找骂。叫对方先自己生生闷气吧。

将高吟远的事情解决之后,她觉得心里轻松不少。来这里之后,她还没有好好逛过,索性在街上各处都走了一圈,想看看有些什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麻烦事先放在一边吧,她要赚钱。

原身受得了清贫的苦,她受不了。她得赚钱,尽快搬出邱府,不必看他人脸色,更不必担惊受怕。

揣着那几个铜板,都没有安全感。

穷会让人丧失理智!!

邱季深去酒楼及街头,还有几个商铺前停了一会儿。

想想这个时代最便捷、最自由、最无本、最轻松、最有门面的兼职——当然就是抄书了。

书本一向是贵重物品,即便印刷术普及,也只是少数通用课本有雕版,连科举必考所需教材的价格都未必全降下来,至于私藏诗册等更是千金难求。

书本不能低价售卖,教育没能普及,会写字的书生自然少,尤其是字写得漂亮的,那手抄的报酬便很高。还有专门以抄书为生的行业。

只是一般书生都不屑于做这样的事,觉得会丢了面子。

邱季深想想邱父好歹是朝中官员,文官大都会以藏书为傲,她家中应该是有不少藏书的。就原身的桌面上,都摆了不少手抄书,多半是从书房中借来抄阅的成品。

那些书市面上并不常见,如果她多抄几本拿出去卖,将价格炒上去,工资可不比做一个县丞高多了无风险无压力,还能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贡献。

至于邱父如今正在跟她生气,可能不许她吃里扒外……

但是读书人……拿自家的书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

这样想想,她第一次觉得邱父还是挺有用的。

还好在她束头发的时候,系统给出的最终答案是讨人喜欢的静静。

邱季深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用布包好的纸笔,直接出门。

她找了个安静又能遮阳的地方,坐下默默抄书。只是在地上坐久了,手脚都是又酸又疼。

时至中午,太阳猛烈起来。如果待在室内保持通风,应该不会觉得过于炎热,可在外面,阳光稀稀疏疏地照在身上,还是会热的。她身上又穿了好几件衣服,很快便开始大量出汗。

邱季深想着不知道那些人回去了没有,总不会以后要天天过去找人,那长痛的确是不如短痛,她可以先自宫明志。

正准备去找点水喝,一道阴影打在她的头上,紧跟着一个羊皮水囊从上面吊了下来。

邱季深伸手去抓,水囊又被人恶意收了回去。

叶疏陈站在她身后靠着的一块石头上,不满说:“我可是找了你好久,你倒是跑得快,一点消息也不给我留,你不会是在躲我吗”

邱季深扭过脖子瞥他一眼。

“叶公子,容我失礼地问一句,坊间流传的关于我表妹的谣言,是不是你叫人散布出去的”

叶疏陈笑容淡去,说道:“你一见到我就来质问我你先前不是几次三番警告过我了,觉得我不听你话吗”

邱季深:“谣言传得荒诞,我想也不是你。可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所以我多问一句而已。”

叶疏陈将东西丢过去,不跟她计较。

邱季深仰起头喝了两口。

因为材料限制,这皮囊里装的水,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她喝不大习惯。只解了下渴,就马上放下了。

叶疏陈从胸口掏出一张东西,递过去道:“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这是一张请帖。

邱季深打开,发现是上次表妹提到过的高级相亲……不是,文艺名该叫依风灯会。

“我不要!”邱季深忙要还给她,“你的东西你自己收好。我不需要!”

叶疏陈说:“这是陛下要我交给你的,是你的东西!”

邱季深愣了下:“可我……可我现在已经被免职了,你不是说,这是年轻官员才能受邀去的地方吗”

叶疏陈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蹲到她旁边说:“但陛下还是要让你挣这个面子啊,难道你以后就不做官了吗陛下可指望着等风头过去,再把你招回来的。他还叫我转告你,最近先安分一点,他会悄悄找人给你安排妥当,届时就以举孝廉的名义,给你换个官当当。”

邱季深看着这个请柬,沉沉叹了口气。

主意是打的挺好,可她如今风口浪尖的,人微权轻,去了就是遭人耻笑,能交上什么好友

叶疏陈继续说:“而且这是个结交朝中好友的机会。你刚回京师不久,没人给你讲解过,怕是对京中局势还不熟悉。这些事,其实你去参加一次灯会就会明白了。再不正式的官员集会,也是尊卑有序,能看出许多门道的。”

正是因为尊卑有序,她一个不受宠、非嫡出,又因犯错而被罢黜……哦,好像只是停职罢了不过无期限停职与罢黜也没多大区别。总之这样一个处境,去了实在没多大用处。她不是个长袖善舞的人,怕是徒增不快。

叶疏陈见她迟疑,又道:“这是陛下的心意,你总不能不去吧何况你表妹也要去。”

“那就更不想去了!”邱季说,“我二人如果在会上相见,该有多尴尬”

叶疏陈挥手道:“我同你一起去,有人作伴,不会太尴尬的。”

邱季深将请帖翻转了一遍,暂时收起来。

叶疏陈说:“那你就当陪我去吧。我一个人去太没意思了,总是被冷落。偏偏今年我父亲也要我去,推也推不掉。”

如果叶疏陈都能被冷落,邱季深再也不相信权势的力量了。

“你父亲可是国公。总有不少讨好之辈。”

“我父亲又不止一个儿子。”叶疏陈虚虚看向天际,微勾着唇角道:“几位兄弟间的关系,也不一定就融洽。”

“可你是长子。”邱季深说,“我知道你其实比许多人都聪明,真要做的话,他们根本比不了,为何当初不继续做千牛卫呢”

叶疏陈眼神稍暗。

“因为我讨厌做官。”叶疏陈说,“也讨厌做官的人。”

邱季深拧起眉毛:“可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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