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张龙回到赌场后，就感觉张小凡变了。变得更加勤快了，不仅工作如此，平日里锻炼身体也是如此，甚至还买了不少书籍，开始研读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张小凡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进步速度非常快，加上本就是重点培养对象，很快就升职了。

赌场里面古惑仔也分个三六九等。

像张龙和张小凡这种赌场里面看场子的，属于窝里横，外出办事一般用不着；重点培养的都是在外面跑的。

赌场在外面跑的，一般都是收债的。

张小凡的功夫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天天窝在大本营赌场里就太屈才了，干脆派他跟着收账，身手敏捷，不会坏事。

“明白大哥，”张小凡一个深鞠躬，转身离开，开始跟着新的领路人陈坚。

陈坚是力哥手下最能打的，也是收账小组的头目，手下有十个打手，目前加上张小凡，一共十二人。

“这个人叫做阿经，是个烂赌鬼，记住到他家里别砸东西，就打他、吓唬他老婆就行，”陈坚做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对待欠账的人也分别对待。

像今天去的这家，一进门，竟然是一个三居室，那个阿经原来是一个公司经理，可惜这两年成了烂赌鬼，已经把家里老底都弄光了，又欠了一屁股债。这边赌场不愿意让他欠款了，他又去另外一家赌场。签下了不少白条，好在这个阿经老婆有私房钱，偷偷给他还了不少。

两人的女儿也已经上中学了，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加上欠款已经催的差不多了，今天只是例行催收利息罢了。

阿经也明知道躲不过去，灰头土脸的忍着自己老婆哭嚎，只是把老婆和女儿拦在身后，把自己任由几个古惑仔捶打。

“阿经，已经一个月没有交利息了，就给你五天时间，你搞不定，后果应该知道的，”陈坚神情非常冷酷，临出门前，狠狠的在阿经的女儿身上瞄了一眼，就这一眼就吓得阿经和老婆心惊肉跳。

过了没两天，阿经主动送了利息以及部分欠款过来，算是过去了。但是张小凡知道，很多欠款都没有如期收回来。

有一些烂赌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家无余粮，东西随便你砸，甚至自己的老婆都能让拉走卖掉。偏偏陈坚还看不上这些烂赌鬼的家，只能捶打一顿，或者泼漆洒血了事。

陈坚带着四个人走进一家写字楼，吩咐道：“今天这个叫做厉池，手里还是有些货的，他老子也有些人脉，记住打他不能打内伤，朝他脸上招呼，让他不能见人就行。”

“明白，”四个人一起应声，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张小凡一个人听的。

“阿池，好久不见啊，”陈坚凶狠狠的怒视开门的两人，一挥手，身后两人就把其中一个架住就向旁边楼道里面拉。

谁也没注意，张小凡眼睛中突然大冒精光，这不是华仔和阿叻吗，怎么这次电影不仅仅有《赌神》《赌圣》《新精武门》，竟然还有《摩登如来神掌》

脑海里翻起波浪，张小凡快速掀开记忆，脑海里对于电影剧情进行回忆，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楼道中。

因为脚步略缓，陈坚已经露出疑惑的目光了。

“凡仔，你怎么了”

张小凡在脑海里经过电闪光明，脱口而出：“坚哥，这个是我救命恩人，他的钱，我来替他还……”张小凡没说出什么看在自己面子，把钱免了吧的废话，而是直接提出，这些账款由自己来偿还。

在记忆中华仔扮演的是一个油嘴滑舌的油条白领武德辉，而阿叻扮演的是一个笨手笨脚，偏偏义气深重的猥琐夯货。如今自己救了厉池，说不定就可以搭上线，一起进入大陆走私，然后吞下大还丹。

“是吗”陈坚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小凡，只是微微一想，就叫停了：“厉池，算你运气好，你的帐我这位兄弟帮你结了。”说吧，也不回头，直接下楼梯去了。

楼道内只留下厉池这个夯货噢噢惨叫。

“你好，恩人。”

张小凡微一思考，十分干脆的装就装的像一些，直接跪拜在地。这一跪直接吓坏了厉池以及刚刚下楼梯的武德辉。

“你是谁啊你，”厉池根本就不认识张小凡，听到自己欠的一万多赌债竟然被眼前男子还了，心中一惊，不过思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被别人企图的。

“恩人，你可能忘了，六年前，我在九龙老街公园乞讨，你当时给过我一块面包，又给了我一百港币，救过我一命，”张小凡编起瞎话，那是张嘴就来，自己看过厉池的信息，他就住在九龙老街公园旁边，七年前厉池曾经中过一次大奖，足足上百万，买了房和车。那个时候的厉池出手阔绰，只要别人吹捧两句，就掏钱请吃请喝。自己这样一说，厉池才能相信。

果不其然，厉池听到张小凡一说，也想起来，当初自己是给过一个乞丐面包和港币，具体什么时候已经忘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六年，而且自己好像做过不是一次两次，果然好人有好报，自己当初救了人，现在就出现救自己一命。

想到这里，厉池顿时乐开了花。

旁边的武德辉则是听的心中酸楚，自己怎么就没有人前来报恩，不说给了一万救济，给几千也是好的啊。不管怎么说，张小凡这算是和厉池搭上茬了。

厉池脸上被打瘀伤肯定没办法上班了，而武德辉接了任务要和厉池一起去陕西办理一趟业务，只好独自收拾东西。厉池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张小凡当下掏钱给厉池买了药水和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