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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晋江文学城(1 / 2)

夜里饭店, 危晓杰醉醺醺去找裘颖,安乐死兄弟们都没有拦住。

兄弟们都知道,当年危晓杰就是看上了滑球他姐的那张脸。

那女的名叫裘颖, 和当今某一线女明星长得很像,确实漂亮, 美若天仙,只是畸形的肢体没法看,不然也不会私底下叫她“蚂蚱”。

当年,危晓杰就是在安安吉他行遇到裘颖的。

那时她坐在桌前, 身子被办公桌挡着。第一眼看到那张脸,危晓杰就心生了欲念。然而紧接着,他也确实被她那畸形的肢体吓到了。

不过,从那以后, 每逢夜里想起, 危晓杰还是对那张脸念念不忘,那张脸很像他喜欢的那位女演员。

其实只看脸的话, 简直是人间尤物啊, 的确可能满足男性的某种欲。

有那种念头的时候, 危晓杰并没有对乐队兄弟们透露,正好滑球也能力在线,他就想方设法留住了姐弟俩,对滑球出手非常阔绰。

那时候, 糖果娱乐给安乐死配备了两名助理,他就自掏腰包聘用了滑球。

他对滑球说, 姐弟俩那种情况让他分外痛心,肯定要伸手帮一把的,换成别人也会这样做。

危晓杰不知怎么跟公司谈的, 糖果娱乐就把另一位舞台助理招回了公司。

而危晓杰则对滑球说,公司那边有意见,要求乐队把滑球辞退,但危晓杰不惧压力一直坚持留下滑球,所以和公司达成协议,把糖果娱乐派来的那位助理辞退了,而滑球的工资则由他自掏腰包支付。

事实上,安乐死并不是滑球最喜欢的乐队,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听过安乐死的作品。

但滑球的顾虑太多,姐姐需要长期就医用药,费用很高,滑球见杰哥热心肠,讲义气,还是明星,再加上自己也想安定下来。

年薪十五万的工资,而且出道乐队十分稳定,对滑球这种没文化、没背景的街溜子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机会。

滑球对杰哥感恩戴德,就留在了安乐死担任了舞台助理,平常没有演出时,就在安安吉他行里打杂。

后来专业能力很强,就担任了修琴师,架子鼓和贝斯也十分内行,为安安吉他行省下了大笔的薪酬费用。

杰哥待他如同兄弟,姐姐也一直督促他,说他三十而立,只有他安稳下来,姐姐才能安心。

于是,滑球改过自新,努力向上,工作更加积极勤快,起早贪黑,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从来没有在工作上出过岔子。

就这样,滑球工作稳定下来,时间一长,乐队在琴行时,就会碰到裘颖偶尔来找他弟。久而久之,危晓杰就会留她一起吃饭。

她坐在饭桌前,桌子挡着身子,危晓杰看着那张脸,内心的小火苗,就怎么也压不住地窜了起来。

其实,得到滑球他姐,危晓杰也没费什么力,连平时追女人时常备的奢侈品也没用。

裘颖一直自卑自责,认为是她拖累了弟弟。危晓杰对姐弟俩有恩,对她格外照顾,在危晓杰几番温柔攻势之下,她就稀里糊涂被弄上了床。

后来在一次酒醉中,危晓杰在兄弟们面前说漏了嘴,说他已经上了裘颖,没想到那女的二十五六岁还个老处女。兄弟们嘲讽打趣他,说他饥不择食,危晓杰恼羞成怒,就说关了灯都一样,跟操女明星没区别。

危晓杰却早有主意,在圈内浸淫多年,身为队长,在他看来,滑球能力相当不错,既是舞台助理,又兼琴行打杂,经过多月观察,他知道只要控制了他姐,不信滑球能脱离安乐死。

于是这种关系就维持了下来。

滑球工作很拼命,一直住在琴行里,根本不知道这个事,始终认为杰哥仗义,这两年又给他的年薪涨到了二十万,不过他不拿乐队分红。

也就是说,危晓杰和乐手们的舞台和商务营利,滑球是没有任何红利的,他拿的是死工资。平时多余的开销,比如姐姐前年发病严重,住了三天院,都是杰哥很义气地承担下来的。

危晓杰也经常对他说,京城竞争力这么大,他没学历,没本事,要啥没啥,还有十年前案底,只要他本本分分一直在乐队干,他姐的医药费就不用愁了。

直到去年,安乐死乐队转型,人气不冷不热,但因玩极端小众,知名度在亚洲不低,危晓杰身边就多了不少女人。

没多久,危晓杰就正儿八经地交了一个富二代女友。

也就是乐队兄弟们说的那个“对象”。

不过,那位富家女卸了妆容貌一般,却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脾气,危晓杰经常在她那受气。

