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怔怔地问:“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如果我没有对若雪那么残忍,给她留一点活路,盛延伟就不会这样了。”
盛延卿自责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心存侥幸,以为恶人会心慈手软。”
盛延伟从很久之前就喜欢打女人,动辄就对许馨月拳打脚踢,这样人,早就该防备才对。
沈妤哭的实在是厉害,盛延卿抱着他,轻轻按压她脖子上某个穴位,沈妤就睡了过去。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盛延伟被关在柴房,和若雪在一起,盛延卿去看他。
冷静下来,盛延伟也知道错了,他拉着盛延卿的袖子道:“二哥,刚才的事是我一时冲动,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
盛延卿的脸阴沉地几乎快滴出水来,他冷冷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时的冲动却差点害死那么多人。”
盛延卿从小饱读诗书,外人眼里是最温和宽厚的性子。但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害怕。
若雪还不明白情况,她心存侥幸,看了盛延伟一眼,道:“二爷难道还能把亲兄弟杀了不成三爷可是盛家二房的独苗!”
盛延卿冷冷的目光掠过若雪脸上,“我不会杀他,但你不一样。”
他给朱进使了个眼色,朱进便走了进来,拿着一根绳子,套上了若雪的脖子。
盛延伟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哥,二哥,别这样,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盛延卿冷漠推开了他,“她不是想死吗,我成全她。道理也讲过了,她非但不听还蹬鼻子上脸,惹出来这么多事。阿妤想得是最仁慈,最心善的办法。”
事到如今,若雪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她厉声尖叫着道:“盛延伟,你这个窝囊废,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朱进勒住了若雪的脖子,盛延伟不忍心看,来福便掰着他的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若雪断了气。
盛延伟彻底瘫在了地上,他看着身边死不瞑目的若雪,眼神空洞。
盛延卿道:“去找冯探长,把三爷关进死囚的监狱,没我的同意,不能放出来。”
朱进道是,拖着盛延伟走了。
沈妤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的时候也是头痛欲裂。
芙蓉端了一碗粥过来,看到她询问的眼神,道:“大少奶奶别担心,荷香现在已经醒了,大夫让她卧床休息。”
沈妤握住芙蓉的手,“你伤到了哪里怎么不好好休息,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
芙蓉强笑着道:“就是被踢了一脚,都是皮外伤。荷香被打得头破血流还能吃一大碗米饭,奴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沈妤已经能想起来荷香吵着吃饭的样子,忍不住也笑起来。
荷香一向跟个男孩子一样虎,危急关头都敢去抢盛延伟手里的铁棒,这要换了别人还真不敢。
喝了一碗粥,沈妤问:“三少爷人呢,老夫人说没说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