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劲臣微怔“”
欧文心中惊涛骇浪,面上淡定如常,收回听诊器,给容修测血压和血糖。
“容先生最近压力太大,睡眠不足,体力透支,再加上情绪波动,”欧文委婉地说,“我得确保他身上除了咽喉发炎,再没有其它外伤引起炎症。”
其它外伤
顾劲臣“”
错愕两三秒,顾劲臣直白地说“他是我的,欧文,他不是vers。”
“呃,这样,失礼。”欧文会意点头,又羞涩地笑了,“他一定很棒。”
亏得顾影帝够直白,不然他真的以为gu没克制,太激烈搞成这样路易对他说过,gu爱惨了rong。
也不怪欧文这么想,他和artner是互攻,而且这边大多同性情侣久在床上也不会太强调和bt,分太清楚的反而不受欢迎。
在英国,即使是外表看起来更纤瘦的一方,也极有可能是,大家更在意互相陪伴和深度交流,只崇尚一句,舒服就好。
“血糖有点低。”欧文斟酌地说,“他需要退烧针和抗生素,输液之后,夜里差不多就能退烧,只要别反复,体力会慢慢恢复。”
顾劲臣低首垂眸,与昏睡的容修贴了贴脸,掩不住满眼的心疼,“不严重么,他好难受。”
欧文让顾劲臣放轻松,“关节痛是正常的,尽量少熬夜,过两天天可以适量运动,但不要像昨晚那样太过度。”
顾劲臣赧然又坦诚地说“昨晚我们没做,不是这个原因,但他也确实累了。”
欧文困惑“这样吗”
似乎被两人谈话动静吵到,容修不安稳地动了动,顾劲臣试图从他臂间出来,仍是没能成功。
于是保持侧歪的姿势,顾劲臣用被角掩住了容修身上的痕迹。
昨晚两人很早入睡了,顾劲臣也是早晨才看到,容修身上遍布着鲜艳的红痕和齿痕。
顾劲臣困惑又懊恼,还以为自己梦游了,反正决不会是容修半夜跑出去浪就是了。
昨夜,大家离开套房后,顾劲臣关灯上了床,怕惊醒容修,轻手轻脚钻进被窝,没往容修怀里拱,甚至没有触碰他,大床中间隔着半尺,然后也很快陷入了沉睡。
但黎明时不知怎么就吻到了一起,漆黑之中循着气息,他们阖着双眼,半梦半醒相拥着,唇舌交缠,缓慢,揉捻,喘息,似纠缠在梦中的缥缈仙境。
梦中又知不是梦,虚虚实实,美妙至极,此时回味仍有感觉,他们由始至终都没有醒,那无关乎于性,更像是带有仪式感的一场“魂交”。
直到早晨顾劲臣再醒来,梦中被妖孽勾了魂的容修却没醒过来。
欧文离开时,容修还在沉睡,明明发着高烧,输着液,还搂着顾劲臣不放。灵魂的欢媾,与初情时容修抱着他要一宿不同,那是另一种吃不消。
顾劲臣想起,在埃尔法车上时,容修说要惩罚他,回国前两人一起禁欲,结果原来是用另一种方式与他结合吗
只是这场病来的汹涌了些。
送走了医生,顾劲臣安顿了团队,让大家今天自由活动,可以结伴出游。但容修生病,大家都没有心思出去逛伦敦,傍晚时就一个不少地回了酒店。
容修输液时,顾劲臣斜倚在床头,剧本捧在手里,半小时没翻页。容修稍一有点动静,他就低身去看,把人抱在怀里贴着,蹭着,红着眼,额头脸面潮乎乎,分不清是两人谁的泪水还是汗水。
中途容修醒来两次,喝了半碗粥,就说嗓子疼咽不下,又要起来上厕所。顾劲臣拎着药袋子扶他去卫生间。
容修眼前发黑,有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往洗手间走,身体沉重,感觉却是飘的。
“感觉像实战演习。”
“别胡说。”顾劲臣脚步顿住,生气地掐了一把容修腰肉,硬邦邦,硌得手指尖发疼,
进了卫生间,顾劲臣一手举着药袋子,一手撩开容修的睡袍,容修还本能地躲了躲。两人都想起,上次顾劲臣住院,嗯,这次变成顾劲臣帮容修嘘嘘。
