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过去几年里的陈老师,完全不一样!
韩妍心里咯噔一下子。
她也是女人,太清楚这种变化背后的原因了。这不是身体上的变化,而是精神世界的充实。
难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会吧?
下一刻,韩妍彻底绝望。
就见陈燕俏盈盈地走了过来,丝毫不避讳,直接就小鸟依人地过去坐在了周不器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撒娇着说:“老爷,我想辞职,好不好嘛?”
周不器拍拍她的后背,“去旁边坐下,韩老师还在呢。”
陈燕也看到了韩妍,并没觉得尴尬,笑容满面:“韩老师,你是从学校直接过来的吗?”
韩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涨红,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嗯……是……是啊,我从学校打车过来的。”
崩溃了!
毁三观啊!
这是陈燕老师?
太假了!
她怎么会这样?跟过去了解的那个陈燕,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啊。还有,她……她也在叫老爷,而且张口就来,比自己顺口多了……
陈燕就似笑非笑地瞟了周不器一眼,还坐在他腿上,对韩妍道:“韩老师,是我家老爷约你过来的吗?”
“是,是啊……”
韩妍都快尴尬死了。
陈燕抿嘴道:“韩老师,我家老爷看上你了,想跟你好呢。”
周不器就非常满意。
嗯!
陈燕老师虽然是新人,但比韩妍老师的觉悟高多了,既主动又不避讳,还能帮自家老爷主动揽客,境界很高嘛。
当然,揽客就不必了。
老爷我早就搞定了。
韩妍很崩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未这么窘迫过,脸上烫得惊人,只能避开这个话题,强作镇定地说:“陈老师,你上午没去学校,你不是说不舒服嘛……”
周不器好笑道:“什么不舒服,就是太累了。当初我收用你的时候,第二天你不是也腰酸背痛,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天嘛。”
“我……”
韩妍差点气晕过去。
“啊?”陈燕目瞪口呆,眼神在周不器和韩妍之间流动,惊愕万分,“你俩……你俩……”
周不器抱起她,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干脆利落地道:“韩老师都跟我好了半年了,比你早多了。行了,你俩唠会嗑,我去叫服务生上菜。”
长痛不如短痛,磨磨唧唧的太费劲。
他明天就要回京了,晚上还要请老卢、老王、老史、老丁他们几个吃饭。
没时间慢慢磨。
不如就开门见山,大家坦诚相见。
周不器离席了,其实就是想把包厢给她俩留出来,有单独交流的机会。
然后,他给孙莞然打了电话,问晚上的应酬是否安排好。
孙莞然小声道:“安排是安排好了,真要吃烧烤啊?我看那个丰茂串店档次一般,是个大众餐厅,这样行吗?”
周不器哼道:“一看你就没去过延边,丰茂串店在那边可火了。我小时候,我爸带我去延边看奥东队的甲a联赛,看完球了,就要去丰茂吃一顿烧烤,那味道……不是春城这边的烧烤能比的,全国都比不了。那是餐桌上有白钢炉,把生串上来自己烤。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的是感觉,是情绪,是气氛。”
“我就觉得档次有点低,把那些大富豪叫去……”
“天天五星级饭店,也吃腻了。行了,你就听我安排就好了。嗯……你现在专门过去一趟,多给点钱,现场监督,把调料配好,要用最好的食材,别给他们吃拉肚子。”
孙莞然低声道:“我现在就在店里呢,在监督呢。昨天我跟他们联系后,他们的老板专门从延边赶过来了,要亲自准备。他是个朝鲜族,感觉怪怪的。”
周不器对她的工作就特别满意,“嗯,你在场就行。多给点钱,啤酒白酒都要最好的。”
孙莞然道:“人家老板不要钱。”
“要给钱。”周不器皱皱眉,“我们去了之后,不拍照、不留念,也不会题词什么的,也不要影响到大厅普通人的就餐,你提前说清楚。”
孙莞然轻声道:“嗯,我知道,这边的区长把他的办公室主任派过来了,是个大姐,她也在呢。”
周不器就放心了。
看样子,家乡这边的招商引资工作还是挺好的,各方面的服务都很到位。
回到包厢里,就见韩妍老师和陈燕老师坐在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看到周不器回来,陈燕扭头,笑着说:“老爷,你去哪了?这么久?”
周不器道:“打了个电话,你俩说什么呢?”
陈燕很平静地说:“韩老师不能理解我的选择,我告诉她,我用了29年,才有机会跟你坐在一起吃饭。我想过一种不被别人定义的生活,我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