有时气不顺,他还会夜里开着车绕来绕去,绕去出租屋找裘颖。

偶尔会买些吃用,主要是护肤品一类,一直避着滑球,他从不过夜。

一个摇滚明星,一个堪比残疾,两人社会圈不同,本就不是一个世界。

裘颖手脚不灵活,这些年只做过客服的工作,没什么见识,与危晓杰见面之后,除了承受对方泄欲,就只能聊一聊滑球,话题只围绕着滑球在乐队的工作情况。

危晓杰交往的这个富二代女朋友,将来是要结婚的,裘颖为此哭过很多次,也表示过要和危晓杰分手。

有一次危晓杰也像这样,喝得酩酊大醉,夜里来到出租屋,她叫他以后别来了,她说她不是娼妓。

危晓杰当即就甩了她一个耳光,说她不识好歹,“我要嫖也不找你这样的你出去看看,外面的妓哪个不比你像样”

当时危晓杰这么说,还警告她老实点,再有下次,他弟就别想在琴行和乐队干了。

“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以前还有案底,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弟还会走那条路,今天早就蹲大牢了,要不是我,你俩在京城就等着睡天桥吧”

出租屋里。

危晓杰躺在浴缸里,大声喊道“今天你不给我老实交代,就跪在这别起来”

裘颖半跪在浴缸边给他擦背,嘴角有个巴掌印,眼睛红肿着。

想着弟弟在拘留所里遭罪,她不敢多问,只哽咽着解释“谦儿真的没有联系我,我真的不知道”

话没说话,危晓杰不容分说突然伸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拽进浴缸。

危晓杰把她的头按在水里,怒道“我不信,他以前在破车库,和容修关系那么好,你说你不知道你他妈不会和容修也有一腿吧就凭你这张脸啊你和你弟没一个好东西”

裘颖听到这话都懵了,四肢不灵活,摔在浴缸里,手脚难以支撑,被摁头呛了几口水。

危晓杰死死摁着她的脑袋,她以为自己会溺死,肺叶快炸开。

这样也好,她想,这样一来就不会连累弟弟了,也不会因为她和危晓杰的事儿而害了弟弟没工作。

她渐渐失去意识,眼前像走马灯一样,她想起了十年前破车库的那条街,就像天堂之路那么漫长

危晓杰刚才在说谁呢

容修。

她还记得,很多年前,她见过的那个男孩。

有天晚上,她去破车库找滑球,在吧台前被人撞倒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随手将她扶了起来。

吧台小哥对他说,这是滑球的姐姐,他就笑了。她还记得,他笑起来真好看,然后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了一对不倒翁,说是和兄弟们玩街头飞镖赢来的,就送给她了,希望她能像不倒翁

倒下了,就要站起来。

后来,她听谦儿说,那个人是乐队主唱,是谦儿的好朋友,给了他破车库的工作,教他弹吉他,还和洪老板交代提高了他的工资。谦儿还说,等将来dk乐队出道了,他就要去跟着容修一起做事了

可是,那时她就知道的,那只是弟弟的虚荣心。她跑去破车库看过dk乐队的演出,所以她知道的,那么英俊又优秀的人,那样的明亮耀眼,是不可能多看他们姐弟一眼的。

危晓杰死死摁着她的脑袋,她溺在浴缸里,大概快要呛死了。

她渐渐失去意识,眼前走马灯渐渐地变成白色,消失

不过,没等她溺水,危晓杰就把她从水里提了起来,直接抱起来直奔卧室,嘴里还不停地骂着粗话。

像以前一样,根本没什么前奏,除了她的脸,危晓杰从没碰过她的身体。

屋里有一条专门盖身子的毛毯,他在做之前会严实地把她脖子以下盖住。床头灯调得很暗,在幽暗的灯光里,他只看她的脸。

只要看到她的这张和那位女明星一样的脸,危晓杰就会立刻进状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

