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里安静的过分。
乔元一不在, 最近算命不景气,为了生活找了个搬砖的工作,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天黑了才回来。
冯清瑶穿过客厅,发现这里的窗帘都是拉上的,昏昏暗暗。
怎么回事?
心里猜测着徐松庭是不是不在家?
不过还是往他屋子飞去。
然而就在她快要挨到房门时, 突然感觉到一股阴凉的冷气从他屋子的门缝里散发出来。
心里陡然有些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油然而生的,仿佛门后里藏着巨大的怪物, 她一进去就会被吞噬一般。
摇了摇头, 觉得自己想多了, 冯清瑶直接穿过门。
房间里同样昏暗无比, 窗帘也是拉的紧紧的, 一丝缝隙都没有。
这里的窗帘是两层, 大概房东当初睡觉不喜欢亮光,窗帘一点都不透光, 没开灯伸手都看不见五指。
冯清瑶视力好, 扫了一圈, 最后在床边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人影。
这房间原是主卧, 要宽敞很多, 外面还有阳台。
床在屋子中间,两边都有床头柜,徐松庭换上了自己的被子被单,单人床的, 只铺了三分之二。
飘了过去,发现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垂着头,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冯清瑶吓了一跳,赶紧担忧的问:“徐松庭,你咋了?”
手推了推他胳膊,这才发现他整个人冰凉沁骨,猛的收回手,惊疑不定,然后哆哆嗦嗦伸出手放到他鼻子下面。
“是不是死了?”
没放对位置,一着急直接戳在了他脸上。
“喂!你别吓我!”
这下挨到了他鼻子,但像是有气,又像是没气。
使劲摇了摇他身体,冯清瑶见他半天儿都没有反应,吓得六神无主,突然想到了医院,准备转身去找他手机打急救电话。
然后就在她扭头的前一秒,一只冰冷彻骨的手抓住了她,“别去!”
“我……没事!”
嗓子嘶哑暗涩,说出来的话仿佛锯子在木头上摩擦一般。
冯清瑶见他还能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你……”
还没来得及问出关心的话,整个人就被塞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手撑着他的肩膀,一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恰好对上了一双幽幽蓝光的双眼。
一时也忘记了两人的近距离接触,只好奇盯着他蓝眼睛瞧,“徐松庭?”
抬起手准备摸他眼睛,最后顿了顿,改为轻轻戳了戳他脸,“你咋了?”
徐松庭看着她,急促的喘着气,“去哪儿?”
“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说完还低下头在她脖子处嗅了嗅,眯起眼睛不善的问:“身上谁的气味?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不仅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还用胳膊紧紧圈住她,将人固在怀里丝毫不得动弹。
冯清瑶愣住了,挣扎着推了推人,“徐松庭你咋了?”
“脑子秀逗了吧?还是没吃药?”
莫名其妙!
“快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反应过来他们似乎有点亲密过头了。
徐松庭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看着她,眼睛突然闪了闪。
“你乖点!”
说完不等她回应,直接伸出舌头在她脖子处舔了舔。
冯清瑶直接打了个激灵,黏腻湿滑的触感,让她瞬间别扭起来。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哪怕已经死了,身体不像人那样敏感,但还是有感觉。
居然敢占她便宜!
气得用力推他,“徐松庭你是不是胆子肥了?”
“爸爸的便宜是好占的?说!是不是把灵丹全都吃了?”
“想用美色诱惑我!我才不上当!”
“我要灵丹!”
男人任由怀中的女人挣扎,最后竟然有些兴奋的将人死死扣在怀里,垂下头,用唇在她脸颊、耳后、脖子处磨蹭。
“爸爸晚节不保了!”
“你个变态哟!”
就在冯清瑶气呼呼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挣扎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徐松庭没有理会。
安静的房间里铃声响了停,停了又响,连续不断。
冯清瑶实在是烦了,停了挣脱的动作,有气无力的锤他道:“你快去接电话!”
徐松庭身子一顿,看了她一眼,直接抱着她起来。
两人一起坐在床上,右手依旧紧紧搂着她,用左手去接通。
“徐松庭?”
电话里传来他们辅导员焦急的声音。
“导员。”
徐松庭声音低低的喊了句。
那边又传来导员问他为什么没去上课的话。
徐松庭很是淡定的直接解释道:“身体不舒服,直接睡死了,我想今天请个假。”
“这样啊,难怪找不到你!”
电话那头的导员根本没怀疑,直接温柔道:“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明天过来销个假就行了。”
“好。”
挂断了电话,徐松庭垂头看着怀里的冯清瑶。
冯清瑶原先还没注意,这才发现他很不对劲,原本半寸的头发如今竟垂到床上,比她的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