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是吕布我从小跟吕布掐架掐大的我是不是也挺悍的呢或者换一个说法:吕布就这德行
毫不吹牛地说,虽然小时候我打不过他,可上了初二以后我尽揍他了,二胖在学校里其实还算好学生,他无心江湖以后正好赶上我的颠峰期,而且二胖他爸管他特别严,只要知道他在外面打架回去非拿裤带抽他不可——你说他爸会不会是董卓
虽然知道这都是真的,我还是忍不住挖苦他:“你哪长得像吕布”我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赘肉,“吕布就这”
二胖使劲往回吸肚皮,低着头说:“上辈子不是这样。”
我随口道:“你要是吕布我就是……”可是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国里吕布好象是当之无愧的翘楚,说谁也白搭,俗语道人中的吕布马中的赤兔,我总不能说我是赤兔吧
我斜眼看着他说:“何天窦让你来的吧”
“你都知道啦”
“废话!你找关二哥干什么”
二胖摊了摊肩膀:“你说呢,反正不是和他叙旧,他哪去了”
我说:“昨天来没一会就走了,去外地了。”
二胖道:“真的”
“那你以为关二爷会怕你吗,他要在这早扑出来了。”我纳闷道:“再说你虽然跟二爷干过仗,可你们之间好象也没多大仇吧你要找也应该找曹艹啊,找刘备也说的过去,你找二爷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
二胖道:“你就告诉过我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吧”
我一瞪眼:“说不听了还,你非找不自在”
二胖嘿嘿一笑:“别吓我,现在我让你条胳膊你也白给。”
……还真是,就算他不是吕布,就凭这块头我也打不过他了,这小子这几年没见愈发养得膘肥体壮的。
我往沙发里一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反正关二爷不在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二胖错愕道:“这么多年没见,你小子怎么还这样啊”他掏出手机,“那我给我老板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电话通了,二胖说了几句忽然把电话递过来:“他要跟你说。”
我接过电话哼哼着说:“喂,老何啊”
何天窦嘿然:“关羽呢”
我说:“你不是会算吗,你算呀。”
“我这可不是算的,昨天你们两个人在大富贵挑趴下50多号人,现在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除了关云长,谁有这本事”
我说:“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
“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这段时间里尽来了些什么人,能顶着这么大压力下来的武将,也就只有关羽了。”
“嗬,福尔摩斯没少看啊,那你再推理推理二爷去哪了,正好我还有点想他了。”
“……”何天窦顿了顿说:“他不在也好,其实我挺佩服云长为人的,也不愿意让他难堪,这样吧,关羽不在项羽不是在吗”
我叫道:“你有准谱没准谱啊,他们俩有什么仇”
何天窦道:“那我不管,反正我好不容易找着吕布了,你总得让我赢一场,再说项羽那小子闯到我家里砸我暗室的仇我还没报呢。”
我狠狠骂道:“有种你出来,咱们王牌对王牌,我非拿板砖掀你前脸儿!”
何天窦笑道:“你算个屁王牌,王牌有使板砖的吗不跟你说了,你把电话给吕布。”
我只得把电话还给二胖,他又跟何天窦嘀咕了一会才收了线,问我:“项羽在吗”
“出去还没回来。”
二胖坐在沙发角上说:“那我等等他。”
我无语,这情形有点像被人逼债上门,跑也跑不了,赶也赶不走,我和二胖大眼瞪小眼,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本来是发小相见,把手言欢,可说没两句却发现彼此属于敌对阵营,很戏剧化,很桥段,很绝代双娇。
最后,终于还是我忍不住问:“你现在在哪混呢”毕竟眼前是一个从小长大、还扎着鳄鱼皮带拿着手机的活生生的胖子,我潜意识里总是很难把他跟吕布联系起来。
“……我开了个摩托修理铺。”二胖好象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谈话。
“你不是……”
二胖好象知道我要问什么,难为情地说:“高考压力太大没考上,后来也就这样了。”确实我挺难理解,二胖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的。听他说完我心情也比较复杂,怎么说也是勇冠三军的人物,在应试教育的摧残下也愣是被挤下了独木桥,三国那会要是也考数理化,吕布说不定也只能给人钉马掌去了呢——相当于现在的摩托修理。
我凑到他跟前,神秘地说:“哎,问你个事。”
“怎么”
“貂禅真的漂亮吗”虽然面前是从小跟我掐到大的胖子,但他毕竟是吕布,机会难得,该打听的八卦绝不能放过。
“呃……漂亮。”二胖已经有点失语了。
我忽然退后一截盯着他说:“我靠,那姓何的不会是拿貂禅要挟你找我打仗的吧我说你小子上辈子吃那小娘们的亏还没吃够啊”
二胖哭笑不得道:“别说这个了,我去年已经结婚了,让我那口子听见还不得跟我打架”
我失笑道:“吕布也怕老婆你打不过她”
二胖淡然道:“孩子都两岁了还打什么打”
“……你不是说你去年才结婚吗哪来个两岁的孩子”
“第一胎要不打都三岁了。”
我再次无语,索姓问:“你为什么帮那姓何的”
二胖摆了摆手:“这个你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