有两次危晓杰喝醉了,还大喊着那个女明星的名字,好像是那个视后乐贝妮。

裘颖从不会主动从毛毯里出来,因为危晓杰会突然发火,或者彻底失去兴致。

后来,危晓杰在天花板上装了一大块镜子,说是和情人酒店一样,可以增添情趣。但她知道,危晓杰是想让她在做这事儿时看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丑陋。

有时她会有冲动把手臂从毛毯里伸出来抱住他,但每次看到她关节畸形的干瘪手臂,他就会露出厌恶的眼神。

如果是醉酒状态的话,还会说着让她无地自容的粗话,还用烟头烫她的手臂,提醒她有点自知之明。

这一晚也要了她很久,她在性方面没有缺陷,偶尔也迷恋这样的感觉,她感觉到浑身都热,脸色也变红。

危晓杰晃着腰杆,掐着她的下颌让她看天花板上的镜子“自己照照镜子,如果不是我,你能尝到这等滋味”

是啊,她知道的,如果不是危晓杰,这一辈都不可能有男人愿意要她。

裘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条件,从没有要求过危晓杰什么,她知道的,对方不可能真的喜欢她,和她相好只是玩玩,发泄火气。如果她拒绝,安乐死乐队就会开除他弟,会影响弟弟的工作和前途。

于是这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敢要求太多,在危晓杰第二次弄完后起来穿衣服时,她裹着毛毯爬到床边,求他去走走门路,花点钱,把她弟滑球从局子里捞出来。

危晓杰两眼冒火“你他妈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知道我有多少粉丝吗那傻逼闹出这种事,外面多少镜头盯着我,你自己看看热搜,让我出面去保释一个街溜子”

滑球这次保释不能只有家属去,还要带着律师,裘颖是真的没有办法,她伸手抓着他的裤腿“杰哥,看在谦儿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从不惹事的份上,求求你,你不去的话,就没有人会去了”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就火上浇油,危晓杰冷笑着甩开她“你们不是和dk乐队熟吗,让容修去啊,他和dk不清不楚里应外合,容修那边都默认了”

说到这,危晓杰顿住了,突然想通了什么。

危晓杰猛地冲过来,抓住裘颖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了起来。

危晓杰怒喝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这贱货其实和容修也有联系吧反正不是容修,那就是白翼白翼去局子里和滑球见面了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事儿没查清楚之前,别想让我给你弟出一分钱”

危晓杰暴跳如雷,酒劲还没过,醉醺醺扬起手,啪啪连掴了她两巴掌。

裘颖被打得天旋地转,她已经被打怕了,耳朵里听到的每个字都知道,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鼻子里有血淌出来,她只能哭着摇头,语无伦次“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当初跟你的时候我是第一次你知道的呀”

危晓杰愣了愣,转念一想,这倒确是的,他只做过她这一个处。

目前的这个女友,在和他之前谈过很多次恋爱,这也是让危晓杰既郁闷,又膈应的地方。

危晓杰缓了缓神,松开了手,嫌恶地抖掉指间扯落的长发,随手拿出了钱包“滑球要是出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明后天再过来。”

他走到房门口,往柜子上甩了五百块钱,转身时,眼中闪射着凶光

“我警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最好别让我查出猫儿腻,不然,你俩都给我滚蛋我会让你弟在圈里混不下去,继续回去当他的街溜子,等着蹲监狱吧”

说完甩袖子就走了,房门砰的一声响。

屋里一片死寂,裘颖匍匐在床边,浑身大汗淋漓,她无力地跌躺下来,仰望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镜中那张脸美若天仙。她披头散发,四肢枯瘦,畸形,佝偻,像地府恶鬼,眼神透出灰败的死气。

为什么还会活着呢。

猛地,外面半空中轰隆隆一声,一道闪电撕裂夜幕,雨水从窗外卷进来。

柜上钞票哗啦作响,两张随风落在地,柜上的那两个不倒翁,在轻轻地摇晃着。

屋内忽明忽暗,风声一阵阵加紧,呼啸着,凄厉的,掺着女人压抑的“啊啊”哭泣声。

“晦气。”

