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人算是达成了同盟,但沈熠也没那么快就能全盘接受的了的。当晚,沈熠并未有回顺泰院的卧房,而是歇在了厢房里。天未及明,沈熠按约定来到卧房,果然看见那块玉佩放下枕头边上,何宜娴的人却是不见了。
沈熠这两天亲身经历了不少光怪陆离的事,对这事儿也很能接受的。他大概也能猜出何宜娴在哪里。既然何宜娴说将玉佩带上,那就带上走吧。于是也就有了后面沈珏跟镇国公派人追来之事。
也幸得他们准备周全,不然,说不得还没走出京城,就被镇国公他们抓了回来。
镇国公听得七星等人的回报,说何宜娴并未有跟沈熠在一起,这就让人奇怪了。
镇国公不禁将对何宜娴的忌惮程度提高了一个等级,想不到这何宜娴竟然有如此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镇国公想了想,叫过七星问道“你可有留人在世子那边”
七星抱拳答道“回国公爷,属下有留人随在世子身旁。”
镇国公点点头。有留人就行,注意着好。
同样的话,苏月恒也在问沈珏“健柏,你可有留人在沈熠那边”何宜娴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必是跟沈熠脱不了干系,此事必是要搞清楚。
这次七星、长宁他们过去,人家沈熠也是大方的让他们搜寻了的,没找到人,还真不好说沈熠的。何况,他们又是下人,更不好去质问沈熠的。因此,只能无功而返了。
既然如此,那就等何宜娴自己现身好了。只要她现身,必然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这点沈珏自然是知道的,闻言,答道“长宁留了人跟着的。”
沈珏说完,见苏月恒还是眉头紧蹙,忍不住轻叹一声,伸出手去抚了抚月恒的额头“这事儿,其实也不太要紧,走了就走了吧。”沈珏其实心里并未有将何宜娴这人看得有多要紧的,不过就是见月恒甚是紧张,所以就多关注了一二。
苏月恒今天也是思虑过多,累的慌。沈珏温热的大掌一过来,苏月恒顺势靠上去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沈珏的掌心。
见月恒温顺恬静的靠过来,沈珏干脆起身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
苏月恒舒服的喟叹了两声,方才出声说话“健柏,这何宜娴你一定得将人盯紧了,这个人可是不能轻看了去。”
何宜娴熟知剧情,这就是一大金手指啊。虽然说现在原书中的剧情已经崩了好多,但是大致的脉络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尤其是何宜娴紧紧的巴住了沈熠这个原书的天选之子,不能不让人小心的。
何宜娴其人甚是心狠手辣,先前听沈珏的意思,基本上沈熠是默认了镇国公过后处置何宜娴的。可是,现在沈熠公然将何宜娴带走,那就是他有心想护着何宜娴。此时如果硬要除掉何宜娴恐怕不大便利不说,也怕沈熠心头更是生隙,其它的且放在一边,单是这面子恐怕沈熠都是不大痛快的。
苏月恒的顾虑,沈珏当然是尽知的。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何宜娴竟然让月恒忌惮至此。沈珏眉目微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何宜娴无论如何他都是要除掉的,至于沈熠要是有不快就不快吧。总不能因为别人的不快,就让自己不痛快。何况,还是个烫手山芋。
对沈珏的细微动作了如指掌的苏月恒,更是猜到沈珏的打算,赶紧仰头正色道“健柏,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现在这何宜娴还不能随便动的,这上面的人都盯着的呢。”
“现在一动,必然引起人的怀疑。要是先前在府中还顺手一些,现在在外面,动静太大,更是引人怀疑。”建光帝、晋王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本来就在抓镇国公府的把柄,现在如果下手,还真是给人递刀把儿的。
别的不说,就一个,为何要千里追杀自己的家的儿媳妇这一个问题都不好回答。何况,也怕将何宜娴逼急了,干脆你死我活也不大好。何宜娴可是知道沈珏还有自己的一些底细的,到时传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出来,再联想到沈珏多年的病病歪歪,由不得人不信的。众口铄金,对沈珏也不大好。
听得苏月恒的话,沈珏轻轻的吐了口气。苏月恒知道沈珏还是不以为然,赶紧勾着沈珏的手指一半正经,一半撒娇道“这何宜娴派人盯着就好了,其他的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将京城这一块儿捋好,拿下,这才是重中之重。”
苏月恒这话也是跟沈珏本来的打算不谋而合了。沈珏搂着苏月恒轻轻摇了摇“我知道了,月恒不必一直劝说,我知道轻重的。”罢了,既然月恒如此紧张,就依她好了。