“也没喝多少水啊。”顾劲臣担忧地喟叹了一声,嘘的时间久了点,“这么有劲儿,还挺冲的。”
输液打药不是水
“”容修嗓子像破风箱,“肾好。”
顾劲臣就笑“是。”
“被你养的好。”容修说,“辛苦了。”
被顾劲臣凉凉的手指握得舒服,容修闭了闭眼,忽然想到睡着时
顾劲臣洗了手过来,容修伸手捞住他,整个抱在怀里依歪着。
“累了么能走回床上么”顾劲臣撑着他。
“做梦了。”容修在他耳边小声倾诉,“梦到你了臣臣,你好甜。”
顾劲臣手一抖“”
病得糊涂还撩骚,烧是快退了吧。
这一天折腾的,兄弟们都很沉默,似乎都没想过强大的容修有一天也会倒下。
晚饭时。
大家聚在二哥的客房里,白翼问“臣臣那份呢,送过去了”
“封哥去送了。”沈起幻说,“送了也不能吃,容修没吃,劲臣怎么吃得下。”
中餐丰盛,白翼却食不知味“一会儿我上去说说臣臣,人是铁饭是钢,他要是也倒下了,老大病更不能好。”
崽崽扒着大米饭,实在没忍住,闷声问“你们说,容叔发个烧,顾叔就这样了,将来要是容叔眼睛不好了,顾叔得什么样呢”
兄弟们“”
一个失了声,一个没了魂儿。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多开解,陪在他们身边。
兄弟们就是他们的支撑和力量。
封凛将晚饭送上楼时,刚好药袋子见了底。
容修睡得沉,顾劲臣给他拔针都没醒。
花朵和丁爽进来帮忙摆饭,顾劲臣说“放在外面吧,夜里我饿了会吃的。”
“就在这吃吧,我看着你吃。”封凛让花朵把饭菜摆在卧室里。
顾劲臣摇头“别别,卧室不行,容修不喜欢,嫌有菜味儿。”
“古怪。”封凛说,“吃吧,别管他。我敢打赌,和你饿肚子相比,什么味儿他都能忍。”
不等顾劲臣反驳,封凛笑道,“我听说,他不吃臭豆腐和榴莲,但陪你嗦过粉螺蛳粉还是在辉腾里吃的”
顾劲臣“”
可不是么,大辉臭了一个星期,4s店都没辙,容修一直都没开。
封凛坐在窗边沙发上,犹豫地问“明天晚上电台那边”
顾劲臣说“推掉吧,或改时间。”
话音刚落,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沙哑,“按原计划。”
拔针时没醒,听到乐队行程,容修醒了,眼睛没挣开“很重要。”
容修醒来精神了不少,还能坐起来吃喝。
“身体底子好。”容修说,“明天就能唱好汉歌。”
容修退了烧,顾劲臣心里高兴,吃饭也有了胃口,吃了大半盒米饭。
看顾劲臣眉头终于舒展,容修也强迫自己喝了小半碗粥。
“多吃点,再吃这些。”容修用筷子在米饭上画一条线,回忆着说
“我记得,你以前为拍戏节食,让我多吃点,说是把你的那份吃回来,你就不会觉得饿所以,这次你也多吃点,把我的那份吃回来。”
是两人刚开始同居时的事,那时还在“交往体验”磨合期。
顾劲臣记得,当时容修板着脸,反问了他一堆。
顾劲臣笑起来,用容修的口吻学舌道
“为什么吃个饭还要一拖二为什么我要和你资源能量共享我们是合体变形金刚我是擎天柱嗯我是重卡车头吗,你是我的集装箱,还是能量储备库”
又合体,又能量储备的,往事历历在目,好像就在昨天。
容修忍俊不禁“顾老师,记性真好,还记仇了”
“记你一辈子。”顾劲臣喂他一勺肉粥,“我的重卡车头,感觉我这个能量储备库怎么样,真香了么”
容修喝粥“香。”
封凛面瘫脸“”
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
容修板着脸“听封哥说,你早晨中午都没吃饭净让我操心”
“知道了,我吃就是了,先喂你吃完,我会多多吃的,把你那份也吃回来。”顾劲臣乖顺地点头,“你少说点话,伤了嗓子。”
