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我,但是圆明大师未必不会同人说,如今外头传的乱七八糟,虽没说到你的命格,但也说你有大造化有大机缘……”
“这样也好,越是传得乱七八糟,越不会有人相信。”程锦倒是松了一口气,怕就怕那种神神秘秘的传言。
“阿娘,这圆明大师如此灵验,您可知他是什么来头”虽不曾见过这位神秘的大师,程锦却已对他有了戒心。
“圆明大师的年纪倒是不大,不过四十来岁,听说是个弃婴,被大觉寺主持收养,从小就在大觉寺生活,一直在大觉寺钻研佛法,造诣极其精深,大觉寺的主持圆寂前有想过将衣钵传给他,岂料他坚辞不受,每日不是钻研佛法,便是云游四海,对俗务从不上心,他越是这般,便越受人敬重。”
程锦低垂眼睫,这听上去无可挑剔,可又处处可疑。
“你放心,阿娘不会给你和你大姐胡乱挑选夫家的,不求那人有多显贵,定要人品温和,家世清白,能够配得上你们两个的好儿郎。”
“既是给我们挑夫婿,阿娘可不能自作主张就应了别人,怎么也得等我和大姐同意。”程锦倒不为自己发愁,只要她不想嫁,程夫人就没法子逼她嫁人,只担心事事忍辱负重的程钤会为了一个“孝”字勉强自己,程钤今日已经鼓足了所有勇气向程夫人央求,今后定会觉得亏欠程夫人,想方设法地弥补程夫人,最有可能的便是牺牲自己的婚事,来让程夫人安心。
“阿娘自然是为了你们好,何时不尊重过你们了”程夫人嗔道。
程明志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袍,便来寻程钤说话。
“大姐,你的脚真是不小心扭的”他虽然平日粗枝大叶的,但对自家姐妹向来细心。
“自然是不小心,难不成我还有意把自己的脚给弄折”程钤没好气道,“你此次回来,可带了书本离祖母寿宴还有月余,你在家中也不可懈怠,还是要每日温书复习才是。”
程明志没敢回答,打了个哈哈,“我这不是记挂着你的事儿吗那个祁王世子太不是个东西了!皇上表哥就这么把他关在府里,未免太便宜他了,依我看就得把他给阉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程钤不比程锦这个厚脸皮,一听到程明志说这话,就羞得红了一张脸,恼得要伸手拧他的耳朵。
程明志连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反正我觉得太便宜这个萧清明,要是小爷我在京城,非带人去打折他的腿不可。”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程钤对萧清明的事儿没有半点兴趣,“今年的秋闱你可要参加”
程明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以他的水平哪里可能这么快下场,“先生说我年纪还小,晚几年下场也不迟。”