沈珏答应了,苏月恒却是就何宜娴的事情觉得还要再说说“健柏,其实吧,这次,何宜娴跟着沈熠走了也好,免得留在京城坏事儿。”远远的走了也好,何宜娴天天怂恿沈熠去北疆,不就是想要收服北境势力。
现在北疆的情势,沈熠此时去,除非另有奇遇,否则也是得不到什么的。天高皇帝远的就让他们折腾去。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恐怕何宜娴已然煽动了沈熠的企图心了。本来是准备给沈珏培养一个心腹大将的,这样一来,恐怕就有点不大好用了。
苏月恒边思虑边慢吞吞的说着“不过呢,虽然说不要随便下手的,可是,对何宜娴周遭的事情还是要多加留意的。尤其是要搞清楚,她这次是怎么出府的。”
沈珏搂着月恒轻轻晃着,眼睛原本是慵懒的须弥的,听得月恒这话,沈珏顿了一顿,徐徐出声“月恒怎么对何宜娴如何出府的事情如此着紧”
苏月恒长长的吐了口气“不是我要着紧啊,而是此事真的非同小可。健柏,今天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跟镇国公两人将这府中该审该问的人都审了一遍,也无人得知何宜娴是如何出府的。这就很要命了。”
苏月恒往沈珏的怀里紧紧靠了靠,沈珏顺势帮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搂着人等月恒说话。
“健柏,我知道你们一向是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可是,何宜娴这次出府的事情是处处透着蹊跷。不能不深究。我怀疑她身上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材地宝或者是法器之类的,这次她用这个逃了出去,保命也就罢了,我就怕还能用来害人。”现代听说多了各路神通广大的系统、金手指,苏月恒对这个尤其紧张,于是干脆将话挑明了。
不愧是同一个世界而来的,不得不说苏月恒真相了。
苏月恒这话,沈珏是听进去了,什么叫“不语怪力乱神”他沈珏不就是其中的一份子既然月恒一再强调这个,那必是有她的用意的。
沈珏立即叫来人如此吩咐一番,让人将话传了出去。自此,夫妻二人就此话题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今天耽搁了不少时候,沈珏还有好些事需要去处理的,看看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沈珏起身去了书房。
月恒说的很对,现在还是一门心思的先拿下京城这一摊子事儿再说。沈珏看了会书信,对一旁侍立的长宁道“吩咐晋王府的眼线,可以行事了。”
现在朝中对户部尚书的这个空缺的争斗已然激烈非常,各派势力都在争取。
晋王跟陈王尤其斗的凶狠,两方都不退让,天天挖对方的黑料。两派人马见天的在朝堂上争辩不已,建光帝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的人唾沫横飞的大声争辩,说到激动处恨不能拳脚相上,一扫平日的持重儒雅之风,跟个乡野子逞强斗狠没什么两样。
建光帝看得颇是有意趣,于是面上不显,可内里却是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些人争斗。
有时看着看着,建光帝的心思还忍不住的往外飘了一飘,想当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天天忙着跟人争斗,忙着给别人制造陷阱,忙着从别人的陷阱里爬出来,忙着讨好高高在上的父皇。当年他是被评判者,现在他是评判者,这身份的转变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今日早朝仍然不例外,几派人马依然吵的不可开交,建光帝也仍然老神在在的冷眼看着人争斗。
今日陈王的人马火力十足,晋王一系眼看被压了下去。这时,晋王一个眼风过去,左副都御史赵勤快步走了出来。
赵秦走到殿中,举着笏板对着建光帝施礼高呼“皇上,微臣赵勤有本上奏。”
建光帝眸光一闪,这个时候赵勤杀出来
建光帝问道“赵爱卿,你有何本奏”
赵勤快速从袖子里掏了封奏折出来。建光帝微微一示意,侍立在侧的大太监王万快步下了御阶,从赵勤手中接过奏折呈上了建光帝的案头。
这帮子御史大夫平日里就是干的这种参奏的活儿,建光帝也是见多了他们今天参奏这个,明天弹劾那个的,原本对这个也不甚在意的。
不过,今天赵勤在晋王、陈王两方人马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杀出来,想来应该是有几分料的。
御史大夫乃是朝廷的谏官,对他们的参奏,皇帝也是多有另眼相看。今日建光帝也很是给脸面,当即拿起奏折看了起来。
越看建光帝脸色越沉。最后,建光帝将奏折扔到案上,勃然大怒的拍案起身“反了,反了,竟然有人胆敢如此目无法度张宗光呢张宗光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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