这画面让封凛无奈苦笑,何止是擎天柱和集装箱,这两个人就是连体儿
就好像签订了“共生契约”,你若死去,我无法独活。
离开卧室时,封凛敲定了行程,不容置喙地说“今晚要是发烧反复,嗓子还疼,电台通告就推掉,没得商量。”
晚上,顾劲臣给容修读剧本,容修正躺在床上犯迷糊,团队成员们集体过来探病了。
还买了一堆外国水果零食,明知老大不爱吃,肯定要逼着顾劲臣帮他吃了。
兄弟姐妹们站在床边担心地瞅着他。
容修睁开眼“看什么看,瞻仰遗体似的,我还没死呢回去睡觉,明天干活。”
团队众人“”
容修“怎么不想干活嗯你们要记住,眼下倒霉又辛苦的日子,也许不是你们曾经梦想的,也不是你们现在想要的,但绝对是你们自找的。”
乐队兄弟们“”
卧室里一片寂静。
猛然间,一片欢呼雀跃“啊啊啊”
容修吓一跳“”
“哦哦哦哦老大病好啦”
“老大毒舌太帅啦”
“呜呜呜呜容哥终于活过来了”
“挺有精神的啊,再多说一点”
听到老大开口骂人,这群抖都很开心
容修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把人都撵了出去,卧室安静了下来。
身上出汗难受,容修十分想洗澡,却被顾劲臣严厉驳回。
顾劲臣舒服地洗了热水澡出来,赤身裹着容修的睡袍。
透过微醺的落地灯光,容修仰躺在床上,似乎又睡着了。
顾劲臣回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坐到床边,小心提起被角,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给他擦身。
容修闭着眼,呼吸不匀,心跳过快,隔着温热毛巾,感觉那只手从胸膛一路往下。
容修睁开眼,按住顾劲臣的手“顾老师,惹了火,又要烧了。”
顾劲臣挣脱,伏在容修耳畔,把欧文医生给容修瞧病时的话复述了一遍。
顾影帝十分得意“听到了么,在别人眼里,我很强,是可以做的。”
容修“”
行叭,还是别打击他了。
自家爱人一直对自己在床上的实力有误解,另外对他自己在儿子面前“强壮伟岸”的形象误会也挺深的。
容修还未回应,顾劲臣更过分地掀开被子,露出容修整个身体。性感,有力。
顾劲臣拿来热毛巾,一边给容修擦拭发烧汗湿的身子,一边顺着肌理咬了一口。容修闷哼一声,一下把人托起翻身摁在身底。
翻身幅度过大,容修一阵头晕目眩,低下去亲顾劲臣的眼角眉心,“昨晚梦到你了。”
顾劲臣闭了闭眼,心说哪儿是梦,只道“我也是。”
容修以为顾劲臣只是言语迎合,“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同样的梦”
顾劲臣不悦“先生想和我同床异梦”
容修笑笑不与他较真,手掌在他背上安抚,咬着他的耳朵,热气烫人“抱歉,今天让你担心了,再不会生病了。”
一句承诺让顾劲臣湿了眼眶,伸手揉了揉容修的额头,将他头发往后拢,说“好。”
顾劲臣窝在容修怀里,垂眸时看见容修斑驳的脖颈,痕迹一路蔓延至胸膛,每一道都像烙印。
那是梦中留下的,必须要穿高领才能盖住,舞台上一定会暴露无遗。顾劲臣知道,清醒时自己绝不会对容修这么做。
不到九点,卧室早早关了灯。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早早上床相拥着一起睡觉了。
将枕边的剧本手机收到床头桌上,顺手开了氛围灯,顾劲臣披着睡袍进被子里,在容修怀里挪了个舒服的姿势。
刚躺好,顾劲臣又翻身,半伏在容修的胸膛,好奇问“对了,酒会上你和玛莎老师聊我什么了”
