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赃物都搜出来了,你还敢狡辩。到底是不是你和二夫人的人串通,去问一问柴房里管着的两个人就知道。”
碧桃颓然坐在地上,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怎么也没想到,前脚她还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后脚就被抓住了小辫子。
来福将人带了下去,芙蓉跪在沈妤的脚下道:“多谢大少奶奶大恩,奴婢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沈妤道:“也是你心细,发现了碧桃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提醒,也抓不住这个内鬼。”
芙蓉磕头,“大少奶奶的这份信任,奴婢铭记在心。”
沈妤弯腰把人扶起来,“怎么会不知道如何报答呢,往后扶云居佣人的地方还多,你以后就在屋子里伺候吧。”
沈妤信任荷香,所以把盛晋煦交给她,现在她急需用人,芙蓉只好暂时拿来用。
至于能不能信得过,得看以后。
下午的时候,许馨月带了些东西过来看盛晋煦。
她将东西摆在桌子上,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竹子制作的蜻蜓,木头雕刻的老鹰,惟妙惟肖。
她腼腆道:“别的东西扶云居也不缺,我送的还没有你原有的好。我想着男孩子会喜欢些这样的小玩意,就四处搜寻了一些。”
沈妤坐在对面,淡淡道:“昨天的事我是要谢谢你,多亏你把煦儿溺水的消息告诉我。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和好如初。”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难再建立,沈妤给过许馨月无数机会。但得到的,只是她一次又一次欺骗。
甚至于,许馨月当场指认荷香去药,陷害沈妤和盛延卿私通。这些事,沈妤都清楚地记得。
许馨月苦笑,她把袖子撸起来,露出一道一道的鞭痕,“我又有什么办法,别人都盼着家庭和睦,我却巴不得盛延伟一张休书休了我。从前,我还想着孩子生下来,总是个盼头,但现在什么都没了。盛延伟还好,整日花天酒地不着家,我这婆婆却管我甚严,稍有不如意就打骂。我是真怕了她们,才会做出那么多荒唐事,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对我好呢”
沈妤别过头,不去看那些鞭痕,道:“你从前怕,现在就不怕了吗”
“怕,所以我才要给自己找个靠山。”许馨月一脸坦诚,“这几天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婆婆犯下这种大错,老夫人肯定不能轻易饶了她,盛延伟更靠不住。明眼人都知道,将来的盛家,还不是你,以及二爷说了算”
沈妤道:“没有谁能当谁的靠山,这个世道,只能靠自己。”
许馨月的礼物她收下了,但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看见许馨月身上的伤,她是挺不忍心的,但不忍心又能如何呢她也只是在盛家堪堪站稳脚,给不了任何人庇护。
再者,许馨月这个人,她并不完全信任,如何能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临走前,许馨月悄悄道:“有些话你或许不爱听,我这个婆婆对马富贵这个表哥挺看重的,你若不能一次扳倒她,她会把这个仇一直记着。你要小心,她随时都能反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