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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出一声惊呼。
絮儿猛地站起来“是小姐的声音。”
寒灯急忙拦住她“我家公子在呢,不会有事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絮儿更担心了。
楼上就两个人,一男一女,青春年少
“不行,我要去看看”
“姐姐,姐姐别走啊真的没事的我跟你发誓”
开玩笑,公子好不容易有点什么,怎么能让人破坏了
“可能就是出了点意外,你听,没声音了对吧要是真出事,哪会只叫一声。”
絮儿迟疑了一下。
好像有点道理
而且,小姐跟她保证过,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寒灯见她有所松动,忙将她拉回来“姐姐可喜欢上次的糕点我叫人去买可好”
一边说着,寒灯一边在心里祈祷。
公子你可得争气点
书阁里,楼晏已经端端正正坐好,就是握着茶杯的手有点抖,脸色也有点红。
池韫拿出手镜,重新涂上口脂。
其实她不涂口脂,也很好看
楼晏出神地想。
“你上次给的卷宗里提过,萧达是三年前调回来的。”
楼晏轻咳一声,拉回浮游的神思,回道“是。”
池韫叩了叩桌案,说道“当初的大清洗,萧达很可疑,对不对”
楼晏点了点头“这件事基本可以定论。康王离京时,留了大量人手,为了稳固当今的皇位,清洗了许多官员,或被栽赃,或被暗杀。萧达身为禁军统领,掌握京城戍卫,这些事避不开他。”
“那么,他很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
“就算不是他下的手,也一定有关。”
池韫瞅着他“你是不是在想,怎么趁这个机会搞他”
楼晏轻咳一声,没有否认。
“那你想怎么搞他”
楼晏道“还没想好,不过,萧廉那个性子,不可能吃一次亏就安分。”
池韫继续问“平王世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萧廉会和他混在一起平王不是挺公正的吗”
楼晏轻声道“平王老了,现在做主的是平王世子。当初宜安王入继,宗正这边点了头的”
池韫明白了“平王世子和康王府那边”
楼晏“嗯”了一声。
他看着她搁在案上的手,又出了神。
今天真不是个谈正事的日子
池韫感觉到了,就伸手碰了碰他。
楼晏仿佛被火烫到似的,猛地一缩。随后又觉得自己傻,大着胆子伸出去,慢慢地、小心地抓住她的。
池韫低声笑出来。
她这一笑,楼晏脸上有点挂不住,扭开头问“笑什么”
“明知故问”
“”他耳朵微红,手却没停。
姑娘家的手,真是奇妙,比他小了那么多,可以完全包起来。指腹有拉弓练出来的茧,可还是那么柔嫩。
楼晏没忍住,递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不疼,可她却像被惊吓到似的,抽了抽。
这样的反应,让楼晏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