容修抬手搂住他,“你怎么知道聊的是你,闲聊么,也许是别的事。”
顾劲臣凝视他片刻“就是我,我火眼金睛,”尾音拖长,在他身上拱了拱,“告诉我吧,嗯告诉我,你们说什么”
容修就笑,“我们说”在他耳边小声,“你的坏话。”
“不可能。”顾劲臣又哼唧。容修哪儿能受得住,影帝的好奇心和强迫症真让人难拿。
容修只好挑拣了一句“聊了聊大卫导演的神奇动物,我想听听玛莎的建议。”
“哦,是这样啊。”顾劲臣兴致缺缺,趴在容修的胸膛观察他的表情,“真的不说”
“说的都说了。”容修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嗓子哑着,故意咳嗽两声,求饶道,“顾老师,我是病号,喘不过气了。”
顾劲臣问“不说的呢”
容修说“不说的,你都懂。”
顾劲臣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慢慢从他胸膛移开,窝进他臂弯里,“好吧,我不问了,放过你。”
“谢顾老师放过。”容修把人搂怀里,伸胳膊关了床头灯,“会不会传染你”
“你又不是流感。”顾劲臣迷朦地摇头,秒来困意,仿佛只要贴在容修怀里就能睡着。
卧室里安静了两分钟,在容修以为怀里人睡着了的时候,顾劲臣轻声地开口了。
澄澈嗓音飘在黑暗中,顾劲臣说“如果我是路易,我不会和父亲走,谁都不能让我离开你。”
容修唇角不自觉牵起,臂弯更紧地抱他,揉着他后枕头发,说“如果我是加百列,也不会让你跟任何人走,谁都不能把你带走。”
简单的诺言盘旋在无人的黑暗里,每一寸时空都扮演着观众,作为见证者。
“你的那位小师妹,很不错。”容修说,“别忘了以后照拂她一下,别被人报复了。”
顾劲臣诧异地抬眼,没想到容修会细心关注这些“我知道的,会多照顾她的。”
容修捏他腰软肉,说“是照顾,不是多照顾,我要生气了。”
“是是。”顾劲臣被揉得乱扭,“那叫吃醋,不是生气。”
“我才没有。”容修说,“我要是会吃醋,这一辈子都吃不过来。”
“”顾劲臣伏他耳边,“别生气,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你。”
容修轻笑一声,把他摁在怀里,“自己的老婆受欢迎,被很多人喜欢、追求,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真的生气。”
容修嗓子发涩,没再继续说。
他想起对封哥那些的倾诉,关于“恐惧”,关于将来的某种可能性。
失去健康,失去自信,失去控制,怨天尤人,将一切不满发泄在爱自己的人身上。
他很怕自己变成那种无能的男人。
决不能变成那样的人。
黑暗中互道晚安,临睡之前,容修闭着眼睛,怀里的顾劲臣穿着睡袍,下边长腿裸着,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
像是回过味来,容修手伸被窝动了动,薄茧摩梭过皮肉,顾劲臣倏地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说么”容修解开顾劲臣的睡袍带,检察磨红那处,“我以为是做梦,烧糊涂了。”
“我也以为。”顾劲臣小声说起昨夜那感觉,容修诧然,顾劲臣刚说也梦到了,他还以为只是爱人言语迎合。
腰带垂落床沿,容修把顾劲臣从睡袍中搂出来,滑腻贴身抱了满怀,两人赤身相拥入眠,容修又睡了十几个小时。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