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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尽量按耐住心底的怒气,他走出身道:"父皇,儿臣……儿臣……"他说了两句儿臣,仍旧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闭了闭眼,抿嘴不言。

林锦文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些,周容阴郁面容中还带着些许稚气,但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沉默寡言默默无闻的小皇子了。

此时说话都用上了心计,现在的他越是什么话都不说,越显得无辜可怜。

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弱者在某种时候真的能引起众人的同情,不管他人愿意不愿意。

周瑞慌了,他站起身急切道:"父皇,儿臣没有,四弟受伤的事和儿臣无关。"

温老太爷再次在心底叹气,贤妃这时站了出来,她平静且有力的说道:"皇上,当初的确是臣妾一时疏忽才导致此事的发生,臣妾一时受到欺瞒,并不知那刘忠仍旧心纯怨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臣妾无话可说。只是大皇子当时年幼,如何能够得知刘忠日后所作所为,秦御史若是有证据证明是本宫所为,本宫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贤妃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方面在为自己开脱,一方面又说了,即便是查到了证据,也和周瑞无关,都是她的错。

贤妃此时也明白了,皇帝根本没有打算让周瑞成为太子,所以才有此刻荒唐的一幕。

这时皇帝身边的元宵开口了,他道:"皇上,你命奴才查的事,奴才都已经查清楚了。有人可以证实,兽房之乱前,刘忠曾给贤妃娘娘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为了感激贤妃娘娘多年的栽培,他愿意为贤妃娘娘和大皇子除掉任何障碍。"

元宵一开口,王尽安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身上,王尽安心想,元宵什么时候在他眼皮子底下成了皇帝的心腹了?他事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他真的是老了吗?

皇帝挑眉道:"哦,真有此事。"

元宵道:"请皇上准许奴才请出证人。"

元宵请出来的证人,一个是兽房的小太监,畏畏缩缩的,几乎不敢抬脸,他只说自己稍微识得几个字。刘忠当初写的信很长,他看了两眼,记得个大概。

而另一位证人是贤妃身边贴身服侍的太监,名阮轻。阮轻长得非常俊秀,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很得贤妃喜欢。

阮轻证实了这小太监之言,还说贤妃当初看完信就把信给烧了。

阮轻一出现,贤妃脸色就怒了,等他说完这话,贤妃厉声道:"阮轻,本宫如何对不住你,你竟然撒下这般弥天大谎。你若真的看到了信,那当初为何不说?是谁指使你污蔑本宫的?"

阮轻哭着说道:"娘娘,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奴才心中对四皇子实在是有愧,实在是不敢在皇上面前说谎。"

事情到了此刻,皇帝的酒也醒了,他望着贤妃道:"可有此事?"

贤妃直着头道:"无。"

这时阮轻又开口了,他小声道:"皇上当初白采女偶然得知贤妃娘娘同兽房联系密切,贤妃娘娘便以其家人相要挟,诬陷萧统领的。"

阮轻这话一出,萧如归的脸色变了,望向阮轻的目光锋利极了。

皇帝脸上也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阮轻继续道:"贤妃娘娘和大皇子有意御林军统领之位,萧统领深受皇上宠信,所以贤妃娘娘才想了此招,想把萧统领拉下马,换上自己的人上去。幸好皇上英明,没让贤妃娘娘的奸计得逞。"

阮轻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周瑞的脸又青又紫,贤妃道:"此事臣妾没有做过,皇上明鉴。"

温静娴站起了身,她道:"父皇,儿臣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白采女和刘忠乃是死人,此时是非曲直,皆有阮轻一人编排,此话实在是不能令人信服。"

阮轻道:"皇上奴才不敢说谎,皇上如果不信,大可派人去白采女家里去查证,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皇帝没有吭声,而是把目光放到周瑞身上。

周瑞一直处在惊慌之中,根本没有注意皇帝的脸色。皇帝极为失望,他错开眼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锦盒,嘴角抿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正在这时,周康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道:"母妃,儿臣肚子疼。"

皇帝心底万般想法,此时都被周康的声音吸引了,他抬眸望向周康。只见周康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都是冷汗,整个人都疼的缩了起来。

皇帝站起身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昭仪也惊慌极了,她道:"康儿,你这是怎么了?"然后她无措的望着皇帝,焦急道:"皇上,你快救救康儿。"

皇帝忙呼了王忠前来。

周康被安昭仪抱着,王忠细致的把了把脉表示,周康这是中毒了。

周康看了看安昭仪又看了看贤妃,眼底涌起莫名的情绪。他轻轻道:"是贤妃娘娘先前给儿臣吃的糕点有问题吗?"

安昭仪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贤妃道:"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做。"

贤妃望向说这话的安昭仪,她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她眼底充满了讥诮的笑意,她道:"原来是你。"

安昭仪一脸不明所以,她一脸认真加焦急的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康儿从来没有想要和大皇子争的意思,姐姐,妹妹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把解药给康儿。"

贤妃冷冷的看着她,周康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他目光弱弱的望着贤妃,眼底充满了祈求。

周瑞茫然的看着这场面,他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时安昭仪看到了他,她眼中闪过光亮,她凄声道:"大皇子,康儿一向敬仰你,求大皇子救救康儿。"

周瑞看向贤妃。

贤妃这时根本没看周瑞,她望着安昭仪道:"本宫今日宴前给周康吃的糕点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真有问题,也是你这个当母亲的动的手脚。你心比天高,妄想把这一切都栽到本宫头上,以便皇上厌弃大皇子,立下周康为太子吗?"

安昭仪摇着头,泪眼婆娑的想要出声反驳贤妃的话,只听贤妃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平日里周康在本宫那里吃的东西可就不一定了。"

贤妃这话里的含义太多,众人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贤妃则笑了起来,她美目微转,望向皇帝道:"皇上觉得臣妾再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忠这时也在皇帝耳边低语数声,周康这次中毒来势汹汹,需要立刻解毒。

安昭仪看着缩成团的周康,又看着冷酷的贤妃,她猛然跪在地上道:"姐姐,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把解药给康儿吧。"

贤妃冷然站在那里,这时周康看向周瑞,哭着说:"大哥,我不想死。"

周瑞浑身一凛,像是被惊醒了,他望着痛苦不堪的周康,又望着冷酷无比的贤妃,他张了张嘴说了一句话。

他说:"母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事和周康没关系的。"

对于周瑞的天真,贤妃简直要被气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时间来不及了,先更上~。

临近收尾,所以我下个文是写《不搞迷信的天师》还是《投资者》呢,又或者是别的?

虽然对咸蛋都快有阴影了,但暂时不会写固氮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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