刚出门就有天雷劈下来,危晓杰骂了声倒霉,冒着雨跑出楼宇。

夜空没丁点光亮,像黑幕漏了窟窿,秋雨兜头泼下,危晓杰被淋个透心凉,踩了一脚泥泞,地上沟沟洼洼,他朝停车位跑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不远处的商务车内,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向前倾身,透过风挡玻璃仰头望天,而后他扭过头看向身旁人“出来了。”

副驾驶位上,白翼降下车窗,被风雨吹得眯了眼,朝车窗外吐出一口香烟,笑着将手机送出车窗“南哥,一会开慢点。”

“知道了。”张南回头看向后座的赵北,“准备行动。”

话落,张南启动引擎,赵北得令,降下车窗,手机瞄准了前方的人影。

危晓杰出了楼门,还没走到车位,就被身后的车灯刺了眼。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路边躲,一辆商务车擦身驶过,溅起一片水花。

紧接着,就是堪比夜空闪电的一片闪光灯。

危晓杰惊慌失措,下意识抬臂遮了头脸。

但已然来不及,商务车上的拍照声一阵狂轰滥炸,随后就从容地开走了。

妈的,狗仔被拍到了

或者,是女友雇人在调查

危晓杰用胳膊遮住脸面,在懵逼的两秒里,脑中闪过无数猜测,他大惊失色,转头望向那辆黑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近六米五霸道车型,傲慢地缓缓开走。

副驾车窗上搭着一只麒麟臂,在街灯中肌肉泛着水光,慢悠悠地缩了回去。

危晓杰呆了片刻,大骂了一声,“操泥马”拔腿就朝库里南追了上去。

库里南车速不快,不然危晓杰也不可能看清,他跟在车屁股后边狂追。

白翼扭头望着车后笑了起来,张南将车速掌握到极致,不快不慢,遛小狗一样。

张南望着后视镜追上来的人,又瞟了一眼玩得愉快的白翼,“走了。”

“哎。”白翼扭回身。

库里南驶出小路,上了大道加快车速,直奔四小秘密办公的老巢驶去。

就是容修的那栋郊区别墅,当初食草狼在那里采访过大松,白翼还是第一次去那儿。

白翼低头用手机在家里一群发了个消息。

白二报告,完成任务。

很快收到兄弟们的回应,大家纷纷发出鼓掌jg

顾劲臣的语音“静观其变。”

听臣臣的声音,比手术时有精神多了。

白翼笑道“得嘞好点了吧老大呢,怎么不吱声”

顾劲臣没有及时回复。

等了一会,仍然没回。

两个人都没回

崽崽不会是像讲睡前故事一样,讲着讲着,自己先睡着了吧容叔以前给我讲过乐理

沈起幻太疲倦了么不然明晚夜间陪护,我和老白过去。

聂冰灰不如我今晚就过去吧,让大哥去酒店休息

过了一会儿,顾劲臣回复了,嘴里像含了东西,“唔,没有没有,他没睡。”

停顿了一会,顾劲臣的声音清晰了些,“我倒是希望他多睡一点,他在喂我吃粥呢,等一下”

紧接着,语音中换了人,容修淡淡道“照顾对象,腾不出手。”

乐队兄弟们“”

白二

白二打扰了。

妈哒,多余问那么一句,这是有多闲啊

本来还想着,去钉钉申请个零花钱,白翼二话不说息了手机屏。

想了想,又随手打开了图库,看了看刚才拍摄的照片。

基本全都糊了,只有一张拍到了脸,他又不是专业搞摄影的,根本不可能拍得多牛逼。

而张南赵北两个扛枪的糙汉子,自然也不可能在仓促中拍得多优秀。

反正他们也不是来偷拍的,只是“打草惊蛇”罢了。

是的,打草惊蛇,就是顾劲臣擅长的那个,阳谋。

好像也不全是。

事实上,真正拍照的那辆车,仍停在楼宇门对面,文东和武西已经跟了整整一天。

在危晓杰追累了,惊慌地回到自己车上的时候,他们仍然淡定自若地在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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