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张小凡带着小唯跑了上万里路，寒冰地狱出来的那一股阴寒气流依旧跟随在身后。这不得不佩服，妖族惩罚小唯的决心有多么的强盛。

人妖两界，一向互不干涉。看一看法海对妖族的态度就知道了，只要见到一个妖族犯界，立刻就是镇压。其他修士也大都如此情况，甚至有一些法师为了增进功力，还特意猎妖获取妖丹，以增进修为。

人妖如此对立，从小处讲，这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了大处，为了生存，争夺资源，那是人妖两族必然要走的道路。就算人妖飞升，到了天庭，也分三六九等。妖仙自成一脉，主要是二十八星宿以及各类天官，人族神仙则是蓬莱等仙山福地。

小唯被阴毒寒流逼迫，如今已经迁徙万里，但是张小凡依旧不准备强行对抗，因为人妖不可犯界，如果自己强行干涉了，就可能带来人妖两界纷争，甚至是两族大战。

在无力改变自身的情况下，张小凡还是不会与天地大道抵抗。实力不济的时候，就要顺波而流，这是保身之道。

这就好比，在《鹿鼎记》世界里面，张小凡能够跪拜鳌拜，在《神都龙王》里面能够为李治、武则天站岗守哨。这就是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直接都被历史刷新掉了。

《西游记》中，文殊菩萨曾经说过一个故事。

‘你不知道；当初这乌鸡国王，好善斋僧，佛差我来度他归西，早证金身罗汉。因是不可原身相见，变做一种凡僧，问他化些斋供。被吾几句言语相难，他不识我是个好人，把我一条绳捆了，送在那御水河中，浸了我三日三夜。多亏六甲金身救我归西，奏与如来，如来将此怪令到此处推他下井，浸他三年，以报吾三日水灾之恨。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得汝等来此，成了功绩。’

由此可以得知，连菩萨都不敢还手，只能有六甲金身保护，救他归西，他自身是不敢违抗天道半分的，否则就算没有波及佛法传播，但是也会影响自己的气运功德。

因此，张小凡宁愿自己带着小唯不断迁移，自己每日里舍心给小唯保暖，也不愿意去驱逐身后的阴寒气流。

在自保有余的情况下，时间一点一点流失，张小凡相信转机总会出现的。

金山寺的法海禅师这一日外出游历，突然感到远处山峰云雾笼罩，气息冰寒清冷，自己距离山峰有十数里远，依旧打了一个冷颤。

有妖气。

法海痴迷于铲妖除魔，对于没有血食的妖魔，都要镇压，对于业火滔天的妖魔，一律都是杀。

山峰寒气应该才刚刚盘绕，就引得天象变幻，自己已经是金身罗汉修为了，远离十数里尚且都感到寒气迫人，那么当地生活的人类岂不是已经被冻死了

想到这里，法海铲妖除魔的心思又起来了。

张小凡带着小唯来到杭州后，身后的阴寒气流跟随了两天后，就迅速减弱，不过十多天后，阴寒气息完全消失不见了，稍微一打听，知道了事情原委，这才放下心思。

法海还真是好心肠，他铲除阴寒气流，保护自己和小唯，不违反人妖两界的规矩，这算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

隐患除掉了，自己和小唯也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五百年的时间，小唯被镇压的时候渡劫期的修为，被困在寒冰地狱中，一身修为也消失殆尽了，甚至寒毒侵入元神血脉之中，一旦没有血液更换，就会丧失行动力。

《画皮2》中，小唯发现靖公主有一个死而复活的心后，立刻诱惑她与自己更换躯壳，连带着对自己的妖身都不要了。可想而知，她的身体已经破败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